“我為什麼不能說？你們以為我高高在上活的瀟灑肆意，你們以為我在國公府福，卻不想想國公府一個侍妾份都比我這商高。當初世子待我也有幾分憐惜，可為了給你們收拾爛攤子，我惹惱了他，至此他與我連面夫妻都不愿意做了！”趙玉敏說著眼圈泛紅，整個人有些搖搖墜。

“趙玉不要臉，惦記著自己的姐夫，妄想娥皇英，我呸，不要臉至此，活該韓世胤要死！”趙玉敏說完拂袖而去。

袁大太太驚呆在原地。

趙老太太咳的撕心裂肺，“混賬，混賬……”

不知道是罵趙玉敏，還是罵趙玉。

又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拉下去給我打死！”

“老太太饒命，老太太饒命，都是九小姐吩咐奴婢做的，說奴婢要是不答應……”

“堵拉下去！”袁大太太急忙出聲。

這事其實不用丫鬟招，多也有數。

這府里誰不盼趙玉敏生下腹中孩子。

看在孩子面上，韓世胤對趙家人和悅一些。

“你說我這些年到底養了個什麼東西？”

袁大太太看著母親，好一會才說道，“我早就勸過母親，對玉不要太過于寵！”

“所以都是我的錯？”趙老太太流著淚問。

上有老爺子，還有丈夫疼著，想管也管不了。

“母親別胡思想了，有大嫂周旋，玉會沒事的。經此一事會明白，會懂事的！”

“……”

良久后，趙老太太嘆息一聲。

這邊屋子發生的一切，幾乎很快趙大太太就知曉了。

沒有多言，只淡淡冷笑一聲。

平時一個個恨不得寵天上去，如今闖禍了就各自推卸責任。

這趙家啊，一屋子偽君子，一家子鳴狗盜之輩。

“大太太，大公子來了！”

大公子趙煥是趙玉策前頭妻子生下的孩子，嫁進來的時候，趙煥都七歲了，七歲的孩子應該懂得多的。

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有孕推倒。

想起那個已經型的孩子……

趙大太太面冷了冷。

雖然后來又有了別的孩子，但都不是之前那一個，是不同的。

“讓他進來吧！”不咸不淡的說了句。

趙煥進了屋子，恭恭敬敬作揖行禮，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繼母，他連忙挪開了視線。

“母親！”

趙煥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面對趙大太太的時候，總覺得底氣不足，心虛的厲害。

“有事嗎？”趙大太太淡淡出聲。

“聽說母親要去竇宅，我過來問問有沒有我能做的事，若是有母親盡管吩咐！”

“不必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不咸不淡，不冷不熱。

就像是對陌生人一樣。

當年的事發生后，趙大太太就沒有管過趙煥，不論是后來親，還是年路上各種大事小事，一概不手，不詢問。

趙煥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喊母親，變的恭敬。

這些都不是趙大太太關心的。

一雙兒與趙煥也不親厚，而且也沒想過兒分到趙家多錢財，這些年為他們攢下的，足夠他們過好日子。

趙煥抿，應一聲，“是！”

他退出屋子，冷風吹來，打了一個冷。

他已經記不得當初為什麼會那麼做，但卻記得本來對他笑，給他做點心的母親再也不對他笑，再也不曾過他的頭，也再也不曾帶著他出門去買吃的、玩的，給他做裳、鞋子。

有人說母親居心不良，但仔細想想，他當初不也沉溺在那份似姐似母的疼里了嗎？

但是后來卻再也沒有了。

收回了所有的好，也不再見他，不再理會他，無論他這些年做什麼，都不再有只言片語的關懷。

“小十一這幾天在做什麼？”

“十一公子和之前一樣，每日都在院子里讀書認字！”

想到弟弟趙慕祈。從下來就子孱弱，夏熱不得，冬冷不得。

“我去看看他……”走了幾步，趙煥停下。

去了又如何？

從不言說過責怪，但也不親厚他這個哥哥。

“算了，不去打擾他讀書！”

而此時，十六歲的趙慕祈正在盯著邊上十來歲的妹妹趙慕雅練字，往里丟了一顆糖豆。

“別懶啊！”

臉紅潤，氣定神閑的樣子可不像有病。

“哥，我不想練字，我想出去玩！”

“我看你是皮！”趙慕祈哼了哼聲。

紅齒白的一個小郎君，就是眼角染了漫不經心的邪氣。

趙慕雅把筆一丟，威脅道，“你若是不帶我出去玩，我就告訴母親你裝病！”

“呵！”趙慕祈笑。

母親那麼聰明，會不知道他裝病？

會不知道他跑出去玩。

妹妹啊，還是太單純了。

“快點練字，今日把任務完，明兒帶你出去玩！”

“真的嗎？”趙慕雅驚喜問。

趙慕祈頷首。

竇瑜還不知曉這四大家族間發生了什麼，又給二十個病人看診好，起活一下筋骨，進里間打算小解。

見榮摯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沒有躺羅漢床上，竇瑜有些意外。

上前推了推榮摯。

“？”

榮摯睜開眼睛，看著竇瑜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迷茫。

他看著竇瑜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我竟睡糊涂了！”

“……”

竇瑜看著榮摯有些泛紅的眼尾，此刻的榮摯整個人又、又帶著點魅，差點就出手去一，看看能不能更紅一些。

“你要休息嗎？”榮摯問。

“嗯！”竇瑜嗯了一聲。

也不好跟榮摯說要小解。

“你休息，我去外面守著！”榮摯起，整理裳邁步出了里間。

竇瑜吸一口氣去屏風后小解。

然后洗手，躺羅漢床上休息。

榮摯練武之人，耳力極佳，他聽到里間傳出來的聲音，頓時紅了耳。

“吁！”一輛華麗的馬車停下。

有人搬腳凳擺放在馬車邊，接著簾子被掀開，韓世胤出馬車，準備踩著腳凳下馬車。

韓世胤抬出去的腳在看見站在棚子下，戴著面的榮摯時慢慢的了回去。

他……

承乾太子？

就算是戴著面，韓世胤亦一眼就認出了榮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