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希、羅今年也沒吃到過柑橘。

鄉下倒是有兩株，卻早早的就摘了賣錢，就剩一樹綠葉子。

兩人猶豫片刻，還是跟著小乖一起出門，看看熱鬧也好。

大黃狗跟在小乖后頭。

韓嬸先表達了自家太太的意思，就是要嘗一嘗，老漢立即拿了小的分給小乖、羅希、羅、韓嬸，一人一個，“你們嘗嘗先，不甜不要錢！”

小乖已經好幾年沒吃到過橘子了，早前是沒錢買，今年娘親病好，也沒遇到過。

剝皮，吃一口，果真又水又甜，好吃的很。

小乖看著韓嬸一個勁點頭，“好甜好甜！”

羅希、羅把柑橘在手里，卻沒舍得吃，想拿回家給親人都嘗嘗，興許每人只能吃到兩瓤，但也滿滿都是開心和幸福。

韓嬸嘗了嘗也覺得甜，看向小乖，“小爺，您怎麼說？”

“好吃！”小乖肯定點頭。

韓嬸笑了，讓老漢把柑橘挑著進院子。

“全部都要了？”老漢還問了句。

“是的，全部都要了！”

“好，好嘞！”

老漢挑著柑橘走在后頭，小乖回頭看了他一眼，喊了大黃狗跟上。

怎麼說呢……

小乖說不出來，滿心都被馬上就可以好好吃一頓柑橘占滿。

看見竇瑜收拾好過來，立即跑向，“娘，娘，柑橘好甜，您嘗嘗！”

把手里剝好的喂到竇瑜邊。

竇瑜笑著張接了，嚼一口水又甜又清口，柑橘味道確實好。

“娘，好吃嗎？”小乖乖巧的問，眼眸里都是希得到肯定的期盼。

“很甜！”

確實很甜。

小乖笑了起來，“我也覺得好吃！”

那邊韓嬸已經招呼著老漢稱柑橘，價格竇瑜也沒問，等稱好算錢，直接掏錢付了。

兩大框也才幾百文錢，對如今的竇瑜來說，已是小錢。

老漢連連道謝，收錢挑著空框子準備離開。

“你家里若是還有柑橘，等上些時候再送過來！”

老漢一愣，“行，行，到時候小的一定送過來！”

竇瑜也沒有去深究他的神有何異樣，招呼羅希、羅兩兄弟吃柑橘，吃好的那一筐。

兩兄弟推辭不過，拿了一個就不曾再拿。

竇瑜看他們做的端正，規規矩矩，想到羅家家風不錯，問他們道，“我打算給小乖請兩個伴讀，就是一起去學堂讀書，一起練武，幾乎起居也要在一起，管吃管住，四季裳也管，一個月一兩銀子，你們兩人愿意嗎？”

“？”

兄弟兩人驚呆了。

世上還有這等好事？

“但也有要求，你們若是答應，必須照顧好小乖，有人欺負他你們要維護他，飲食起居倒也不用你們，就是出去后安危需要格外注意！”

兩兄弟只恨不得連忙答應下來。

伴讀不是書，不是下人。

是朋友，是以后的幫手。

竇瑜不知道羅家兩兄弟懂不懂這個道理。

“我愿意，竇大夫，我們兄弟兩人愿意的！”

一兩銀子一個月，他們兩人就是二兩，食住行都不用家里心，又能省下一筆錢。

竇瑜會找他們兩個，心里也清楚二人算不得伴讀，就是先給小乖培養兩個人出來，羅家人若是愿意，也可以用他們。

羅家兩兄弟在竇瑜面前就格外小心翼翼，說話都很張，尤其是在竇瑜說要讓他們給小乖伴讀后，更是有幾分坐立難安。

他們也清楚，自己去科舉希不大，也只是浪費家里的錢財。而家里本也不是富貴人家，錢財富足。

他們是平頭老百姓，爹娘賺錢不易。

如今能為家里賺點銀錢，他們自是求之不得。

“你們也別急著回復我，回家與爹娘商議一下再來，再問問你爹娘是否愿意！”

羅希、羅兩兄弟連連點頭。

他們也著急回家，便起告辭。

“韓嬸，給他們拿幾個柑橘，帶回家給兩個妹妹！”

羅家兩個小姑娘，很容易害，但十分乖巧懂事，竇瑜對們印象很好。

羅希、羅拒絕，但韓嬸比他們可老練的多，本就不給拒絕的機會。

兩筐柑橘，竇瑜讓韓嬸分一些給立春、黃芪、周氏們，剩下的看看要怎麼才能多保存幾日。

放在屋檐下容易凍著，還是要放屋里通風的地方。

“這個給我來，吃到過年應該不是問題！”

“倒也不必，有就吃，沒有也無礙！”竇瑜說著，忽地一頓，“分了后剩下的，剝了給煮橘子湯，封在罐子里，等過年打開看看，能不能吃！”

能吃就吃，不能吃就算。

竇瑜是一點不在意。

想著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再買一些。

榮摯坐在一邊剝個柑橘，剝的干干凈凈，瓤瓤都挑的干干凈凈，才放到里細嚼慢咽。

姿態十分優雅，一看就是家教很好，那種骨子里出的矜貴，布裳也遮不住。

竇瑜淡淡的掃了榮摯一眼，再一次懷疑他的來歷和居心。

竇瑜心思深沉，就算懷疑，也防備著榮摯，還用著他沒有攆人。

“小乖！”

“娘？”

竇瑜也多言，牽了小乖往主院走，大黃狗立即跟上。

榮摯吞下柑橘，看了一眼那母子兩人，最主要還是看竇瑜的背影。

“……”

榮摯又吃了一口柑橘。

心中萬般滋味，格外難。

回到主屋，竇瑜問小乖今日學了什麼？對羅希、羅印象如何？能不能好好相？對榮摯的印象……

竇瑜問了好幾個問題，小乖一一回答，最后到榮摯的時候，小乖看向竇瑜，“娘，你是不是懷疑榮大叔？”

“……”

竇瑜看向小乖，他的頭。

“小乖，如今的我們，不管說話行事，都必須小心謹慎，我除了你，你除了我，能信之人更是之又，我不是想要你做一個壞人，但防人之人不可無！”

不管是榮摯，還是韓嬸們。

信任、可以用，但深信不疑，卻是一點不妥。

這個世上，死忠的人有，但麟角。

“娘，我都明白的！”

竇瑜他的頭，“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便岔開了。

“天還早，我帶你去書鋪那邊看看，給你買幾本書吧！”

“帶大黃去嗎？”

竇瑜看了一眼看著的大黃狗，“不帶它，就算要帶，也得編個竹籠子套住它的，還要準備一個繩子！”

“是怕它咬人嗎？”小乖問。

“不單單是 怕它咬人，而是怕人來招惹它被咬，咱們被訛錢！”

素來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壞都想到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