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說著不可能，但竇大娘子心底卻有了膈應，頓時不想要這個公主兒媳了。

“再說，長得這麼黑，以后生個孩子也跟鍋底似的。”白氏看看那月華公主，再看看對面自己的兒，心中傲氣滋生，那月華公主也配做墨然的對手？

墨兒雖然婚，但還是個黃花大姑娘，這當然得怪太子，但是墨兒是個知道自的大家閨秀，樣貌也不輸了誰。

“太師夫人說的是，那就不知道誰家會這麼倒霉了。”竇大娘子表復雜回道。

對上月華公主這樣的子，哪個子都是不甘認輸的，何況是蘇墨然這般心高氣傲的呢，對著月華公主亭亭玉立行了一禮：“公主，還請賜教。”

站直以后看著月華公主的面紗，忽然就想起，當初那趙阿福剛來燕京的時候就帶著面紗！

想起阿福，對眼前這個人愈發充滿敵意，更不肯輸給。

月華公主一雙目上上下下將蘇墨然看了一遍，溫溫問：“敢問姑娘是？”

姑娘？

蘇墨然自然不是個姑娘了。

大齊的眾人各懷心思，或是嘲諷，或是看笑話，卻沒有一個幫開口說話的。按理說嘛，這姑娘們和已婚的婦人們發髻是不一樣的，但今日蘇墨然梳著一個極其中庸介于兩者之間的發髻，所以別人誤以為是姑娘，也說得通。

所以看起來，這月華公主也是無意冒犯才問。

可是真不知道蘇墨然的份麼？

方才蘇墨然上場那麼久，難道本未問？或是沒聽到裁判說蘇姬獲勝？

大齊這邊所有人無從得知這月華公主怎麼想的，但卻心照不宣為蘇墨然今日所梳著的發型看笑話。

蘇墨然看到那高那位阿斯曼王子此時也正看著自己，一時間笑容險些掛不住了，可很快又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腰肢纖細筆直，下抬高：“公主，妾乃東宮之蘇姬，蘇氏之。”

這個賤人，定然是知道自己的份，所以故意問的。

蘇墨然堅信自己人的直覺，顯然的直覺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這月華公主接下來說了一句：“原來是蘇姬，莫怪月華不知，只是還以為這文試沒有已親之人參賽。”

此類文試上，的確有不文的規矩，以未婚的青年男來賽，好彰顯本國年青一代的才華，便是平日里各個文會的比試，也都是有這般不文的規矩的，不會有哪些愿意自降份被打臉的婚人士去參賽。

大齊這邊安排中，本是沒有蘇墨然的，但使了些銀錢，勢要在今日出出風頭，最好讓家龍大悅，晉升為側妃才好，那安排的人想到蘇墨然曾經是燕京第一才，再想到是蘇太師的兒，便通融了過來。

這會被人揭穿，大齊的人臉面難免掛不住。

蘇墨然一口銀牙快咬碎了，還要面帶甜笑：“公主多諒，妾從前不知有這樣的規矩，翻了章程上的規矩也未看到，這才斗膽自作主張出來一比，想為我大齊爭些彩。”

臺上的靈月郡主翻了個白眼：“裝，這兩個真會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