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趙阿福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天啊，電視里的娘娘出現了，娘娘長什麼樣啊？

是不是甄嬛傳里那樣，雍容矜貴，長的如花似玉？

想著里面的人，份應該不低，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是個娘娘呢！

連帶著陳嬤嬤的棺材臉，趙阿福也不介意了，高興得應了聲，“好的！嬤嬤放心，我進去了！”

趙阿福這個轉變，陳嬤嬤都愣住了，迷的啊了聲，隨后大抵想著，鄉野村婦，無知得很，恐怕連什麼是娘娘都不知道。

這麼一想，陳嬤嬤立馬跟進去了，可不能讓來。

進去后，趙阿福一眼就看到榻上的婦人，面蒼白不堪，瓜子臉，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纖細弱盈盈一堪。

屋子里，熏了香，但是還是能約聞到一腥的味道。

因為屋子小，原有的屏風被搬到了墻邊，屏邊面前還站著幾個人，都是年紀不小的婦人，大概三十來歲，還有四十來歲的。

趙阿福走近了瞧，人因為疼痛蹙著眉，紅樓夢里的林黛玉立馬就有了畫面。

是真的，弱也是真的弱。

趙阿福坐下，先號了脈，脈虛弱無力。

“娘娘何日生產？”

陳嬤嬤道，“上月初十，如今已有二十七日。”

二十七天，按道理三周惡就會清除，這快滿一個月了，屋子里的腥味還很濃，看來流量大的。

順手就想掀被子，看下私如何。

想了下，們這些貴人臉皮薄的，掀被子看下面，被人圍觀的話，恐怕會被死，于是趙阿福扭頭，“嬤嬤，這麼多人看著，娘娘恐怕害，你們出去下？”

陳嬤嬤擰眉，“怎麼，你看病旁人還不能看？”

“也不是……”趙阿福想著措辭，“就是我需要看看是什麼引起惡不止，產后染，還是胎盤或者胎的原因引起的。”

“說得神神道道的，你這小丫頭片子看著年紀還小吧，不要以為看了書上幾個字，就以為自己會了，我們在這兒幾個，那個手上沒有百八十個婦人小姐的，就你能，說一些聽不明白的。”

站在屏風面前，為首的一個中年婦忍不住嘲諷。

旁邊的婦人看著和善，倒是小聲說，“小娘子，我們年長你許多歲，行醫的經驗也富你許多，娘娘金貴，你且仔細些，莫要沖。”

這些人，不管是好意，還是嘲諷，趙阿福都心領了。

在眼里，這些人都不配為醫，醫者，仁心也。們沒有問自己看出什麼，沒有任何流得出的診論，只諷刺年齡小，醫如何。

卻沒有人關心，病人如何。

趙阿福抬眸，胖，臉上還有大面積的紅疙瘩，看著又丑又胖，唯有一雙眼睛清麗絕倫，明亮的掃過屋的一群人，淡淡的問，“說了這麼多，那你們治好娘娘了嗎？”

一時之間，眾人雀無聲。

“既然沒治好，那就閉！”趙阿福不耐煩的呵斥，治不好還這麼多話，聒噪！

陳嬤嬤訝異的看著氣勢全然不一樣的胖婦人，“你能治？”

“當然！”趙阿福輕松的應聲，一天才醫學科研者，疑難雜癥都手到擒來，治好娘娘不是很容易？

何況這麼好看的娘娘，肯定要治好啊！

寧容虛弱的笑了起來，見著胖娘子自信的面容，一時之間有了生的希。

嫁于皇家，這些腌臜的手段，最清楚不過，隨著九皇子流放于此，天高皇帝遠，是除掉最好的時機。

“嬤嬤，讓醫們下去吧。”寧容說一句，就有些累，然后歇了會兒才氣若游道，“若是我命喪于此，也是我的命。”

陳嬤嬤臉大變，聲音頓時哽咽，“娘娘！不可胡說！”

說罷，陳嬤嬤忍著傷心，將屋的人全部撤退，只留下的大丫環連心和趙阿福兩人。

趙阿福說了聲得罪后，就掀開了被子，被子下的慘景，比面上的憔悴更嚴重，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里裹著的空空，本撐不起來，下墊著白布，已經染滿了跡。

一掀開，掩藏的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丫環連心一看，眼睛頓時紅了，“娘娘……”

趙阿福抿吩咐，“換一塊兒干凈的布墊著，燒一盆熱水進來。”

連心點頭，去一旁的柜子拿出替換的白布，幫寧容換上，換完后，寧容全已經沒了力氣，微微一，下就又有不干凈的東西流出。

寧容到后頓時面凄惶，苦笑著看向趙阿福，“你真能治好？要是騙我，可是要殺頭的。”

的子越來越虛弱，連心和陳嬤嬤雖然沒說，但是也知道，這樣下去，時日無多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皇宮里的婦人，大多是在產時，或者產后，纏綿病榻，沒幾日就消香玉隕。

趙阿福嗯了一聲，趁機了一把娘娘的手，誠懇的保證，“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我說能治好你，我就能治好。”

對著富貴的娘娘，的話要說到十十，以后才能發達呀。

雖然瘦，但是娘娘的手，真！

用的什麼護品呀？

終于明白了什麼如凝脂，自己的手，如磨砂！

寧容被逗笑，“你說話真有趣。”

“娘娘也很！”如果不是這麼虛弱，面慘白，娘娘應該是個難得一見的人。

外面熱水端了進來，未免過風，速度關了門。

趙阿福用熱水洗干凈手，拿巾凈手，眼眸對上寧容，眨了眨，“娘娘，你要是害，可以閉上眼睛。”

說完，趙阿福就掀起子，讓連心掌燈，頭一低，看向里面，一手在下腹按了下，“疼嗎？”

“嗯……”

趁著寧容回答自己，趙阿福的手一用力，順著產口進去，食指和拇指并攏彎曲，摳出手指下到的黏狀。

“啊……你在做什麼……”寧容蒼白的臉霎時變紅，忍不住仰頭，這婦人怎麼敢那里……

憤加……

趙阿福冷著臉，婦產科醫生好難做哦，古代子答答，治個病都這兒那兒的。

趙阿福不管，目凌然，也忽視連心驚恐注視自己的目，已經滿是粘稠漿的手慢慢摳出在產道口的不明，慢慢牽扯出來，掉落在白布上，好大一塊兒黏稠漿紅的。

連心看到那麼一塊兒不明，驚訝的長大，掌燈的手都在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