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沒什麼問題了。早上吃了藥,吐出了不污,此時上覺舒坦多了,就連下床走都沒什麼問題。”
劉公公為了表現自己沒問題,還真的從床榻上起,作勢要下床,結果卻被葉曦月直接按住肩膀給了下去。
“公公還是躺著歇會,就算子真的好了很多,還是有余毒,還是得多加休養才行!”
葉曦月說著又搭上劉公公的脈搏,細細把了把,況確實比之前好了很多,看上去沒什麼大礙。
“夫人,我那日說的那個小太監是真的找不到了嗎?”
劉公公心里還記掛著這件事,一來是關心那個小子,二來也確實是因為他覺得自己中毒應該就跟小太監那日跟他說的事有關。
聽到他的話,葉曦月不自覺地便皺了眉頭。
“人已經找到了,不過……”
余下的話沒有說完,但那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劉公公臉跟著一變,雖然之前已經有了猜測,但真正知道的時候,心底還是忍不住涌上了一陣悲涼之。
在這宮中,如他們這樣的奴才,人命比草賤,除了默默接還能有什麼法子。
“夫人,之前那件事,我不會再對任何人說的。”
否則下一個被滅口的就是他了!
葉曦月懂他的意思,順勢點了點頭,“劉公公,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先去一趟紫宮,給陛下把個脈。”
“嗯,夫人,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萬事注意些。”
這宮中的況越來越復雜,簡直讓人看不懂,就如同層層迷霧阻隔著一般,誰都不知道迷霧后面會是什麼!
“好,你好好休息。”
葉曦月說完就轉從劉公公的房里出去了,而屋外有一個年紀跟劉公公相仿的公公已經等著了。
他姓季,是蕭烈幫他找來的,也算是宮里的老人了,從前在衛晟跟前當過差,但中途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就被衛晟調走了。
之后他就被派去了看守和侍候冷宮的嬪妃,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又調去了膳房。
這中間的彎彎繞繞,葉曦月只聽蕭烈說了幾句,并未深究,于而言,也不在意這位季公公之前是怎麼回事,只要他是蕭烈找來的人,就信他!
“夫人,您這是要去紫宮嗎?”
季公公站在葉曦月邊上,微微躬著,一副恪守規矩的模樣,謹小慎微,完全不敢站得比葉曦月直比高。
他這樣的小心,和劉公公的肆意,簡直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極端。
對葉曦月來說,一個現代人,其實更習慣的還是劉公公。
但像劉公公這樣子的,宮里畢竟是,也不好諸多挑剔。
“是,我準備去紫宮。陛下的子不爽利,我需得日日過去幫他診脈,隨時調整藥方!”
“好,那奴才這就去幫夫人拿藥箱,還請夫人在這里稍等片刻。”
葉曦月點頭,然后便看到季公公匆忙往正廳的方向走去,始終躬著子,雖然年紀和劉公公相仿,但他這般樣子,看上去卻要比劉公公蒼老許多。
沒一會,季公公就拿著藥箱回來了,他在葉曦月跟前引路,說話間那恭敬的味道,實在讓葉曦月有些不自然。
“季公公,我不是這宮里的主子,沒那麼多規矩,你在我面前就不必這樣了,正常行事就是。”
葉曦月沒忍住還是開口說了一句,結果話音一落,季公公就撲通一聲跪在了跟前。
“夫人,是不是奴才哪里做得不好,讓夫人不自在了?”
不自在……
他這個用詞其實很好,但他此時的樣子,實在讓葉曦月有些頭疼。
看著季公公那繃得的背脊,忽然覺得,即便再說什麼,只怕想改變他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格,都是很難很難的。
“沒有,只是我不習慣罷了。沒事,季公公,你就按照自己的行事來吧。”
葉曦月便也沒再多說,就徑直越過他,往前走了。
季公公似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起,匆忙便跟了上去,亦步亦趨的,總之還是格外的小心。
結果兩人剛走了一段路,迎面就撞上了祁墨殤。
祁墨殤那雙冷淡又漆黑的雙眸看過來的一瞬間,葉曦月腳步下意識地一停,不知道怎麼的,后背一下子就繃了,就好像覺得有什麼危險要來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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