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葉楚楚去了那個西域人住的地方!”
小五派人盯著阿達努他們,自己則回去將這件事稟告給了韓致知。
之前他就奉命一直盯著丞相府的靜,看到祁旭進府,又看到葉楚楚從府門后院爬出來,之后便一路跟到了這里。
沒想到還真被他盯到了!
“西域人,阿達努……”
韓致知低喃一聲,口中念著這個名字。
他自然是知道阿達努的,畢竟從韓芷若的口中也聽到過這個名字。
雖然韓芷若沒說跟阿達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從的表,他都可以想象得出來,只是沒有點破罷了!
“派人繼續盯著,有任何消息馬上傳回來!另外三皇子那邊,也繼續盯著,若是他要進宮,想辦法跟著混進去。”
“是,主人!”
小五匆匆離開,而此時屋外,韓芷若默不作聲地站在墻角,聽到了剛才屋里面韓致知和小五說的所有話。
“出來吧。”
韓致知朝窗外瞥過去一眼,他一直都知道韓芷若在,剛才說話也沒有故意避忌著。
哪怕知道現在的韓芷若偏執、癲狂,卻也沒有要故意瞞什麼。
“表哥,”韓芷若慢悠悠走進屋子里,用一種復雜到看不懂的眼神就那麼看著韓致知,“你想進宮去找葉曦月嗎?”
此時此刻看上去很冷靜,出口的聲音冷冰冰的,聽上去沒有半點波瀾,讓人猜不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芷若,若是能進宮去守著,我會去的。”
就像韓芷若毫不避諱自己痛恨葉曦月一樣,韓致知在面前,也毫不掩飾自己對葉曦月的意。
韓芷若聽他這麼說,眼底的恨意瞬間更濃烈了幾分,“表哥,我知道在葉曦月的事上,你不會幫我,但另一件事,我希你幫幫我,好嗎?阿達努,那個西域人,我想殺了他!”
若說這世上最恨的人是誰,除了葉曦月,那就是阿達努了!
那個野蠻的西域人,用卑劣強橫的手段奪走了的清白,讓變得像現在這麼污穢不堪,所以恨他,恨不得親手活剮了他!
“好,表哥幫你!”
韓致知沒有再拒絕韓芷若,甚至還上前一步,輕輕將攬進了懷里,以示安。
韓芷若輕輕靠在他肩頭,什麼話都沒說,任由眼底的恨意流淌,許久都沒有湮滅。
而此時的中宮,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桌子上的兩只小老鼠上。
被葉曦月喂了皇后毒的那只老鼠,躺在桌子上,一不,幾乎沒了生息。
而另一只老鼠,被喂了祁旭堯香包里的香料和藥材之后,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也漸漸從生龍活虎變得沒什麼氣,然后就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直到現在,看上去和另一只老鼠相比,好像也就是多了一口氣的區別。
祁旭堯黑眸死死盯著這兩只老鼠,一張臉黑沉如水,十分難看。
這個時候,不用葉曦月解釋,他也能看得明白,琴音給他的那個香包也是有毒的,只是毒素劑量不大,發作起來比較慢罷了。
“殿下,看來給你香包的那個人很有問題。”
葉曦月忽然開口,一句話就破了祁旭堯心底最后的那一防線。
他狠狠蹙著眉頭,渾上下都仿佛散發著一懾人的寒氣。
原本他以為哪怕琴音是有目的地故意接近他,但至不會害他,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這樣的可笑想法瞬間被推翻了。
祁旭堯忽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去看待這件事,他已經答應等查明母后的死因,就跟離開京都,去過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日子。
也就是他為了琴音,可以放棄萬里江山。
可琴音呢,在眼里,他到底算什麼!
葉曦月見他神不對,不用猜就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也就沒再繼續說什麼,而是把目轉到了一旁的段離上。
段離似乎對兩只老鼠的反應沒什麼意外的,一臉的輕描淡寫,就像是早就猜到結果了似的。
“段公子,”葉曦月緩緩出聲,盯著他的眼神格外復雜,“想必送殿下香包的那一位,你也認識吧?”
的聲音剛落,率先反應過來的卻不是段離,還是祁旭堯。
段離認識琴音,這話是什麼意思!
“琴音本就是飄香樓里的人,我豈會不認識!”
本以為段離會有所遮掩,沒想到他竟然簡單直接地就把話給挑明了。
不止承認他認識琴音,等于變相承認下毒這件事都跟他有關了!
祁旭堯猛地上前幾步,一把揪住了段離的領,差點就這麼將人從地上給拎起來了。
“你就是琴音說的那個恩人?你一直在利用對不對,讓故意接近本宮,現在又做出下毒這些事,你到底想做什麼!”
領被揪,這本是一個很難的姿勢,但段離臉上卻依舊在笑,笑得如沐春風,仿佛沒有半點不適似的。
“殿下不必如此激,琴音當年確實欠我一份,不過早就還清了。如今是自由,不管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至于下毒這些事,殿下與其在這里質問我,不如親自去問問陛下?我做的所有事,都是陛下授意的,另外關于皇后娘娘的死因,我只能說,琴音送的香包絕對不是致死的原因!”
他將所有的一切都點破了,矛頭直指紫宸帝,而且沒有半點遮掩。
葉曦月聽到他的話,滿臉的詫異和震驚。
因為想不到段離在此時此刻將所有事挑明了的原因是什麼,既然是陛下授意的,陛下自然不想讓人知道,他就這麼說出來,難道不怕陛下震怒嗎?
香包不是致死的原因,其實這和之前的猜測差不多,可若不是中毒,皇后又是怎麼死的呢?
皇后的死,到底跟陛下有多關系?
這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團迷霧,牢牢遮住了他們所有人的眼睛,哪怕是剝繭,都無法將事完全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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