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你……”
宸妃剛想開口說點什麼,殿外再次響起了敲門聲,江越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去而復返了。
臉上神猛地大變,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一旁的邢墨眼疾手快,一把給捂住了。
江越沒得到回應,推開殿門就走了進來。
他不知道怎麼想的,進來之后,還沒走到殿,就再次將殿門關上。
就在這時候,一道凌厲的勁氣直沖他而來。
邢墨和江越很快就打在了一起,宸妃滿臉的詫異,怎麼都沒想到,為一個文的父親,竟然能和邢墨走上那麼多個回事,而且毫不落下風。
邢墨似乎也沒想到江越竟有此等武功,他掌風越發銳利,作行云流水一般,一掌接著一掌,掌掌直擊對方的要害,毫不留。
甚至眼看占不了上風,竟然虛晃一掌,抬手就朝宸妃那邊打了過去。
江越神猛然一變,腳下步子飛快,閃就擋了上去,直接幫兒擋下了這一掌。
“爹爹,你沒事吧?”
宸妃滿臉擔心,看到江越角溢出的鮮,臉一下變得很白。
原本以為邢墨還是的,就算下手,也不至于會太重,但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邢墨的仇恨心!
就在這時候,邢墨居然還要手,宸妃直接就攔在了江越的面前,“阿墨,你要殺就殺了我……”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越直接打斷。
江越抓著的手臂,直接將推到一旁,“邢墨,整件事跟媛兒沒有半點關系,你要殺要剮直接找我!”
邢墨眼底溢滿了暴戾和濃重的殺氣,他盯著江越,赤紅著雙眸,一字一頓地道:“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爹,我們邢家滿門到底哪里惹到了你,你要下此毒手?”
他不明白,這麼多年,他們兩家明明相安無事,他甚至差點都要娶了江媛,也會跟著他一聲爹爹。
“爹爹,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你說出來,好不好?”
宸妃被推開之后,馬上就走回了江越面前。
江越聽到的話,擰了眉頭,對上了邢墨那雙嗜的眼眸,一把拽住宸妃,就將拉到了后。
“邢墨,只要你不媛兒,老夫把這條命賠給你!”
邢墨聽到他的話,抬手就一掌上去,“好,那我就先殺了你,祭奠我爹,還有我們邢家所有的亡魂!”
宸妃就勢抓著江越的手,想幫他去擋,掙扎間,邢墨忽然收了掌風,一把抓住了宸妃,將抓到了自己面前。
他的手死死扣住了宸妃的脖子,只需稍稍用力,就能一下掐斷的嚨。
“住手,邢墨,你放開媛兒!”
邢墨此時的眼神肅殺、嗜,對待宸妃毫不留,他猛地一下卡進了虎口,手上力道一下子收。
宸妃的呼吸被扼,難地漲紅了臉,想掙扎,卻本掙不開邢墨的鉗制。
“江越,我只給你一個機會,我數三下,如果你不把事的真相說出來,三下之后我就先掐死!”
“邢墨,媛兒是無辜的,一心著你護著你,你怎能這般對?”
江越盯著邢墨,言辭之間也充滿了憤怒,他以為就算要報仇,起碼邢墨不會傷害媛兒才對!
但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邢墨心底的仇恨!
“在我邢家滿門一百多口面前,是你的兒,就不算真正的無辜!江越,我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就看你自己!”
邢墨看都不看被他抓住的宸妃,手上卻一下子加重了力道。
“1……”
“咳咳……”
宸妃的臉漲得通紅,低低的咳嗽聲伴隨著邢墨的倒計時,在空曠的殿,一聲聲響著。
“2……”
江越聽到邢墨的倒數,滿臉的掙扎,卻還是不愿開口。
“3,宸妃,是你爹要你的命,你休管我無!”
“我不是慶國人,是西域人!三十年前,我爹是西域的阿塔爾將軍,我西域王的命令,帶兵攻打慶國。當時便是邢溯帶兵打敗了他,他中途中伏,不幸戰死。西域的阿塔爾將軍是不能打敗仗的,那一次之后,我們全族都背上了敗軍的惡名,男丁被發配充軍,族中子更淪為軍中兵/,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娘親為了救我,死在了軍營,我費了很大的勁才逃出生天。邢溯同我有殺父之仇,但是他當時便是慶國小將軍,我費盡周折,考取功名,一步一步才走到今日輔相之位。殺父之仇,我不可能不報!”
江越懷揣著三十年的仇恨,忍辱負重,甚至之前還一度跟邢溯稱兄道弟,但是不管再大屈辱他都忍了下來。
為的就是報仇!
如今邢溯已死,邢家滿門為他全族陪葬,他的恨早隨著他們的死,也跟著煙消云散了。
那麼沉重的膽子就那樣在他一個人上,這三十年,他活得太累!
這一刻,將一切都說出來,也許他就可以放下了。
邢墨聽到這番話,瞬間便怒道:“三十年前的那一仗,你說的是我爹名的那一仗?”
三十年前剛剛初出茅廬的邢溯,就是因為那一仗一舉名,但是沒想到也因為那一仗,居然招來了殺之禍!
“是你們西域要侵/犯我們慶國,我爹只是依照先皇旨意出兵而已,他有什麼錯?”
邢墨一下子吼了出來,他想過無數個理由,都沒想到會是這樣。
他爹是將軍,將軍領命出征,打敗敵軍,保衛家園,難道這也是錯?!
明明是他們西域的王太過分,打敗仗也是正常的事,而且那個什麼將軍已經戰死沙場,怎麼還能這麼對待他的族人!
宸妃的耳邊嗡嗡作響,被邢墨這一吼,震得耳朵發麻。
不過看著江越,也完全沒想到所謂的真相會是這個樣子,爹竟然不是慶國人,而是西域人,這也未免太荒謬了吧?!
江越看著暴怒的邢墨,眼底沒什麼緒,“邢墨,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媛兒不知,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你放開,直接殺了我,為你邢家滿門報仇便是!”
在心頭的仇恨已經了了,如果要償命,就找他一個人就可以!
邢墨看著他,忽然慘然地笑了笑,“江越,你償命,你憑什麼認為你一個人的命可以賠我邢家滿門?既然你殺我滿門,我就先殺了你的兒,再殺你們江家人,來祭奠我們邢家的冤魂!”
他說完就要手,宸妃正好在此時開口。
“爹爹,你應該還邢將軍一個清白!三十年前的事,他沒有錯,他不該背著這樣的罵名死去,邢家的一百多口也不該背著這樣的罵名!”
的話讓邢墨掐著的手微微一抖,竟是僵在原地,如何都下不了手了!
江越聽到宸妃的話也是一愣,他冷著一張臉,什麼話都沒說。
“邢墨,我讓爹爹還你們邢家一個清白,他欠你的,我把命還給你,可以嗎?”
掐在宸妃脖子上的手猛地一,對面江越正要出聲,殿忽然響起一陣擊掌聲。
只見一黑的陌生青年輕輕巧巧地從房梁上落下,站在離他們幾步遠的地方,雙手輕拍,居然在擊掌。
“今日這出戲倒是十分好看,也不枉費我在這里躲了多天了!”
青年的視線落在一臉驚詫的三人臉上,語氣輕慢,但聽著像是已經在這里躲了不時間了。
邢墨看著他,臉也是非常難看。
他本武功高強,對周圍的知力也強,但眼前這個青年,出現得實在太突然。
這樣的突然,至證明一件事,就是對方的武功還在他和江越之上,所以才會那麼悄無聲息的,沒有被他們發現!
“大名鼎鼎邢將軍,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這麼窩囊,竟是個只知道挾持手無縛之力子的小人嗎?我看宸妃娘娘對你可是一往深,你這般待,也不怕傷的心?”
青年再一次開口,這番話說得格外的意味不明,卻讓邢墨扣著宸妃脖子的那一手猛地一僵,片刻之后,竟是就這麼松開了。
“咳咳……咳咳咳……”
宸妃被松開之后,就一直咳嗽得不停,一張臉漲得通紅,好半晌才慢慢緩過勁來。
一旁的江越很快來到邊,手輕拍的脊背,抬頭盯著對面的陌生青年,眼神中全是戒備。
“你是何人,為何躲在此?”
對面的青年一聽這話,揚眉輕輕一笑。
“江輔相覺得,我為何能在這里?”
他說完這話,殿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聲音整齊劃一,聽著就知道是一群侍衛到了殿外。
江越臉瞬間變得更難看,只稍微思索了一番,就大概猜到了面前的青年是誰派來的!
而跟他有一樣想法的還有邢墨,他冷眼盯著對面的漂亮青年,眉峰重重一擰,低低冷哼一聲。
“看來陛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就是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江越本就不是慶國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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