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事……事沒辦。”
手下匆忙來報,坐在上座的男人,穿著一錦華服,手上拿著一把折扇,輕輕搖,笑得一臉風/流恣意。
“正常,若是區區一個太醫就能結果了葉曦月,那怎可能有命活著回到京城。”
“王爺,屬下有一事不明,既然王爺知道那陳太醫不可能輕易得手,為什麼此時要急著手?萬一那陳太醫倒戈,將王爺指使的事抖落出來,那不止是得罪了葉曦月,可是連鎮國將軍一并得罪了!”
自家王爺之前同鎮國將軍萬般示好,甚至還娶了他的表妹,雖然那鎮國將軍一直站在陛下那一邊,但如今也沒到要撕破臉的地步。
祁景瑞晃了晃手中的折扇,輕輕哼笑了一聲。
“無妨,就算那陳太醫將本王要他做的事全部和盤出,本王也不怕。畢竟陳太醫從前可是替太子辦事的,如今又將矛頭指向了本王,本王要是說是太子在后面故意為之,蕭將軍也不會不信!”
如今朝中局勢混,背后使壞心思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祁墨殤那邊可有什麼靜?”
“稟王爺,祁王爺已經回京,但日日待在府中,從未出府,也未曾見有什麼人到他府中去過,安分得很。”
“他可不是什麼安分之人,加派人手,好好把他給本王盯了。如今比起太子,祁墨殤才是本王的心頭大患!”
“是,王爺!”
手下人很快便退了出去,祁景瑞仍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折扇一晃一晃的,邊那風/流恣意的笑卻一點一點收斂了。
“出來吧,王妃聽墻角,還聽上癮了?”
冷銳的眸直接朝著對面的某個角落掃了過去,夏思瑜躲在那,本以為藏得很好,沒想到竟然還是被祁景瑞發現了。
深吸一口氣,緩步從藏之走了出來,看著祁景瑞,沉著聲音道:“王爺要殺那葉曦月?”
“王妃,本王出去那麼長時間沒有回府,一回來,王妃關心的卻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嗎?”
他微微傾,手一把拽夏思瑜的手腕,猛地一下用力,直接將人拉進了自己懷里。
夏思瑜被迫坐在他的膝上,仰頭看他,只一瞬,復又滿臉倉惶地低下了頭。
手中的折扇輕輕抵在了懷中之人那致漂亮的下顎上,迫使不得不再次低頭。
祁景瑞低眸看著,慢慢俯下/,就在兩人的臉越來越接近的時候,夏思瑜瞬間慌起來,忙不迭地往邊上一讓,正好躲開了那個本該印在上的吻。
溫熱的從臉頰上一而過,即便如此,還是一下紅了耳垂。
“王妃還是如此這般害!本王還以為本王出去那麼長時間,王妃該朝思暮想,看到本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自己投懷送抱。哪想,王妃上來便拒絕本王,看樣子這段時間,王妃是半點都沒有想本王了!”
戲耍一般、故意說的話,就那麼落在耳邊,夏思瑜不知道怎麼的,臉忽然騰地一下紅了。
的一下變得很僵,像是想馬上從祁景瑞的懷里離開,又像是想將自己更近地依偎進他的懷里,矛盾得很。
輕輕咬了咬下,片刻之后,才搖了搖頭,“沒有,我……我想念王爺的。”
祁景瑞本是故意逗弄的,倒沒想過會說出什麼思念的話來,如今聽到,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即卻一下笑開了。
“王妃真的想本王?”
“嗯。”
夏思瑜如蚊子輕哼一般低低應了一聲。
祁景瑞臉上的笑立馬擴大了幾分,低眸,眸灼灼地盯著。
“既然王妃想念本王,那剛才為何躲開本王的親近?王妃,你倒是好好說說,你是怎麼想念本王的,嗯?”
微揚的尾音,落在耳邊,如同夜半的低,讓夏思瑜的心尖都為之一。
的臉紅得越發厲害,兩邊臉頰如同暈開了兩朵紅霞,得讓人心。
祁景瑞看著這般模樣,忽然間,好像沒有慢慢逗弄的心思,反而抑制不住一般,呼吸都跟著急切了起來。
他忽然起,一把將懷里的人打橫抱起。
“娘子,不如讓為夫好好教教你,到底什麼想念,如何?”
夏思瑜見他青天白日地就將往床邊抱,忙輕輕掙扎起來,但很快就被抱著的男人一把在了床上,瓣被狠狠封上,除了低低的嗚咽聲,就再發不出半點聲響來了。
至于之前問的那些話,此時被攪得如同一團漿糊的腦袋,就想不起來了。
明的床幔慢慢落下,床幔之,春風無限,熱浪翻騰,仿佛整個室的溫度都跟著上升了好幾度。
……
“祁景瑞……”
葉曦月口中低低呢喃著這個名字,想過會是誰在背后指使陳太醫要殺。
太子,皇后那一派的,其他想奪權奪位的皇子,甚至是祁墨殤,都有可能。
但倒是沒想到祁景瑞,那個總是手拿一把折扇,一副風/流公子哥模樣的逍遙王。
之前聽蕭烈提過一次,祁景瑞在他們離京之前,向帝王要求賜婚,最后娶了蕭烈的表妹夏思瑜。
葉曦月一直知道夏思瑜喜歡蕭烈,后來知道嫁給了逍遙王,當時還微微慨了一下。
誰能想到,如今剛回京,第一個要殺的人竟然竟是那位逍遙王。
“陳太醫,逍遙王是如何跟你聯系的?他親自找上你,要你在宮中想辦法殺了我嗎?”
陳太醫此時還虛弱地癱在地上,聽到問話,才抖著聲音道:“逍遙王派人送了信件給老夫,信上蓋著王爺的私章,另外還有小小姌的一些東西,所以老夫就信了。”
骨散起效快,失效也快,就那麼一會功夫,陳太醫上已經漸漸恢復了一點力氣。
就算還沒法起,但至說話不再像之前那樣,每說幾個字就要那麼大一口氣了。
葉曦月聽到這話,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后低眸又睨了陳太醫一眼。
“陳太醫,那就勞煩你再在這里待上一會,我上去看看,最上面一層有什麼珍貴的古籍。古籍等我找到書下來了,陳太醫上的力氣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我們再一塊出去。當然,我奉勸陳太醫你一句,最好別再耍什麼花樣,你未必斗得過我!”
現在可是帝王邊的紅人,一手掌握著帝王的生殺大權,得罪,沒好的。
葉曦月的警告還算溫和,但已經深深會過的厲害之的陳太醫,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他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葉曦月拾階而上,看著的背影,看著慢慢走上連他都沒上去過的藏書閣最上面一層。
藏書閣最上面一層,看上去比下面要空曠多了。
下面兩層的書架上,全都擺得滿滿當當的,全是到搜羅來的醫書,而這里,一眼去,幾乎都沒看見幾本。
但越是這樣,葉曦月倒是越發肯定了,這上面絕對有什麼珍藏典籍,否則絕對沒必要這麼另辟一層。
沿著書架一步一步往前走,隨手拿起兩本有些殘破的古籍看了看,隨即又沒什麼興趣地放下。
直到走到最里面的一個書架前,忽然看到了一個放得方方正正的木盒子。
那盒子一看就是上等紫檀木雕刻而,上面還有一些看不出什麼形狀的細細紋路。
木盒子上了一把銅鎖,那鎖瞧著有些年頭了,上面還浮著一層斑駁的鐵銹。
這鎖,就這麼看著,就知道不好開。
葉曦月看著眼前的木盒子,輕輕挑了一下眉,隨即手從頭上拔下了一銀簪子。
簪子尖端一頭輕輕進了那鎖里,慢悠悠地轉著,變換著不同的角度。
說起來,這門開鎖的手藝,還是上輩子好心順手救了一個小,那小為了報答救命之恩,非要給錢。
最后當然沒要來的錢,因為好奇,就要他教了這門技。
正巧這時候就派上用了。
就在葉曦月想著這些的時候,鎖孔里忽然傳來“咔嗒”一聲,鎖就這樣被打開了。
重新將銀簪子回了頭上,然后拿掉掛著的鎖,緩緩打開了那個看著極其神的木盒子。
木盒子里放著一本古籍,那書看著年頭比整個藏書閣里所有書都要久遠,封面完全破損,看不出來是一本什麼書了。
但越是這樣,越是勾起了葉曦月的好奇心。
有種強烈的自覺,自己肯定是找到寶貝了。
能被這麼保存的,又這般破爛的書,一個不小心,破就是什麼失傳已久的醫書。
迫不及待地翻開,不過作比起之前要小心翼翼和鄭重了許多。
打開第一頁,只簡單看了幾行字,又看著上面畫著的簡單人圖,葉曦月的眼睛就一下亮了。
這是一本教人如何用銀針扎救人的書,雖然圖譜畫得極其簡單,但文字的注釋部分卻非常的妙。
而且最最關鍵的是,銀針扎的手法,正好和葉曦月救人的方法一樣,對而言,就比其他的什麼藥理書更加珍貴得多了。
“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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