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盯著那忽然搖晃了一下的車廂看了看,接著就看到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緩緩開了簾子。
葉曦月是被蕭烈打橫抱著下了馬車的,兩頰通紅,就跟染了胭脂似的。
一下馬車就掙扎著從蕭烈懷里下來,臊得耳子都有點發燙了。
至于某位平日里嚴肅得不得了的將軍,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將懷里的人放下之后,就順勢一把牽住了的手。
十指扣,親到不行!
葉曦月一愣,本能地掙了掙,卻本掙不開側男人的手,到后面也就隨他去了。
倒是一旁的衛公公,復雜的眼神從他們握的手上一閃而過,臉上神都跟著微微一變。
蕭將軍若是不重視這個娘子,那進了宮的境就不好說了,可如今他不止重視,還是非常重視,那宮中的那幾位,不管做什麼事,都得掂量著來了。
鎮國將軍,手握重兵,以如今的局勢,那是誰都不敢得罪的,包括陛下!
蕭烈和葉曦月走在前頭,衛公公錯開兩步在他們后,劉公公在最后,幾人一路往著宮中去了。
一路上到的宮、太監,無不對著他們恭敬地行禮,倒有幾個膽大的,還敢看一眼蕭烈和葉曦月,看著他們恩如此的樣子,滿臉的詫異之。
直到他們走遠了,那幾個膽大的還在那里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不過聲音始終不敢太大,畢竟這是在宮里,萬一惹著什麼人,一不小心小命就丟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今圣上住的寢宮啟呈殿,在整個皇城居中的位置,他們一路走過去,也是一段不算短的距離了。
葉曦月全程被蕭烈拉著走,他的手就是一秒鐘都未曾松開過。
頰邊的暈紅始終未退,掌心的熱意倒是一點一點起來了,甚至覺得自己的掌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汗,像是漉漉的,讓總是很在意。
在意著,在意著,啟呈殿居然就到了。
到了殿門口,葉曦月忽然想起一件事,這個時代,見了君王是必須要跪拜的。
低頭掃了一眼腳下那冰冷的大石板,心道,跪在這樣的地上,那簡直是對膝蓋的一種折磨。
“陛下,蕭將軍和蕭夫人來了。”
衛公公已經先他們一步,了啟呈殿,到了當今圣上面前去侍候了。
“宣……咳咳……咳咳咳……”
層層床幔后面,傳出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只說了一個字,就忍不住咳了起來。
那咳嗽聲越來越劇烈,甚至有點撕心裂肺了似的。
葉曦月眉梢微微一,下意識地抬頭,朝著那床幔后面看去,但卻看不到什麼,只能聽到那咳嗽聲像是停不下來了似的,連帶著衛公公的神都變得慌了起來。
“陛下,陛下,您沒事吧?”
衛公公格外的張,忙不急地掀開那層層窗幔,俯過去,手輕輕在靠坐在床上的人背上一下一下輕著。
他的作格外的嫻,看著就像是做過很多次了,顯然當今圣上咳嗽的這個病不是一天兩天了。
“肺癆……”
輕聲呢喃著兩個字,還沒把脈,心中就對眼前這個陛下的病有了一些眉目了。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渣男負我,沒關係,姐改嫁,聽你喊我一聲「嬸嬸」過過癮。白蓮欺我,沒關係,姐搖身一變,手拿係統,開掛虐廢你。世人陰我,沒關係,戰神王爺護著我,不怕死就上啊!看現代病毒專家,強勢重生,攜絕世美男夫君,聯手虐渣……
上一世的木似晗在世人眼中都是幸運的,尚書唯一千金,父親和哥哥皆是狀元,無限榮耀的她早早的與國公世子訂婚,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人生。但終究是一場空,當她察覺到陰謀時,已為時晚!毀她容貌,奪她親事,最終害她淪落為棄婦,抑鬱而終。再次歸來,她已不再她,但是加註在她身上的陰謀傷痛她會一一討回!天道不公亦要逆天而行,隱忍嫁殘廢皇子,卻意外得到強大助力!曾經害過我木似晗的人,從今天開始我會一一加倍奉還!
尹采綠穿着破衣爛衫在街頭遊蕩時,被薛家人撿了回去。 薛夫人說她生得像極了自己死去的女兒。 她搖身一變成了侯府的千金小姐,薛家人對她的寵愛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多。 只是將她裝進了一個堆金砌玉的殼,要她學數不清的規矩。 她終於知道薛家人爲何要將她撿回來了。 她代替的那位死去的薛小姐,原來還留有一門皇家的親事,薛家不願放棄這門親,纔將她撿了回來。 外傳薛家千金薛靜蘊是遠近聞名的才女,素有賢德之名,薛夫人要尹采綠無一處不似薛靜蘊。 尹采綠把自己裝得像模像樣時,等來了太子妃的封詔。 太子溫潤,卻生性無慾,薛家人耳提面命:太子妃未必要取得太子寵愛,但家族榮光重若千鈞,在言行舉止、儀態風度間,更要嚴遵宮廷儀範,絲毫不容有失。 薛夫人見她模樣端正,會心一笑:“切記,不可露了馬腳。” ———————— 尹采綠被薛家撿回時,流浪在外已有一段時日了,在那之前,她所居之處,是朱樓綺戶,雕樑畫棟,每日有無數文人雅士、達官顯貴候着她,只爲能得見她一面,一親芳澤。 只可惜後來江南的玉笙樓倒了,媽媽被官府捉了去,她一路向東遊蕩,就到了京城,被薛夫人撿回了家。 討好生性無慾的太子,她的確費了些功夫。 偶然想起薛夫人的吩咐,她收斂些,可下一次還是忍不住,畢竟以往見着男人聲音就會嬌、腰肢就會軟的毛病,一時半會兒改不了呀。 只是……太子新召入京的官員,她不太喜歡。 那是她以往的常客。 某日,她看到從外面回來的太子黑着臉,嚇飛了魂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