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月滿臉慌張地想撐起子,重新坐起來,但此時本沒有落掌的地方,甚至都不敢,生怕再一次弄巧拙。
低著頭,垂著眼瞼,看都不敢看蕭烈一眼,只一張臉漲得更紅,恨不得此時立馬找個地鉆進去。
蕭烈的呼吸聲變得更重,眸中一片驚人的暗,但幾個瞬息之后,到底是穩住了心神。
他手按在葉曦月的肩膀上,將人慢慢扶正了,附在耳邊低聲道:“娘子,你可不能這般蠱為夫,若是……也要等回將軍府。”
一句話,說得葉曦月心跳都了半拍。
這話說得就像是故意的似的,明明就是意外!
只不過連著兩次,好像換任何人都會覺得太巧了。
這麼一想,葉曦月那張臉臊得更紅了,但這一次卻緩緩抬起頭,直直地撞進了蕭烈的那雙暗沉深邃的眼眸中。
那雙眼睛,如同兩個漩渦,瞬間將的心神都吸了進去。
間輕輕一哽,張了張口,聲音卻又輕又,低得幾乎都要聽不到了。
“沒有蠱,就是意外!”
蕭烈看著葉曦月那張通紅的臉,忽然手,輕輕在翹的比較上刮了刮,眼角眉梢都染滿了笑意。
他的五本就生得比較冷,平日里不是不茍言笑,就是神淡漠,如今這笑起來的樣子,葉曦月看著,就覺得心跳再一次失了律。
果然平常不笑的人,忽然笑起來,那勾人的指數就是直線上線。
看著蕭烈,仔仔細細地看著,仿佛要將他笑著的樣子印自己心底,視線都不曾轉開一瞬。
馬車里的氣氛大好,馬車外頭就顯得不是那麼好了。
劉公公盯著前面的一隊護城軍看著,轉頭又朝后的簾子看了一眼。
雖然葉曦月他們說話的聲音比較小,但他這些年在宮中鍛煉了自己的耳力,耳力極佳,早就將他們說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
越是聽清楚,越是滿臉的尷尬,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很想掀開簾子,問一下馬車里的二位,雖然知道你們久別勝新婚,但能不能回家再親熱。
這眼前那麼一大隊護城軍攔路呢,能不能先解決正事。
劉公公皺著眉頭,滿臉的無語,而坐在他邊上的靳侍衛,看著眼前的護城軍,眸卻冷得跟刀子似的,神極其的異樣。
“你們是什麼人,現在京中戒嚴,不許任何人進城,哪里來回哪里去吧!”
護城軍領頭的是個狂大漢,說話嗓門極大,一聲吼,就連馬車里那旖旎的氣氛都被吼沒了。
劉公公聽到這話,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聽到后馬車傳來一道冰冷威嚴的聲音。
“羅睺,開城門,放行!”
那領頭的大漢,也就是羅睺,聽到這悉的聲音,虎軀瞬間一震。
“將軍?好,我馬上放行!”
他大手一揮,后的城門立馬打開,一行人恭恭敬敬地行至一旁,目送著眼前這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一路從城門口進去。
“這將軍之前不是騎馬出去的嗎,怎麼一會功夫坐馬車進來了?”
羅睺盯著那遠去的馬車,暗自嘀咕了一聲,但也沒人回答他,所以就算他心里疑,也只能不了了之。
幸好他就是個人,有什麼心思也不會往心里過,嘀咕了一聲之后也就算了。
馬車進了城,一路朝著鎮國將軍府行進,不遠忽然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的熱鬧。
葉曦月起簾子看過去,就看到了一隊送親的隊伍,前頭是敲鑼打鼓的,新娘子的花轎在中間,婆穿著一大紅裳走在花轎邊上,笑得滿面春風,活像親那人的似的。
這送親的隊伍陣勢還大,不過一眼看去,沒有高頭大馬,沒有紅綢掛,更沒瞧見新郎的蹤影。
好奇地多看了幾眼,耳邊就落下低沉的嗓音。
“這是丞相府納妾,因為是妾室,丞相自然不可能親自去迎親。按照禮數,妾室本不該這麼高調,而且更不該用正紅,但現在這陣勢,顯然是他默許的。”
葉致遠娶妾?
葉曦月眸輕輕一晃,這還真是趕巧了。
什麼時候娶不好,偏偏今日回到京城就撞上了,果然八字跟那位丞相相沖!
至于蕭烈說的妾室不該這麼高調、大陣仗,葉致遠還默許,猜想八是為了給家里那個正室難堪了!
當初楚韻和葉楚楚的那些事,葉致遠知道得一清二楚,后面也沒聽他將人趕出府了,只是之前聽韓致知說過,如今丞相府是葉唯當家,再看眼前這況,恐怕丞相府比想象得還要!
不過丞相府不,也沒什麼事!
原主的仇,該報的已經報了,跟他們可沒有緣關系,怎麼樣都是他們自己的造化。
葉曦月將掀開的簾子放下,忽然抬頭看了蕭烈一眼。
“將軍,如今你那個弟弟也在府中嗎?”
蕭烈點頭,“是,玉坤這幾日都在家中。”
蕭玉坤,蕭烈同父異母的弟弟,還不曾見過。
不過蕭烈告訴過,他們兄弟很好,哪怕從前鄭姨娘經常在中間挑撥離間,也從未影響他們之間的兄弟。
有鄭姨娘那樣的娘,還能這麼拎得清的,葉曦月倒是想見識一下!
“一會我們回府,若是玉坤在,我帶你去見他。你是他的嫂嫂,他若不是之前不在京中,也早該來見見你的。他與鄭姨娘不同,所以曦月不必張。”
葉曦月聽到這話,挑眉一笑。
“我看上去像是張的樣子嗎?我們早就親了,就算他不喜歡我,我也是他嫂嫂,改不了了。所以我可沒什麼張的!”
這麼說著,心中卻在嘀咕。
幸好不用見長輩,否則會表面鎮定,心里慌得一批,畢竟見長輩這種事,怎麼想都是會張的。
特別是在和蕭烈兩相悅之后!
不喜歡的時候,好像可以什麼都不在意,但一旦喜歡上了,便是一點點事,都會放在心中在意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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