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攬月按下車窗,讓冷風灌進來,頓時吹得全僵了一秒。
“我記得那家私房菜好像要提前預訂,每天只接待十桌。”
正在開車的男人語氣平靜地開口道:“年卡會員除外。”
“哦……”
然后,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半個小時后。
到達了那家私房菜,被服務員指引到了包間里。
溫攬月看向窗外的那一片竹林,隨著晚風搖曳,倔強而正直。
用手托著下,盯著那片竹林緩緩開口道:“祁晏禮,我再最后問你一遍,你想好再回答。”
“你說。”
男人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
“到底能不能和平分手。”
話音落下,溫攬月也收回了自己看向窗外的目,直視著對面的祁晏禮。
祁晏禮毫不猶豫地沉聲道:“不能。”
聽到這個回答,溫攬月就笑了。
就多余問。
又不是不了解祁晏禮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是不可能改變的。
溫攬月端起眼前的這杯溫熱的茶水,喝了兩口。
這時,包間門被打開,服務員開始上菜。
將四菜一湯擺放在餐桌上,然后服務員離開,包間里再次恢復那死一般的寂靜。
溫攬月拿起筷子開始吃飯,確實了,中午就沒怎麼吃飽。
祁晏禮卻沒有筷子的意思,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你怎麼不吃?”被盯得有些渾不自在。
男人突然開口道:“我知道你對我很失,但除了分手,其他的條件你都可以隨便提。”
“算了,不說了,吃飯吧。”
無論跟祁晏禮心平氣和的談判多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也懶得再說了。
于是,這頓晚飯溫攬月倒是吃得飽的,而祁晏禮卻幾乎沒什麼筷子。
或許是吃過了,又或許是吃不下。
……
吃過晚飯后,溫攬月被送回到了水岸雅居。
而祁晏禮則開車回到了南岸別墅區。
自從退婚之后,他幾乎不怎麼在這里住了,因為回到這里會覺得更加孤獨。
指紋解鎖后,祁晏禮進了家門。
卻看到小雨在忙碌著打掃衛生。
看到他回來,立刻站直了子,似乎沒想到他今晚會回來。
“祁總,對不起,我不知道您今晚會回來住,所以打掃有點晚了,我是因為加班……”
祁晏禮換了拖鞋,徑直朝著客廳走去,語氣冷淡地說:“你繼續,不用管我。”
“好……那要不要我幫您煮一碗醒酒茶?”
祁晏禮坐在沙發上,嗓音慵懶無:“我看起來像喝醉了?”
“那倒不是,但您看起來好像心不好……”
他靠在沙發上,仰著頭闔上了眼眸:“走之前記得關燈。”
“好的。”
小雨只好繼續打掃,扶著洗地機繼續清洗地板。
但卻時不時地回眸看向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
不在心里嘆,這祁晏禮的命可真好啊,長得高大英俊,氣質非凡,最關鍵的是居然還投了個好胎。
真是集萬千寵于一啊。
小雨有些好奇,像這樣高高在上的大爺會有什麼煩惱呢,為什麼看起來那麼不開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雨打掃完就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祁晏禮才從夢中驚醒,睜開了漆黑的眼眸。
著二樓護欄沉默了幾秒,然后坐直了子。
別墅里的燈都被關閉了,只有客廳的氛圍燈開著,昏暗又抑。
剛才又夢到溫攬月了。
這幾天他晚上總是會夢到溫攬月,而且是十八歲的溫攬月,乖巧溫順,笑得很可。
祁晏禮發出了一聲自嘲的低笑聲,可能是太想了。
男人拿起煙盒出一煙叼在間,用火機點燃。
煙霧繚繞卻也掩不住他眼底的失落……
他盯著客廳的某個角落,隔著朦朧的煙霧卻好像看到了溫攬月站在那里,而且就是十八歲的溫攬月。
祁晏禮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怔,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這他媽算什麼?
想想瘋了,所以產生幻覺了?
角落里,十八歲的溫攬月穿著第一次見面時的校服,齊肩短發很乖巧的好學生模樣,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
他將煙頭捻滅在煙灰缸里,再次抬眸去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了。
果然是想想到開始產生幻覺了。
……
接下來的一周,祁晏禮要去國外出差。
所以溫攬月倒是清凈了不,每天也不會被他纏著陪吃晚飯。
在自習室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震的嗡嗡聲。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祁晏禮打來的。
溫攬月接起電話,沒等男人說話,就自顧自地說道:“你今天回國我知道,你說過好多遍了,別來接我,我今天有事兒,還有也不能陪你吃晚飯,就這樣。”
說完之后,電話另一端的祁晏禮沉默了好幾秒:“嗯,好。”
然后,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也不知道祁晏禮累不累,真的已經煩了。
到底要互相折磨到什麼時候?
所以溫攬月打算今晚約葉祈安吃飯,看他是否愿意幫自己擺祁晏禮的糾纏。
從自習室離開的時候,溫攬月給葉祈安發微信約晚飯。
一個沒注意,腳下踩空,直接滾下了樓梯四五個臺階。
疼得眼淚都飚出來了……
而且怎麼小腹這麼疼,就像一把刀捅進去那樣刺痛。
溫攬月頓時臉都白了……
疼得覺自己要死過去了,不自習室的人圍過來將扶起。
這時,手機屏幕上顯示著祁晏禮打進來的電話。
疼得本沒辦法去接電話,旁邊的人替接起電話:“喂?你好,是溫攬月的家屬嗎?不小心摔倒了,我們現在送去醫院……”
溫攬月疼得捂著小腹,本沒聽見他們電話里說了些什麼。
……
一個小時后。
醫院。
“什麼?孩子沒了?醫生你是說我……我懷孕了?”
溫攬月一臉不可置信的表看著醫生,整個人都是懵的。
醫生點了點頭:“可惜的,也就妊娠三四周左右的樣子,還是個胚胎,這個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你這一摔嚴重的。”
!!!
也就是說上次祁晏禮瘋狂的一夜,真的讓懷孕了?
醫生看滿臉震驚,半天緩不過子的樣子,安:“你還年輕,下一次要注意,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冒冒失失的。”
醫生要轉離開的時候,溫攬月一把抓住醫生:“醫生,待會兒有人問的話別告訴他我懷孕的事好嗎?我不想讓他知道。”
“這個……”
“求您了,反正也只是個胚胎,還不算是個孩子。”
可溫攬月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病房外祁晏禮高大的影就站在那里。
將和醫生的整個對話過程都聽到了。
他俊上籠罩著一層冰霜,轉走到了休息區的椅子上坐下。
整個人仿佛置于冰天雪地一般,寒氣滲人。
眼底猶如打翻了的墨硯,濃稠的悲涼在四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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