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郁清怕惹嬸嬸不開心。

“我在。”

溫擇敘靠近郁清，替把牌排列好。

嬸嬸地說：“可不能再來了啊。”

溫苡撐著腦袋：“媽，大過年的非要打牌啊？”都看不下去媽非要拉別人跟著玩，陪都不錯了，還使小子。

“你懂什麼！”溫苡被瞪回去。

溫擇敘大概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看了眼在默默自責的郁清，眼神逐漸暗沉，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心里有了主意。

接下來的牌局，溫苡也給打不明白了，看著溫擇敘讓郁清連續丟出兩張八萬接著丟六萬和七萬，雙眼發懵。

溫擇敘湊在郁清耳邊和私語，看神，很是認真，郁清偶爾點頭嘆原來如此。

溫苡扁了扁。

牌全拆了，這是哪門子教學，確定不是坑郁清？

比起溫苡，嬸嬸更慌，好不容易抓到好牌，想贏一局大的，剛把面做起來，上溫擇敘沒有邏輯的打法，本算不出對面有什麼牌。

郁清看不懂手里的牌，覺著比自己打的還，起碼還會攢對子，溫擇敘直接讓拆對子打。

“打幺給小姑。”溫擇敘悄聲和郁清說。

郁清不解：“小姑會要嗎？”

“會。”

“你怎麼知道？”

“我算過了。”

郁清第一次知道有人真的能把復雜的麻將算清楚。

一張幺打出來，溫冷韻大喊一聲：“胡！”

不僅胡，贏面還大的。

樂得溫冷韻笑合不攏，當場就給郁清封了一個大紅包。

郁清不好意思拿，溫冷韻說：“我不給小敘，你還是要給的，我們家大學生都有份。”

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到郁清懷里。

把錢包收好，郁清拉了拉溫擇敘的角，他彎腰靠近：“嗯？”

郁清苦著臉：“我們輸了……”

溫擇敘瞄了眼臉更黑的嬸嬸，搭在郁清肩膀的手緩緩拍了拍，“沒事，我們打來娛樂。”

對面的溫苡把溫擇敘的表看得一清二楚，埋著頭想什麼時候能結束這看不見硝煙的牌局啊……

把牌拆得七零八落，只為給母親添堵，面上不說，估計心里記了一筆，誰讓母親剛才激，沒注意就給郁清臉看。

重新起牌，溫擇敘認認真真教郁清看牌，一本正經地出主意，那語氣仿佛前一局攪局面的不是他。

溫擇敘的算牌能力不是說說而已，郁清暈乎乎地聽著他指揮，連續贏了三局，最后嬸嬸先說不打了。

溫擇敘直接把嬸嬸弄得今年都不想上牌桌了，給輸得心里發麻。

等到兩位長輩離桌，溫苡朝溫擇敘豎起大拇指：“哥，你牛！”能游刃有余地對待媽那類頑固分子，也算是替揚眉吐氣一次，畢竟慫，和媽抬杠總是輸方。

溫擇敘好話壞話都不收，繼續做好他的中間人，轉而問其他問題：“一一，你不是過完年要去學車？”

溫苡想到今早溫擇敘給發的信息。

信息寫得特別……狗，想請幫忙勸郁清去學車，理由是想要郁清多學一些生活技能。

不愿意學車的溫苡著頭皮把戲唱完，出的笑容尷尬又不失禮貌：“是呀，但是我一個人太孤獨了。”

接著生生把話題轉到郁清上：“大嫂，聽說你也沒學車，要不我們一起吧！”

溫苡是很鄙夷把孤單兩個字說出口的，顯得像憂傷，真的太土了！

一想到養在溫擇敘家里的瑞奇，心中嘆了口氣。

為了兒子，忍！

郁清安靜聽他們聊天，猝不及防話題落在上，指了指自己：“我……我嗎？”

溫苡繼續保持微笑：“是啊，一起嗎？”

郁清有顧慮：“不了吧……”

溫苡看溫擇敘，打暗號地眨眨眼，這怎麼辦，為難人會有負罪的！

溫擇敘叉好一片梨子放到郁清手里，說：“一一找了很久也沒找到伴，要不年后你和去看看，不合適我們就不學。”

郁清覺得溫擇敘的提議很不錯，笑著點頭：“好！”

夫妻倆氛圍太好，溫苡不進去，已經在心里祈禱。

千萬別覺得合適，作為死宅的，是真的不愿意出門，甚至想要念一聲阿門，祈求老天爺放過。

溫擇敘：“小清會畫畫，你最近不是正在畫師，你可以找。”

又加了句：“有償。”

溫苡雙眼放，竟然到一個會畫畫的，正愁著找個畫師幫忙畫頭像。

忽然覺得……去學車也不是不可以，曬就曬了，悶在家里太久，又被媽追著數落，適當出門完全可行。

郁清當場和溫苡加了微信。

結束晚間娛樂，溫擇敘和郁清返回萬合小區。

一到家，郁清如釋重負，肩膀往下塌，坐在沙發上緩不過神。

簡單的一頓晚飯，郁清覺像一場持續不斷的八百米測，不同平常的跑步，跑八百米是被迫的，跑一米，累，跑八百米，累得要死。

對面的狗窩空空的，郁清對著在廚房的溫擇敘說：“我們明天把瑞奇接回來吧。”

因為溫對狗過敏，不能把狗帶過去，才不得不把瑞奇寄養在附近的寵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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