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坐到溫擇敘對面,到旁邊的白子,隨意擺在中央,溫擇敘的黑子著白子放下。
下到一半。
溫爺爺過來默默地觀棋,在郁清白子五顆連到一起時,他氣呼呼指著說:“明明你就可以放著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小子圍棋殺得我無路可退,怎麼和老婆玩五子棋就輸,你……”
話沒說完被打斷。
“老頭子,睡覺了。”溫過來拉人,“你當你是小年輕啊,熬什麼夜。”
面對爺爺的相,溫擇敘習以為常,問郁清:“你贏了,給你準備了獎勵”
郁清:“還有獎勵?”
覺到溫擇敘放水,當是娛樂沒穿。
這會兒說獎勵……
溫擇敘牽過,輕笑說:“當然有。”
郁清問:“是什麼?”
溫擇敘替穿好外套,看了眼客廳,和咬耳朵:“清寶去了就知道。”
“暫時保。”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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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清晨降溫
客廳里, 溫還在埋汰溫爺爺,老夫妻倆鬧著他們才懂的玩笑話。
郁清可能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晚。
不是因為是除夕夜,也不是因為難得過了一次正經的年。
僅僅是因為溫擇敘。
郁清跟著溫擇敘去到大院的停車場, 寒風一陣一陣涌來,他偶爾回替整理帽,偶爾問冷不冷。
走在大院長長的大道上, 沒有路燈,禿禿的樹椏蔽天,調暗了月, 月碎碎地四落,路兩旁積了雪, 還有來時沒見到的雪人, 兩邊的樹丫子不對稱, 估計是哪家孩子剛堆的。
車上,郁清看著緩緩抬起的閘桿, 轉頭問:“我們……去哪?”
溫擇敘:“去你會喜歡的地方。”
郁清想不到自己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地方。
車載音樂放著《Shadow of the Sun》,聽著空靈安靜的前調, 若不是月正明, 郁清會有種迎著明和溫擇敘去海邊的錯覺。
歌詞算不上太好, 但曲調能讓在這個仄的車廂里找到一片凈土, 短暫的安寧。
影從溫擇敘上掠過,他看著路況, 緩緩地打著方向,車子開得平緩, 如履平地, 郁清有幾分昏睡。
“過年后, 去學車?”溫擇敘問。
郁清睡意被驅趕, 坐直子:“學車?”
溫擇敘:“一一打算去學車,就是小叔的兒,小名一一。小叔的合作伙伴是駕校的老板,他知道后給了兩個免費名額,只需要報名費。一一不樂意一個人去,嬸嬸就讓我問你愿不愿意一起。”
郁清難以置信這麼好的事掉在上。
溫擇敘好笑說:“真沒騙你,明天你和一一聊聊。”
郁清:“再看看吧。”
聽說駕校的教練都很兇,郁清怕教練一兇會把油門和剎車弄混。
溫擇敘順著:“好。”
良久。
車子停在一個空曠的平地,郁清約聽到海浪的翻滾聲。
“海邊?”郁清愣了。
沒想到來了這麼遠的地方,都快到鄰市了。
溫擇敘拿過耳罩給郁清戴上,笑說:“走。”
郁清跟上溫擇敘的步伐:“怎麼來海邊?”
“這能放煙花,大家想看煙花的都到這邊了。”
原來是帶來看煙花。
溫擇敘先帶郁清去最近的酒店。
郁清:“我們……要住這兒?”
“明早再回去。”溫擇敘是擔心太奔波,郁清吃不消。
郁清本想說除夕夜不在家里住是不是不太好,轉念想開車回去大概要花費一個多小時,來回全是溫擇敘開,夜已深,返程疲勞駕駛很容易出事,就默許了住下的決定。
又想到,是不是真的該學車了?起碼能替溫擇敘分擔一些。
他們沒帶其他東西,領完房卡,溫擇敘直接帶去海邊。
這是郁清從沒經歷過的。
突然興起去做某事,無拘無束,隨心所。
就好像隨時開啟一場深夜私奔。
海邊聚集不人,都在等著零點的煙花秀,溫擇敘去附近的店鋪買了一杯熱茶,放到郁清的手里,子瞬間變得暖暖的。
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溫擇敘把提前準備的毯鋪好。
郁清被他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整個人比手里的茶還要暖,溫擇敘才是熱源,心被他一點點鑿開,倒一暖流,填得滿滿當當。
郁清滿懷期待地看著遠,也在假想煙花秀會是怎麼樣的。
在外婆家見過大家放煙花,不過是自家放自家的,想了想,家家戶戶都放,也算得上‘秀’吧。
等到零點,海邊煙花秀開始,郁清才明白真正的秀是怎麼樣的。
有點像自己曾在漫看到的日本夏日祭里的煙花秀。
難以言喻的盛大,嘆不過來的麗,總之可以把一切好的形容詞放在此刻。
花一朵疊著一朵,郁清就微微張著看著,驚嘆煙花設計師的奇思妙想,竟然能設計出這些圖案。
溫擇敘見過許多煙花秀,也曾聞名去觀賞日本的煙花,對他來說這一場海邊煙花算不上人生中看過最驚艷的,但在郁清臉上他卻看到驚喜不已的表,對更是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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