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肯定覺得我自私。”
“不要道歉。是我比較自私,即便很難,我還是希能和你正大明地在一起。”
許久之后,林檎說道:“……這學期結束吧。”
“不用這樣。還是視你的準備況而定。”
林檎搖頭,“……我和你不大一樣,現狀不錯的話就沒有什麼力去改變。雖然我之前答應過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慢慢做準備。但這段時間太快樂了,不給自己定一個DDL,我會一直逃避下去。這對你不公平,我會試著去克服的。”
“不要勉強。”
“我不覺得勉強……只是很害怕。”
“別怕。怎樣我都會陪著你。”
車停在小區附近,兩人下了車,一道往里走。
到燈火暗,林檎手,把孟鏡年的手挽了過來,從他指間把自己的五指進去,扣住他的手指。
聽見他低低地笑了一聲。
“真要去北城嗎,一一?”
“……我也沒想到嬸嬸他們也要去泰國,臨時瞎編的。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都可以。”
“不大喜歡旺季出門,到都是人。”
“那我們待在家。”
“……可是好好的節假日不出去玩,又好像有點浪費。”
孟鏡年好笑地說:“那我來定吧,你到時候跟我走就行。”
這方面林檎完全可以放心給孟鏡年來安排,畢竟他是會帶去天文臺看流星雨的人。
放假當天上午,林檎跟著孟鏡年出發去往機場。
一直到了值機,林檎才知道他們飛機的目的地是西南某市的一個機場。
飛行三小時落地,拖著行李箱,兩人去了地面停車場,七彎八拐之后,停在了一臺白面包車前。
司機是個壯實的年輕男人,深麥皮,一邊笑一邊手:“好久不見,孟老師。”
孟鏡年立即握住他的手,笑說:“好久不見。”
向著林檎看了一眼,介紹說:“一一,這是桑。”
這是藏族名字,難怪他講普通話咬字有些費力。
林檎笑著手:“你好,我林檎。”
“哪個qin?”
“木字旁,一個鳥禽的禽,在古代是蘋果的一個稱謂。”
孟鏡年補充:“媽媽生前是研究植學的。”
“我哥哥也在做瀕危植的保育工作,我們這里有一個很大的自然保護區。”桑邊說邊將后門推開,“過兩天我可以帶你們去參觀。”
車駛出去,沿路天高云低,風晴四野,山腳下經幡招擺。
窗戶開著,外面吹進來的風爽舒適,人忍不住瞇住眼睛。
看見國道上的路牌,林檎終于確定,他們是往L市去的。
“你們現在過來正好,不冷也不熱。”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要是早一個月過來,山里還在下雪。”
從機場開到L市,要三個小時,一路都走國道。這條路是自駕熱門環線上的一段,他們沿路與不車子錯而過。
到了L市市區,桑把車開到了一家民宿。民宿門口帶個院子,栽種格桑花與三角梅。
離晚飯時間尚早,桑他們先行休息,晚一點過來接他們去吃晚飯。
民宿一共三層,不帶電梯,老板幫著他們把行李扛上了二樓。
孟鏡年訂的是個套間,面積很大,設備俱全。在這樣的非旅游熱門城市,很是難得。
木質建筑,腳踩在地板上咚咚咚的。
一扇大窗,視線越過城市建筑,背后是云端縹緲的雪山。
孟鏡年走了過來,手臂搭在窗臺上,向著不遠指了指,“我之前工作的地方,在那個方向。”
“可以去看看嗎?”
“可以。”
此海拔接近三千米,林檎稍有高原反應的癥狀,吃了一粒鎮痛藥,睡了一覺起來,覺好多了。
再下樓時,天上已是紅霞漫天。
高原的黃昏,總似比城市多了幾分清澈,空氣都如流的蜂。
晚飯吃熱騰騰的菌菇牦牛火鍋。
除了桑,還有其他三個人,都是南城大學合作建設的移氣象觀測站的工作人員。
孟鏡年重返此地,大家都很高興,桑特意從家里帶了自釀的青稞酒。
林檎沒有參與過孟鏡年同事間的飯局,這是第一次。看得出來他很高興,遞給他的酒他都喝了,整晚臉上都帶著笑容。
有個工作人員講上周發生的趣事,有只松鼠趁人夜間值班的時候,跑進宿舍把桌子上一箱子堅果全了。
孟鏡年轉頭看一眼,林檎明顯聽得興趣,眼睛亮晶晶的。
他手,把放在上的手捉過去,輕輕地握了一下。
林檎轉頭看他,他微笑搖搖頭,像是在說,沒什麼。
這頓飯一直吃到晚上九點。
吃飯的地方,離民宿不算遠,同觀測站的人告別之后,林檎提議步行回去。
此海拔較高,到夜里風有些涼。
林檎穿的是一件長袖的印花連,幾分單薄。
孟鏡年把上的薄風下來給披上,順勢挽住的手。
“……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媽媽是做什麼的。”林檎忽然出聲。
“因為你名字很特別,不是一般人起名的思路。第一次跟你爸媽吃飯,我聽說你媽媽是學植學的,一下就覺得合理了,所以一直記得。”孟鏡年溫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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