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我有點……”
失控。且不止一點。
“要喝水嗎?”待彼此的心跳都平復一些,孟鏡年又問。
林檎默默點點頭。
“我開燈可以嗎?”
林檎手把薄被扯開,拉到下以下,才點點頭。
孟鏡年覺得好笑。他雖然有點惡劣,也不怎麼無辜,很難講是不是故意的,都不要絞,也不聽,反而變本加厲。
孟鏡年臂撳亮了床頭柜上的臺燈。
玻璃燈罩,澄黃燈像是投在水中被攪散的月亮。
穿上襯衫之前,孟鏡年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齒痕。有點深,差一點見。
林檎自然注意到了他的作,順著他的視線瞥去一眼,沒什麼心虛的表,只把眼睛眨了幾下。
孟鏡年穿好服,打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客廳燈投向室的地板,屋更明亮了一些。
沒怎麼彈,幾分力地瞧著那一片燈。
孟鏡年走進浴室,往鏡子里瞧去。
上破了皮,不算深,但和接吻時有種痛。他沒想過自己會有些喜歡這份痛,也喜歡林檎狠咬在他肩膀上那一瞬。痛了一種催化劑。
擰開水龍頭,澆了一捧冷水在臉上。
仍然覺得心悸,克制不住回想,黑暗里林檎他名字的聲音被他撞散,深熱而地絞著他,那一刻什麼都被拋之腦后,只剩本能。他都很驚訝自己居然有這樣的一面。
過了沒多久,林檎瞧見孟鏡年被燈拉長的影子也投了進來。
他在床沿上坐下,把擰開的水瓶遞過來。
林檎稍微撐坐起來,接過水瓶。
喝水的時候長發垂落下來,他手幫捋到了耳后。
指尖上耳朵的皮,一點微薄的熱度。
作溫極了。
再斜眼瞧他,白襯衫的紐扣剩頂上三顆沒有扣。材質良的襯衫,被住了些許褶皺,沒再那樣工整,但他整個人的樣子還是風姿端正。
和方才在黑暗里強勢而毫無顧忌的樣子,未免太有反差。
喝了幾口,林檎就把水瓶推了回去。
孟鏡年擰以后放在了床頭柜上。
林檎朝里面翻個,挪出一些空間。
“不先去洗一下嗎?”
林檎搖搖頭。
孟鏡年笑了笑,便合上床躺下。
林檎兩手揪住被子,像塊披風似的把自己裹起來,而后坐在他上。停頓一瞬,歪頭說道:“孟鏡年,你的子可能被我弄臟了。”
孟鏡年挑了挑眉。知道是故意的。那里暫時還沒有清理,他造的,他知道有多濘。
孟鏡年沒什麼所謂的樣子,手去的臉頰,“有哪里不舒服嗎,一一?”
“……哪里都不舒服。”
他立即張起來,坐起說:“我看看……”
林檎手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推回去靠住床頭,膝蓋往前挪了兩步,前傾,坐得離他更近,只隔了一拳距離。
因為把薄被裹到了下以下,整個人只有腦袋在外面,白皙的臉上還殘留幾分薄紅,眼睛也還漉漉的。
他知道有些害。
害的時候話比較。
“孟鏡年……”
“嗯。”
“那個……你去便利店的時候買的?”當時只顧著試服,沒有想那麼多,現在才意識到。
“嗯。我想有備無患……其實公寓里和車上,也有準備。”
孟鏡年聲音仍有幾分沙啞,說話時氣息拂過的鼻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一脖子。
“車上……”
“嗯……我不想出現上次的況,朋友有意愿,我卻……”他說這句話時稍稍把目偏過去,看向了別。
林檎輕笑。
知道這是他不好意思的表現。
只是不清楚,這句話里的哪個詞語,最他不好意思。
朋友嗎?
“我以為,你暫時不會……”
“我以前的原則總是觀念先行,但上次外派,還有這次的事,讓我知道一切原則應當據實際況進行修正。現在的實際況是……我想你讓你快樂。”
他這番話,真是一本正經的。
林檎倏地把眼睛低下去,睫短促地起落了幾下,騰出一只手去,指尖無意識地輕摳他襯衫的紐扣,“……那你也快樂嗎?”
“……”
“你怎麼不回答?”
“……你覺不到嗎?”
林檎笑起來,呼吸拂過他的襟。
當然覺到了,在下方,被故意弄臟的長里面,他又起了反應。但他似乎不打算再有行。可能還是顧忌的狀況。
偏偏有反骨。
幾乎沒有遲疑,林檎抬起頭來,直勾勾地著他。手指一松,薄被從肩頭落。
看見他微微瞇了一下眼睛。
燈螢黃,照得皮像是上等的羊脂玉,鎖骨和肩頭泛起來的淺淺澤都好看極了。
頭發很長,幾乎齊腰,此刻從頸側垂落,擋在前。沒有什麼比這更引人遐想。
察覺到他呼吸錯了一拍,結也微微滾了一下。
而他那張臉,仍然如玉似雪的高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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