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回復是的，又怕他是要準備去接機，忙又補充：不用接機的，到了我自己打車就可以。

孟鏡年沒再回復。

群里面，林檎同步了自己的行程。

歇了一會兒，季文汐飛北城的那一趟飛機即將開始登機，兩人就此道別，各自去往對應的出發口。

林檎從背包里拿出平板，把包放在右手邊的空位上，戴上耳機，開始續播提前下載好的劇。

看完了半集，將要開始登機時，忽覺左邊空位上，有人坐了下來。

林檎下意識地抬頭去，瞳孔微張，整個人愣住：“孟……”

孟鏡年穿著一件黑大，搭深灰的，潔凈的白下，尤其顯得面容清絕。眉眼幾分風塵仆仆的倦意，正看著，出溫和的笑容。

眨了一下眼睛，還是無法相信：“……你怎麼在這里？”

“收到你微信消息的時候，我正在去酒店的路上。”孟鏡年解釋。臨時司機折返，訂了同一趟航班。好在消息分得及時，航班還沒有停售。

“……你是來找我的？”林檎詫異極了。

“快遞不能發空運，怕耽誤你行程。”

“所以，你親自……”

孟鏡年著，卻在一瞬間垂下眼去，像是輕嘆一樣的低笑了一聲：“不是。騙你的。我沒找快遞，拿上東西以后，就直接去機場了。”

“……為什麼？”

“只是覺得今天必須見到你。”

林檎睫微地垂下目，一時說不出話，好像那場尚在預警中的暴風雪，提前在心底登陸。

孟鏡年著，似還有話要說，這時候，廣播中傳來登機的通知。

登機口已經有乘客開始排隊了，孟鏡年看了一眼，朝出手，“機票和份證借我用一下。”

林檎忙從背包前側口袋里把證件和機票掏出來遞給他。

他拿上去了一趟登機口那兒，沒一會兒回來了，拎上的背包，說：“走吧。”

卻是走的商務艙的登機通道。才知道他剛才是去辦升艙了。

窄機的商務艙不大劃算，不過空間稍顯寬敞一些，但兩個位子是挨著的。

直到飛機起飛，林檎都還有些恍惚。

“……你就穿這樣來東北嗎？知不知道今天室外溫度零下多？”林檎轉頭看他一眼，確定他除了那件黑大，再沒有其他可以寒，通的行李，也就只一只黑的背包。

“我想從機場到酒店，應當不會去室外。明天可以去商場買。”

林檎揚了揚角，“……真會燒錢玩。”

孟鏡年手臂撐著座位間的扶手，笑了一聲，有些疲憊的模樣。

前腳剛下飛機，后腳又上飛機，任何人都不免覺得折騰。

林檎轉頭往窗外去，飛機漸升漸高，地面燈火逐漸變像素點陣似的一片，越來越遠，隨后徹底的看不見了。

客艙開始供應餐食，孟鏡年實在沒什麼胃口，稍微吃了一些。很疲憊，大腦皮層卻格外。

本想趁機同林檎說說話，結果今日老是遇上流，機顛簸，兩次下來，林檎有些暈機，胃里不舒服，想吐。

通常坐經濟艙，把腦袋抵在前排座椅靠背上要舒服一些，現在離得遠，只好側著，盡力的把蜷起來，減輕顛簸引起的失重。

孟鏡年看一眼，把上大下，疊了一疊，墊在中間的扶手上，趴下來，雙臂枕在那上面，闔上眼睛。

聽見孟鏡年在詢問空乘，有無暈機藥提供，空乘抱歉說沒有，但可以送一杯溫水過來。

隨即，覺到孟鏡年手掌拊上的頭頂，輕輕挲了一下，聲氣溫地詢問：“還好嗎？”

“……嗯。”不好張口，張口就想吐，只以鼻音這樣回答。

后來還是沒熬住，跑去洗手間里吐過了才舒服。

回到座位上，歪著腦袋閉上眼睛。

“一一。”

“嗯？”

“你靠著我。”

孟鏡年手，按住的腦袋，察覺到沒有抗拒的意思，把腦袋扳過來，挨住了他的肩膀。

他上有一悉的清香，溫熱地撲鼻息。

林檎眨眼時睫蹭過的理，不知道為什麼心臟也跟著了一下。

林檎一直睡到了飛機落地才醒，下機以后呼吸到南城冬夜里新鮮寒冷的空氣，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穿過一條部道路，到了戶外停車場，原以為是要打車，沒想到孟鏡年的車就停在那兒。

看來他真是心來就出發了，還把車撂在機場。

“停車費不貴麼？”

“還好，一天有上限。”

上了車，林檎把窗戶敞開氣，生怕暈車，孟鏡年時刻關注的況，凡有過彎特意將車速降低。

夜里路況良好，很快便開到了林檎嬸嬸家小區樓下。

孟鏡年打開雙閃，下車去幫忙把的行李箱卸了下來。

林檎接過箱子，說聲“謝謝”。

孟鏡年著，“一一，明天……”

后突然一聲鳴笛。

兩人齊齊回頭去，是孟纓年的車。

車窗落下，孟纓年探出頭來，笑說：“鏡年，你去接的一一？”

“……嗯。”

“不上去坐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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