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以后, 掏出手機發了條微信。

badapple：你們進場了嗎？

mjn：我在你七點鐘方向。

林檎立馬半站起來, 膝蓋抵在座椅上往后去。

孟落笛把一只手臂揮得像個失了控的傅科擺，林檎一眼就看見了。

被逗得笑了一下, 目移到旁邊座位上的孟鏡年上。

他穿著一件稍顯正式的白襯衫，靠坐不甚端正，多了兩分閑適的懶散。

眼睛住，也不手招一招，好像帶笑的目就是招呼了。

林檎時常慶幸孟家家教嚴格，不然孟鏡年這樣的件，放在場上真是很有禍害人的資本，一個眼神都有可能招得旁人為他要死要活。

頃，比賽開始，林檎收回心思，專注正事。

答辯順序是上午開幕式結束之后現場簽決定的，林檎他們在第六組。

同樣流程進行到了第三，四人心態都已淡定許多。到他們的時候，有條不紊地上臺，依照規則，有序答辯。

評委組提了兩個技問題，林檎和彭非分別做了回答。最后一個問題是AI個化推送的改進方向，這問題恰好在昨晚孟鏡年的押題范圍之，承擔產品經理職責的閆明軒早有準備，對答如流。

三點中場休息十分鐘，四點半，所有小組全部答辯完畢。

三日賽程，每個組別答辯完畢的當天就會評出獎項，舉行頒獎儀式。

閆明軒張得要命，雙手合十，念叨：“都來這兒了，至給個三等獎吧。”

徐詩蕊說：“三分之二的獲獎率，不得獎也難的。”

“我最近水逆。”

“那你趕離我們遠一點，不要瘟到我們。”

大家都笑起來。

五點，頒獎儀式正式開始。

從三等獎開始宣讀，直到宣讀完畢，也沒聽見小組的名字。

閆明軒：“完了。”

徐詩蕊：“別張，說不定是第二名。”

林檎：“說不定是第一名。”

彭非：“林同學你好敢想啊。”

林檎：“反正是想象，當然想個大的。”

三等獎的隊伍依次上臺領獎過后，音響里再度傳來主持人的聲音：“接下來公布的是，人工智能組二等獎的獲獎隊伍。第三組清X大學XX隊……第四組哈爾濱XX大學XX隊……第六組南城大學Plexy隊……”

觀眾席的孟落笛正舉著手機錄像，聽見宣讀激地“耶”了一聲，暫停錄制，忙把這段發到了家庭群里，同時發送語音消息：“姐姐得獎了！二等獎！”

未免錯過林檎的消息，家里的群此前孟鏡年解除了免打擾，此刻手機立即接連不斷地振起來，像是要從從他的口袋里離家出走。

孟鏡年無奈地掏出手機，往前方瞥了一眼，林檎他們隊正在上臺。

他點開手機相機，調整焦距，對準舞臺。

四張嵌在相框里的金底榮譽證明發到了小組手里，四人一字排開，他們隊長笑得牙齒全咧了出來。

孟鏡年手臂撐在座椅扶手上，莫名的也跟著笑了一聲。

一等獎頒發完畢，所有獲獎隊伍全部上臺，跟組委會工作人員，一同拍了一張大合影，今日賽程總算全部結束。

小組四人回座位拿上東西，從參賽通道離場。

林檎回頭往觀眾席了一眼，孟鏡年和孟落笛也已經站起了，孟鏡年手機舉在手中，手指輕點了一下屏幕，似在告訴，電話聯系。

林檎同徐詩蕊去了一趟洗手間，出來時收到孟鏡年的消息，他發了一張場館前方賽會展板的照片，告知他和孟落笛在那里等。

小組四人匯合，去往場館門口。

他們跟領隊和指導老師頭，一道回酒店之后，才能自由行。

離集合時間還有十分鐘，林檎跟隊員打了聲招呼，就去往展板那里找孟鏡年。

他們也看見了，朝著走過來。

孟落笛一路小跑，“姐姐，給我看看你的獎牌！”

林檎笑著把自己手里抱著的證書遞過去。

孟鏡年走到跟前，停住腳步。

林檎說：“我們要先跟老師集合，一起回酒店之后，再小組一起去吃飯。”

“好。”

孟落笛說：“我跟小舅去吃烤鴨，需要給你打包一點回來嗎？”

林檎腦袋：“不用，你自己先吃飽。”

忽有一道聲音從后傳來：“林檎。”

林檎回頭，孟鏡年也抬眼去。

走過來的是個男生，背著雙肩包，穿著件白文化衫，口有北城大學的logo刺繡。個子很高，理著一個很清爽的頭型，劍眉星目的長相，很是俊朗。

林檎愣了一下，“裴煦？”

“好久不見。”被稱為裴煦的男生笑了笑。

“你也來參加比賽？”林檎問。

“不是。我帶隊的。”

“哦對……你馬上就研二了。”

裴煦笑著點點頭，卸下背包，從里面拿出了三瓶礦泉水，依次遞給了林檎三人。他目在孟鏡年和孟落笛上停了停，又看了看林檎，似是想讓做一下介紹。

林檎自然懂他的意思，但有意的當做沒有看到，接過水瓶之后道了聲謝，“……你不需要，帶隊回學校嗎？”

“馬上就得集合了。”裴煦看著，“你們答辯的時候，我就想跟你打聲招呼，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二等獎是嗎？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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