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摘下一只耳機,低聲說:“……我們還不能走嗎?”
“我爸媽肯定要等結束了和江院長寒暄幾句,不然不大禮貌。”孟鏡年往手里看一眼,笑說,“是不是有點無聊。”
“沒……我在剪視頻。”
“拍的我?”
“嗯……群里有。”
孟鏡年將手機拿出來,點開微信群,上下翻看一會兒,笑了笑,“嗯,拍得很好。”
林檎莫名的面頰發熱。
往他那里看去,他手里拿著三本證書,手,“……我看看可以嗎?”
孟鏡年遞給。
結果翻開一看,博士學位證書和畢業證書都只有個殼子,里面是空的。
林檎看他一眼。
孟鏡年稍低下頭,低聲笑說:“都是空的。萬一弄丟了補辦麻煩。”
“所以只起個拍照道的作用嗎?”
“對。”
畢業典禮繼續進行,林檎同孟鏡年時不時地低聲音聊上兩句。
喜歡他湊近同說話,呼吸盤旋于耳朵上方,輕易嗅聞到他上清凈的香氣。
過了片刻,過道里有人彎腰走了過來,蹲在這一排,低聲喊:“老孟!老孟!”
林檎聽見聲音轉頭去,那人有點面,好像是孟鏡年的朋友。
孟鏡年低聲:“怎麼了?”
“有個事問你,出來一下。”
孟鏡年轉頭對林檎說:“我去一下。”
林檎點頭。
孟鏡年起,把三本證書遞給,“幫忙保管。”
“好。”
“丟了要賠。”
林檎揚起角。
大約過去十五分鐘,孟鏡年從外頭回來,說是實驗數據的事,已經解決了,不大要。
又坐了一會兒,畢業典禮總算結束。
孟鏡年這時候起,帶著林檎去了第二排,跟父母匯合,去找江思道合影。
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孟震卿謝江思道培養照顧云云。
林檎打開手機相機,給幾人拍了一張合影。
今日還有無數學生等著和院長合影,因此孟震卿和祝春寧就先告辭了,約定下次一起吃飯。
幾人離開報告廳,謝衡特意跟了過來,跟孟鏡年的父母打了聲招呼。
林檎聽過謝衡的名字,今天也算是和本人對上了號。看樣子謝衡和孟鏡年關系不錯,因為孟震卿和祝春寧都認識他。
一邊聊天,一邊到了樓下,院樓外懸掛畢業典禮的紅橫幅,祝春寧讓謝衡幫忙,給他們一家人拍張合影。
孟鏡年抱著花束站在中間,父母各站一側,林檎挨著祝春寧站著,被親熱地摟住了肩膀。
大合影結束,林檎又幫忙給孟鏡年和謝衡拍了一張。
顯然孟鏡年的人緣不止如此,不停有人過來,舉著手機要跟他合影。
院樓外熾熱,林檎將二老帶到了一旁的樹蔭下等候。
祝春寧著眾星拱月的孟鏡年,笑容很是欣,對林檎說:“你小舅小學畢業的樣子我還記得,時間真是過得快。”
孟鏡年從小到大的照片,林檎都看過,在孟家的老房子里,厚厚的三本相簿。
他從小就生得好看,據說小時候比例完的小孩,長大長殘的概率極大,而顯然孟鏡年又是一個例外。
他小學畢業照是在師大附小門口拍的,穿著白短袖襯衫和背帶短,扎著紅領巾,著鏡頭的眼睛黑亮澄澈,小小年紀就有種靜定的氣質。
等了好一會兒,孟鏡年那邊總算結束,他走過來笑著說句抱歉,便陪同父母去往校外的餐廳。
孟震卿過來開過學會議,祝春寧也邀做過講座,兩人對學校都,不必額外帶路。
到了餐廳里,依照各自口味點了幾個菜,快炒家常菜,片刻就上齊了。
孟鏡年將博士服了下來,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挽起襯衫袖,給祝春寧和孟震卿添米飯。
孟震卿說:“什麼時候辦職手續?”
“七月中旬。”
“合同是怎麼跟你談的,兩年還是三年?”
“兩年。”
孟震卿點頭:“你研究果在這兒,原本破格也是符合條件的,江院長還是替你考慮,避免非議,才放你再歷練兩年。”
“我知道。”
“回頭你起個頭,我們請客。”
“好。”
祝春寧接話:“江澄前一陣說是冒了,現在怎麼樣?”
“應該好些了。”
“也真是……我缺一個統計數據,找問了一下,第二天就整理出來給我了,我問了才知道還在冒,怕我著急,熬夜幫我弄的。”
孟鏡年“嗯”了一聲。
“這孩子一個人待在外面這麼多年,真夠不容易的,希趕畢業了早點回來吧。”
林檎埋頭吃飯,味同嚼蠟。
小的時候,還不能完全領會孟鏡年的境,因為叔叔嬸嬸其實對的生活只做最低限度的干涉。
是后來漸漸長大,才明白孟纓年和孟鏡年未來要走什麼路,早就有一條既定的軌道。
可供他們任的空間,狹小得可憐。
這樣的飯局上,孟鏡年總是氣低沉,無論父母說什麼,他一應說“好”。
人人都道他有院長保駕護航,未來為院長的乘龍快婿也順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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