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互吹尬的人汗豎起。

宋媛笑著說：「你們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周衍道：「我和蕭先生關係一直這麼好，對吧，蕭先生。」

蕭辰點頭：「能和周總做朋友是我三生有幸。」

宋媛很滿意他們現在的相模式，讚嘆道：「看到你們能這樣，我很開心。」

周衍手指微頓，下一秒，揚：「你開心就好。」

蕭辰附和：「對，你開心最重要。」

商業互吹結束後，兩人在接茶杯的時候發生了點小分歧。

宋媛剛端起茶杯，眼前出兩隻手，一隻白皙，是周衍的，一隻略黑，是蕭辰的。

他們的手都在眼前攤開。

宋媛看看周衍，再看看蕭辰，手裡的茶杯突然不知道給誰了。淺笑提醒：「這第一杯茶水通常沒有第二杯或者是第三杯好喝。」

「沒關係。」周衍說，「我就喜歡做第一。」

「我也沒關係。」蕭辰道，「還是給周總第三杯，至於這第一杯給我吧。」

兩人固執的想在宋媛面前爭個第一，好像爭贏了，宋媛就能和誰好似的。

手越湊越近。

宋媛看到他們稚的舉，突然頭疼起來，覺得今晚把他們上來喝茶是件錯誤的行為。

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

忍不住輕嘶一聲。

這聲很管用。

下一秒，周衍回了手，直背脊直直坐著。

蕭辰也了手，學著周衍的樣子坐直。

冷不丁看過去，特別像兩個被教導主任訓斥的小學生。

角代的不錯。

兩隻小學生是真的乖。

宋媛挑眉問周衍，「我想喝第一杯，你讓不讓？」

周衍哪敢不讓，說什麼就是什麼，點頭：「你喜歡你喝。」

宋媛又問蕭辰，「你呢？」

蕭辰說：「聽你的。」

宋媛點點頭，「好，這第一杯是我的。」

把杯子放到自己面前，接著說道：「孔融讓梨的故事你們聽過嗎？」

周衍當然聽過，點頭：「嗯。」

蕭辰也聽過，也點頭：「嗯。」

宋媛攤手問：「那麼，這第二杯給誰，你們兩個自己說？」

兩人一改之前爭搶的畫風，開始互相謙讓起來。

「給蕭先生，蕭先生口需要潤潤。」這是周衍說的。

「給周總，周總聲音都有些啞了。」這是蕭辰說的。

為了避免他們在互相謙讓下去，宋媛說：「好，那我給誰就是誰。」

兩人同時點點頭。

宋媛把第二杯放到了蕭辰面前，聲說：「蕭辰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蕭辰眼底含著笑意，「應該的。」

周衍看到這幕，心就像泡在水裡的茶一樣，又脹又酸又，細細品味下，有點疼。

一一的疼。

他儘量控制自己緒沒什麼變化，但垂下來的角泄了他的心。

宋媛把第三杯放到他面前，眼神示意：「喝喝看。」

此時的周衍就是吃龍都不香了，這不明擺的事嗎，在宋媛眼裡蕭辰比他重要，他是老三，最不重要的那個。

「喝啊。」宋媛催促。

周衍端起來，低頭象徵的抿了一口，本意就是想裝裝樣子，誰知喝完第一口後，他眼角微微揚起，看向宋媛時，含著笑意。

宋媛挑眉問：「好喝嗎？」

周衍點頭：「好喝。」

這恐怕是他喝到的最好喝的茶水裡，甜甜的，一點都不，宋媛在裡面放了糖。

還沒開心幾秒，想起蕭辰的茶水也是這樣的，心再度低落下去。

第二次喝的時候，明顯不如第一次甜，甚至還有些苦。

蕭辰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喝完笑著說：「很好喝，茶的味道很濃，細品下還有苦味。」

宋媛點頭附和：「不錯，說的都對。」

周衍端起杯子正要喝第三口，聽到蕭辰的話後，倏然頓住，「茶怎麼了？」

蕭辰：「很好喝。」

周衍：「下一句。」

蕭辰：「味道很濃。」

周衍：「再下一句。」

蕭辰：「有些苦味。」

周衍詫異道：「苦嗎？」

蕭辰又喝了一口，細細品完，點頭：「苦。」

周衍視線落到宋媛臉上，正在起擋在臉上的髮，髮到耳後那剎，周衍看到微微泛紅的臉，不只臉泛紅，耳後也泛著紅暈。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低頭喝第三口後，悠悠道：「嗯，確實苦。」

裡說著苦，臉上神熠熠，那副樣子宛若吃了糖。

他確實是吃了糖，宋媛記得他不喝茶水，特意給他放了些冰糖，剛才之所以沒給他第一杯和第二杯，是因為只有第三杯里有。

周衍眸飄忽移過來，正好和宋媛的眼神對視上，纏纏繞繞，了拉狀。

蕭辰輕咳一聲，宋媛收回視線，笑著對蕭辰說：「多喝些，這裡還有。」

蕭辰噙笑說：「好。」

看著在笑，其實裡面夾雜著一抹異樣，他喝得一點都不開心。

到九點時，周衍和蕭辰一起離開宋媛家，電梯間裡，周衍得意說：「蕭辰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