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媛臉上掛著淺淡的笑, 說話的聲音溫溫，「好，你說。」

「是關於《歡喜冤家》停拍的事，這裡面有幕。」譚雨聲音怯怯, 著一抹小心翼翼。

宋媛蹙眉問：「什麼幕？」

「這事你還是問周總吧。」譚雨說完又叮囑一句, 「拜託別告訴蕭辰哥我給你打電話了。」

宋媛淡聲說：「好。」

兩人沒什麼，說完要的事譚雨掛了電話。

宋媛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平舒的雙眉漸漸擰起, 拿出手機給高松打了通電話, 開門見山道：「松哥，《歡喜冤家》停拍的幕是什麼？」

「幹嘛突然問這個？」高松問。

「沒什麼。」宋媛說, 「就是想知道。」

高松倒是也沒瞞住, 把知道的況一五一十說了遍, 「……應該是得罪什麼人了，你也知道，在咱們這個圈子裡有幾個是真正乾淨的，被人抓著小尾了吧。」

「那你知道是得罪誰了嗎？」宋媛又問。

「這可不好說。」高松說完，頓了下，恍惚想起什麼，」有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

宋媛：「你說。」

高松：「之前周總的書，……哦，崔的問過我這事。」

宋媛一臉詫異道：「你確定是崔？」

「那還能錯。」高松說，「他可是周總邊的紅人，我怎麼能認錯。不過這事你也別想，興許只是問問。」

宋媛的心驀地沉下去，臉頓時變得不好，「好，知道了。」

電話掛斷，倚著牆好久沒，旁邊鏡子上映出的臉，秀眉擰著，抿著，臉上沒有一笑容，像是裹了烏雲的暗。

突然憶起，那天譚雨到攝影棚找蕭辰時，曾問過周衍，人是不是他帶來的，周衍大方承認，是。

所有事串聯起來，問題自解答，這事是周衍做的，目的就是不希和蕭辰再有什麼集。

牙齒咬上下，眼底溢出犀利的，拿別人的事業開玩笑，虧他也做的出來，太過生氣，給周衍打了電話。

「周衍你真卑鄙。」

那端久久沉默，似是無奈一聲嘆息：「宋媛，別這麼快給我定罪。」

宋媛本沒仔細聽他說了些什麼，徑直掛了電話，順便把剛從黑名單移出不久的手機號又給移了進去。

移完，刪除通話記錄，沒給自己反悔的機會。

周衍所有的好心因為宋媛突如其來的電話徹底消失不見，聽筒里傳來嘟嘟聲，他放下手裡的花，急忙回撥過去。

機械的提示音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周衍不信邪地又打了一次，提示音還是這個。

崔看著他臉很不好，小心翼翼問：「周總，出什麼事了？」

周衍沉著臉勾勾手指，「手機。」

崔急忙拿出手機，解鎖後遞給他。

周衍接過，按下手機號，須臾，相同的提示音響起，他自嘲笑笑，怎麼忘了，氣一向大，拉黑他聯繫方式的時候一定和他相關聯的人一併拉黑。

眼皮輕掀，看到了正在開車的司機。

小劉覺到來自後方的死亡注視，說：「周總。」

周衍：「手機。」

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小劉很上手，解鎖，手機。

周衍第四次打過去，那邊傳來音樂聲，他屏住呼吸靜靜等著接通。

幾秒後，手機接通，裡面傳來宋媛客氣的聲音：「餵？哪位？」

周衍淡聲說：「是我。」

宋媛微頓。

周衍搶在掛斷電話之前，說：「我有話要講。」

宋媛輕嗤：「你有話要講？」

周衍：「嗯。」

宋媛冷冷道：「可我不想聽。」

電話再次被掛斷，之後再也打不進去。

周衍所有的挫敗都是來自宋媛，可偏偏又不能拿怎麼樣，冷著臉一把扯掉領帶，和手機一起扔在了座椅上。

崔嚇得一，猶豫道：「周總，還……去看電影嗎？」

「回公司！」周衍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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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康集團再次迎來了風暴，嚇得所有職員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什麼，但也有不怕死的。

當初周太太被迫放棄周康集團代理總裁位子時，曾經安了幾個親信在周康集團，算是的眼線，日常匯報周康集團部的事。

周衍看在都是自己人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不知。本意是只要他們不是做的太過便行。

但今天他人在氣頭上，那幾個老傢伙還倚老賣老說不著調的話，提的建議狗屁不通還不自知，竟然用辭職威脅他。

行啊。

走吧。

幾個高層人員原本想著用辭職周衍就範，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周衍非但沒有挽留他們，還批了辭職報告。

這下糟了，戲沒法演了，轉頭又用「周康集團可是我們跟老周總辛辛苦苦一起打下來的」那套說辭讓周衍反悔。

周衍這人，除了宋媛能一再踐踏他的底線，別人？休想！

他把簽好的辭職報告給崔，皮笑不笑對眼前幾個人說：「慢走，不送。」

態度極其囂張。

幾個高層人員的臉都氣綠了，「你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