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年我真的想過留下。”
那雙漂亮的黑眸盈滿了淚,卻倔強的沒繼續哭。只是看著你,就忍不住想原諒,然后。
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話,還是那雙時時夢的眼。亦或兩者都有,陸時延的所有幽怨霎時消了一大半。
自然而然反握住季禾的手,陸時延正想說點什麼,煞風景的人突兀出現打斷場面。
“小陸?!”
來人見到走廊末尾立著的兩個人,原本還以為是哪對小在拉扯。可走近了一看,好家伙,兩個都是人!
甚至能從林導的破音中聽出他的震驚:“季律師?!”
……
“…你們早就認識了?”待徹底看不見那抹影,林修看向陸時延,神奇怪。
“是啊——”他頗為意味不明。
陸時延不想把自己和季禾的事講給第三個人聽,偏頭瞟了眼林修,“找我有事?”
林修大約四十來歲,之前一直在數字頻道做綜藝,為人不錯沒什麼架子,他的團隊氛圍倒也還好。
只可惜手上的資源類型單一,作品也是不溫不火,所以格外把握這次的機會!
陸時延剛出道的時候并不是一帆風順,曾偶然和林修結識,倒也算得上有幾分。
“對了,你那傷可不能再拖著了。淤青了那一大片,可得趕去醫院。”
想起事故發生后,在休息室看見的陸時延后背上的紅腫,他都覺得頭皮發麻。
可陸時延不在乎。
淤青被藏在服里,只要自己不說疼,別人也發現不了。
至盯著霧氣纏繞的鏡中,在覷向自己的那一刻,陸時延是這樣認為的。
窸窣的聲響傳過來,從剛浴室里出來的陸時延停下腳步,反應過來這是門外的靜。
因著知道對門住的是誰,他就圍了浴巾,利落地開門走出去。
門外的幾人面面相覷……
間或的漉水珠從男人的發垂落,意從脖頸到膛,一路蔓延至白浴巾里。
的水汽把那副瘦的軀籠罩,仍能看出男人的線條流暢漂亮,活生香。
季禾的眼眸震驚地睜大,隨即慌地錯開眼神。腦子里在想陸時延是不是瘋了,就這樣出來了!?
因為比當事人顯得更張無措,季禾沒注意到陸時延什麼時候回去換上的浴袍,而是態度十分冷地沖面前三個黑男子道:“我說了,把東西拿走,你們走錯了地方。還有,不管你們怎麼進來的,這兒是我的私人住所。”
的話里警告意味十足。
三個黑男子對視一眼,知道今天的活兒辦不好,于是只能陪著笑臉離開。
冷臉上的煩躁不加掩飾,季禾轉對上陸時延探究的目,抿了抿,走了過去:“你……”
“剛才怎麼出來了?”
“他們是誰?”
兩人的話重疊在一起。
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回避被陸時延敏銳捕捉到,雖好奇那三人的出現怎麼就會惹惱季禾,但陸時延更不想提起一件會*讓人不開心的事。
“想出來接人來著——”他迅速想好了理由,甚至恰當地流出幾分脆弱,“醫生說我的傷要按時上藥,可我夠不著,就只能讓我的助理過來。”
心中本就愧疚,聽了陸時延這話,季禾的臉上果然帶上了擔憂和關切。
他又加了一把火,嘆氣:“可是他現在好像也來不了了。”
“我可以幫你。”
話說出口,季禾心頭略過了一遲疑。
可在和陸時延佯裝拒絕,兩人的推拒中,沉悶的關門聲響起。
季禾下意識跟在陸時延的后,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他的臥室里,微妙的不自在開始攀升。
落地窗的影反中,那張臉蛋上的所有緒都被盡收眼底,薄不自覺地上揚。
在慢而又慢的作中,他這才終于轉,揚了揚手里的藥:“找到了。”
出來到客廳,季禾悄然松了口氣,提起的呼吸還沒來得及放下,又被眼前的男人再次猝然驚到——
浴袍被利索下,后背上的大片青紫目驚心。
快步走上前,季禾將人推到沙發上坐著,手虛虛覆過去,但不敢:
“很疼吧?”
陸時延想轉看,卻被制止。他在的聲音中似乎聽出了令人滿意的緒,想告訴‘不疼’,但,“嗯,很疼的。”
旋即適時補充道:“但上了藥就好了。”
細碎的紙袋聲響起,陸時延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季禾的緒變化,心下萬分后悔自己多。
轉想再多解釋幾句時,脊背撞進了的手里。
倏地僵住,就連原本傷的地方似乎都失去了痛,麻一片。
那只手溫涼,和火熱的青年的軀形鮮明對比。陸時延下意識回憶,的手好像一直很冷。
手的主人也明顯愣了一下,指尖下和自己完全不同的流理讓不敢多停留,假裝若無其事地打開噴霧,卻頻頻失誤。
陸時延的白皙,青紫從左側肩膀到后腰,都有分布。
細的藥霧噴灑在傷口,一大片,看得后的姑娘難心疼。
最后一層藥膏用棉簽異常麻煩,將藥膏在傷口上,季禾的手指上去的時候,渾然不知道面前的人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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