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蘇明妝就被帶回房間,塞回床上養病。
剛剛把晚膳端進來,雅琴就見小姐對使眼,能看出小姐有事叮囑,卻看不出小姐想叮囑什麼。
便靈機一,“國公爺,能不能拜托您取一下門旁的小桌?那桌子太重了,平日里需要兩人才能搬得。”
沒說謊,那小桌確實需要兩個丫鬟,但可以把云舒進來,只是這樣使喚主子……很是忐忑。
裴今宴并未多想,直接去取小桌。
雅琴二話不說,沖到夫人旁,小聲道,“夫人有何吩咐?”
蘇明妝對其投去一抹贊賞目,“你們都別進來,我要和裴將軍獨。”
雅琴瞬間興起來,點頭如搗蒜。
蘇明妝見裴今宴搬著黃花梨木床榻小方桌回來,暗暗推了雅琴一把,讓離開,還對使眼——做得自然一些,別被裴將軍看出來。
雅琴好歹是跟隨小姐多年,立刻心領神會。
悄悄留下晚膳,人就溜了出去。
裴今宴自是發現主仆兩人的小作,只當沒看見,便把小桌搬了來,放在床上。
蘇明妝垂著眸子思索——要不然,不讓他用桌子,要他一勺一勺的喂粥?這樣氣氛會更甜一些。
但轉念一想,白天他在宮中忙了一整天,還不知經歷了什麼風波,晚上,哪怕是一片意,怕是也增加他的勞累和負擔吧。
裴今宴一邊有條不紊地忙著,一邊道,“你又胡思想什麼?我的境沒你想的那麼糟,而且今天有一件事……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什麼事?”蘇明妝一驚,急忙抬眼看去。
裴今宴手上作沒停下,擺放好小桌后,又去方桌上,把餐盒打開,取出一碗白粥,和幾盤清淡小菜,一一擺放在蘇明妝前小桌上。
又去拿來了勺子和筷子,把勺子放在粥碗中,把筷子搭在筷枕上,之后坐在床沿、小桌的另一邊。
“你先用晚膳,用完了我再與你說。”
蘇明妝好奇,“不行,你現在就說嘛。”
話剛出口,便驚訝——承認,之前有故意親近他的心思,但剛剛絕對不是故意的!也不知自己怎麼就用那種撒的口吻,怪……麻……
裴今宴聽見子的話,瞳孔瞬間小了下,險些當場認輸、一切都依的,卻還是狠了狠心,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蘑菇,放在的白粥上。
“藥要及時吃,你不用晚膳,如何用藥?快吃。”
蘇明妝做了個鬼臉,“吃就吃。”
于是拿起勺子,連他剛剛夾來的蘑菇,帶著白粥,一同放在口中。
吃完后,放下勺子。
裴今宴不解,“怎麼不吃了?沒胃口?”
“沒菜了。”笑嘻嘻地指著自己的碗——這不也算是另一種喂飯?
哄男人開心嘛,不磕磣。
裴今宴被弄得心底,如果不是因為還病著,搞不好已經抓到懷中。
隨后,他夾了一片菜,便吃上一口,就這樣一口一口地把一碗白粥吃了個干凈。
“食盒里還有一碗粥,給你端來?”裴今宴輕聲問。
蘇明妝搖了搖頭,“吃不下了。”
裴今宴想到一會多半還會睡,吃太多只怕會積食,便沒勸,而是把碗筷收拾好,把小桌端了下去。
蘇明妝一邊喝著溫水清口,一邊看著忙碌的男子,眼神暖了又暖。
卿,整理完,裴今宴搬了把椅子,坐在床旁。
蘇明妝暗暗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沒救了,這般不解風。
這時候不是應該坐在床沿、的邊,讓靠在他上,兩人親近一番嗎?
如果不是因為正病著,沒什麼力氣,否則定好好調教這古板的家伙。
突然,又想起昨天發生種種,一下子輕松的心驟然消失,放下碗,低聲道,“你……今天白天……過得如何?”
裴今宴看著子忐忑的表,郁悶一天的心,卻突然開朗了起來,撥開烏云見明月,“別擔心,我很好,沒發生什麼。剛剛我說的因禍得福,你還記得嗎?”
蘇明妝這才想起,“記得,是發生什麼了嗎?”
裴今宴攏了攏手指,控制自己跑去抱住子的沖,畢竟還病著,他不想“趁人之危”。
沉思片刻,思索應該從何說起,之后低聲道,“你還記得我按皇上令,到白云山莊見荒谷老人嗎?”
蘇明妝點頭,“記得。”
到現在還不知,皇上找荒谷子有何的目的,是求藥?還是求財?
裴今宴面認真,繼續沉聲道,“外界盛傳,荒谷老人擅長謀略,皇上想請荒谷老人出山,做國師。”
“……”蘇明妝心里想——之前還是太保守了,還是皇上胃口大。
既不求財也不求藥,直接把人搞了去,豈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荒谷老人同意嗎?”
裴今宴失笑,“當然不同意,試問,如果荒谷老人稀罕什麼位,還得到北燕國?若非荒谷老人先輩欣賞北燕國祖皇帝,也不會把家族定居于此。”
蘇明妝點了點頭,“沒想到荒谷老人竟有那般能耐。”
“是啊。”
“那……如果皇上來強的,荒谷老人怎麼辦?”蘇明妝不免擔心,因為夢中的后期,荒谷老人就被迫舉家遷徙。
如今想來,應該就是不堪其擾吧?
裴今宴道,“荒谷老人手上有祖皇帝賜的免死金牌,一封圣旨,還有一封親筆詔,大概的容都是要求秦家后代不得打擾荒谷老人,但同樣,如果北燕國有國難降臨,荒谷老人一族也有義務,主提供幫助。”
“原來如此。”蘇明妝心中有種古怪的快,好似把之前囫圇吞棗的人生,掰開碎,重新細細品嘗一遍。
把之前糊涂的人生,重新清醒地過一遍,進而有一些解釋不出的就。
突然,猛地想出一個問題,“等等!如果皇上知曉荒谷老人的份,那武王是不是也知曉?如果武王也去找荒谷老人可怎麼辦?”
裴今宴起,“別急,我先去取藥,你喝完藥,我再繼續給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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