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謝槿寧很累,但神異常的清醒。
仰頭看著空的房間,又嘆了一口氣。
發現自己真的如愿和謝濯清分開了,但心里卻沒有如所想的那樣輕松。
如果對謝濯清的喜歡有一個度,那只能占兩。
這兩在于謝濯清的無可挑剔的值,高大的材,優秀的能力。
而剩下的八,是謝濯清的強占,控制,是謝槿寧萬萬不敢靠近的。
莫名又想起了第一次那天晚上。
那天確實已經意識不清了,連自己抱著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只能在后面藥解除了些后,依稀記得,那個人兇狠極了。
要了整整一個晚上。
不顧的哀求,反反復復的折騰,不知道多次。
謝槿寧早上一睜眼的時候,想著若是府上的侍衛什麼的,拿錢打發了就得了,誰知道一睜眼就是謝濯清那張無可挑剔的臉。
謝槿寧腦袋里好像斷了一弦,直接就暈了過去。
那時候也沒有想過會不會被謝家人發現或者別的。
只是后來謝槿寧聽說那天晚上謝夫人找了一晚上,沒有找到。
是謝濯清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把事掩蓋了過去。
后來又聽說,京城王太尉的次子,不知因為什麼,得罪了謝濯清,被謝濯清找了個由頭,折斷了。
到現在都還坐在椅上呢。
謝槿寧一直覺得,謝濯清是在替出氣。
后來謝濯清總是會找理由來的院子,拉著強的讓陪著一塊陷漩渦中,在這個小院子的每個角落,都充滿了他兩的痕跡。
后來的謝濯清甚至為了方便,悄悄開辟了一條連通松竹院和繡綺院的小道。
每次來便再也不用找理由,來也沒人會發現。
但實際上謝濯清每次來謝槿寧都張得要命。
每次都心驚膽戰的,生怕有什麼不測風云。
現在,終于結束了。
也好。
這天夜里的繡綺院格外的安靜,連大風刮過窗戶的聲音也沒有,謝槿寧一覺睡到了天亮。
謝槿寧剛起床洗漱了,就收到了容思鳶遞來的帖子。
穿著一藍小襖的丫鬟恭敬的將手上的請帖遞到舒蕊手上,然后抬頭對著謝槿寧道:
“謝小姐,我家郡主說,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希您能早些到,同說說話。”
謝槿寧接過請帖瞧了一眼。
是長公主設的“賞梅宴”,邀請各家的夫人小姐來參加。
謝槿寧手上這份,是容思鳶特別準備的請帖,獨一份的。
臨近年關了,大大小小的宴會不斷,各家都在舉辦。
說好聽點賞梅宴,實際上就是相親宴。
長公主膝下一子一,都未婚,想來長公主也是為此舉辦宴會。
也讓各家的年輕人可以相看一番。
謝槿寧合上了請帖,抿了抿,笑著回道:
“你去回了郡主,我定早些到。”
將容思鳶的丫鬟送出院子后,謝槿寧就回了房收拾東西。
在梳妝臺上到那金蓮花簪子的時候,突然滯住了一下。
鈍鈍的簪子尖在手心里,帶來悶悶的疼意。
謝槿寧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將手里的金簪放回到原來裝簪子的盒子里,擺到了一邊。
“舒蕊。”
舒蕊不解的走上前來,看了一眼謝槿寧,又看了一眼梳妝臺上裝簪子的小盒子。
“把謝濯清的東西都收起來吧,”
這房里有大半都是謝濯清帶來的東西,還有謝濯清送的東西,全收起來以后,房間空了大半。
空的,謝槿寧打眼一瞧,甚至有些不習慣。
他的東西有點太多了,得找個機會全部還給他,省得放在這里被別人看見了解釋不清。
吃完午膳過后,謝槿寧準備出門。
沒想在門口遇到了謝琦桐。
謝琦桐后還帶著兩個小丫鬟,的,好像要去哪兒,見到,立馬頓住了腳,雙手一叉,鼻孔朝天。
“謝槿寧,給本小姐站住。”
謝槿寧頓住了腳,盯著眼前縱的瞧。
“三妹有事嗎?”
們現在站在謝府大門口,有些堵路,謝槿寧往外挪了兩步,謝琦桐也跟著挪。
“謝槿寧,你要去哪?”
謝槿寧面淡淡。
和謝琦桐的關系向來不太好。
謝琦桐是被父母兄長寵壞的小姐,是無父無母遇到委屈也只能嚼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小可憐。
們本是不一樣的。
“和三妹無關。”
謝槿寧帶著舒蕊,挑開了馬車的簾子,坐了進去,將謝琦桐晾在外面。
依謝琦桐的大小姐脾氣,這樣被晾著,八要在外面鬧了。
但是謝槿寧等了好一會,也沒聽到謝琦桐氣急敗壞的大呼小聲,謝槿寧有些詫異地揚了揚眉。
下一秒就瞧見一個小的子了上來。
家里的馬車不比謝濯清的大馬車。
謝琦桐坐進來以后,顯得擁了許多。
謝琦桐抱著手,哼了一聲。
“我知道你要去哪,去長公主府是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擺我的。”
長公主自然也邀請了和謝夫人,但是原本是不想去的。
一點也不想去和那幫左右逢源的人聊天喝茶。
謝槿寧:……
對于這等縱的大小姐,謝槿寧無話可說,掀開簾子吩咐了外面的馬夫一聲。
馬車里安靜了一小會,謝琦桐保持高傲的姿態保持不了多久,就湊了上來。
湊到謝槿寧耳朵邊,神神低語著。
“你聽說了嗎,魏明珠那個小綠茶,回家以后就大病了一場呢。”
這倒是謝槿寧沒有聽說的,謝琦桐一眼,揚了揚眉頭,示意繼續說。
謝琦桐得意極了。
哪怕生辰那天因為謝槿寧了懲罰,去祠堂里又跪了一晚上,還抄了五十遍家規。
但是現在,迫不及待地將關于魏明珠的事,分給謝槿寧。
“我聽說那天端著碗湯就想去勾引我哥哥,被我哥哥拒絕以后哭鬧著回家了,
一回家就大病了一場,然后嚷著再也不要喜歡謝濯清了。”
謝槿寧沉默了。
又在心里默默對魏明珠說了聲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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