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一沒有答話。
覺得沒有必要跟冷清清多言。
冷清清繼續說道:“林小姐,你要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跟我說,陸律師也是薄氏集團的法律顧問,你這樣讓人覺得,是我在故意刁難你。”
都知道,云青村的拆遷事宜是冷清清在負責。
這話一出,讓人難免不會對林初一的機產生懷疑。
畢竟林初一的人設,就是心機。
“冷經理,你到會當好人的。”林初一笑了一下。
對冷清清的手段,五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
五年前,什麼都不說,是在意薄言深,害怕薄言深生氣。
還有就是,大小姐的高傲,讓不屑去解釋,或是與冷清清去對質。
然而,這五年,大小姐的高傲早就被磨平了。
也讓學到一個道理,不說并不能清者自清,只會變本加厲的被欺負。
冷清清很聰明,總是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來指責。
讓人覺得,本無意招惹,都是耍心機耍手段陷害。
冷清清臉微變:“林小姐,你什麼意思?”
“冷經理,你年紀輕輕,記憶力就不好了?當初我們簽合同的時候,可是就說好了,宅子是我的,我只管簽字拿錢,然后離開瀘城,宅子那邊的事,貴公司會去理。”
“確實,是我失信了,因為薄總與亦燃工作室的合作,讓我不得不多留兩天,你便又說,宅子那邊的事,我不理好,就不給打款。”
冷清清怎麼也沒有想到,林初一會將事這麼詳細的說出來。
臉一陣青一陣白。
包間里,包括薄言深,陸蕭還有顧一州都看向了冷清清。
冷清清攥著角,神卻淡然從容。
“林小姐,你表叔他們來鬧事,我也就公事公辦的斥責了你幾句,你就要來誣陷我是嗎?當初就說,你是宅子的戶主,只管簽字就好,其它事,公司來理,是你說,都是親戚,不想鬧的難看,自己來理的。”
兩個人的話,顯然冷清清的更有說服力。
畢竟冷清清形象,在眾人心里也更好。
林初一早知道冷清清會這麼說,笑了笑,拿出手機,然后按下播放鍵。
是兩人的對話,非常的清楚。
跟林初一說的是一模一樣。
冷清清臉這下宛如變了豬肝。
怎麼也沒有想到林初一竟然還錄了音。
這下所有人看冷清清的眼變得怪異。
當然對林初一也是有了新的認知。
仿佛跟五年前很是不一樣了。
冷清清這下是都無法替自己辯解。
張的看向一旁的薄言深,試著解釋:“深,不是這樣的。”
薄言深坐在一旁,臉沉的難看,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林初一坦然。
知道,就算是冷清清的錯,薄言深也不會責怪半句。
林初一收起手機,看向陸蕭,“陸律師,既然你有聚會,那我就不打擾了,如果你有誠意接我的案子,我明天就直接去律師事務所,我們聊細節,如今你沒有意愿,那也不必浪費彼此時間。”
雖然被陸蕭擺了這麼一道,很生氣,可畢竟是先找的人家幫忙,還是給了應有的禮貌。
說完,轉便離開。
自始自終都沒有看一眼薄言深。
“現在真是長本事了,都學會錄音了。”
冰冷的聲音,從后傳來。
林初一停下腳步,回頭不疾不徐道:“被人陷害多了,有些人眼盲心瞎的,那我怎麼也得為自己尋條后路。”
“你在暗指什麼?”薄言深已經起近。
林初一勾了下:“薄總,你這麼激做什麼?是中了你的痛楚了嗎?”
這句話一出,周是寒氣人。
顧一州和陸蕭對視一眼,紛紛對林初一的大膽表示佩服。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林家大小姐嗎?
“林小姐,都是來開心玩的,沒有必要這麼較真。來,過來喝一杯,消消火氣。”
陸蕭出面打圓場。
“你的事,陸瑤都跟我說了,不是什麼大事,像你表叔他們,也就是見你現在無依無靠的,所以才這麼明目張膽,只要一紙訴訟,保證他們老實,這個明天我直接讓事務所的人,來給你理。”
陸蕭也算是表了態,林初一這個忙,他幫了。
親妹出面,總是要給這個面子的。
林初一也知道,像林中山和王富貴就是覺得一個人,好欺負,才會這麼明目張膽。
可要真較起真來,他們也不敢太放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找律師出面的。
其實本就不需要費很大的勁,這才讓覺得出那麼多錢,不劃算。
“陸律師,那就謝謝你了。”林初一上前,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
“陸律師,這杯酒,我敬你。”
林初一正好喝,薄言深手攔下:“這酒局的酒,你還沒有資格喝。”
林初一看向他。
薄言深沉冷的臉上,是沒有一點溫度。
就如五年前,他說,“你還沒有資格上我車。”一樣。
“陸律師,不好意思了,這酒我下次再陪你喝。”
林初一掙開薄言深的手,將酒杯重重放到桌上,轉大步走了出去。
薄言深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倒了一杯酒是一飲而盡。
一旁的冷清清,臉是非常的不好看。
“深,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明明就是因為手傷,不能喝酒,不讓喝的,這不是讓誤會嗎?”陸蕭無奈的說。
明明就是關心,非要說的這麼難聽。
不僅他,顧一州也是這麼認為。
五年前也是,明知道有人要對他下殺手,怕林初一跟著自己出事,把人趕下車。
薄言深沒好氣的冷道:“誰關心了,值得我關心嗎?”
陸蕭挑了下眉,有些人就是死鴨子。
“就是,陸蕭,深又不喜歡那心機,還錄音,擺清清一道,這樣的人,值得深關心嗎?”
說話的是李家公子李謹。
薄言深一記凜冽的寒投過來。
李謹以為他在為冷清清的事生氣,便道:“深,要不要我替你教訓教訓林初一那個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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