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恒扶住他。
蔣序輕咳了幾聲,虛弱說道:“可是......”
“我已經對外宣布你去世了,你不適合見他。”
蔣序有些不理解,“可我是他的爸爸啊!”
“小序,從此以后我會是他名義上的父親。”
蔣序看著他的眼神里緒慢慢從不解到質問,“小煜不是你要回來的?”
如果是正兒八經要回來的,何必要躲著藏著瞞著。
蔣序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雙手抓住了他的領,“你到底干了什麼!哥!”
“你不用管。”蔣恒握住他的手,“你只要記住,我絕對不會讓你死。”
蔣序低吼,“你到底要干什麼!”
蔣恒冰冷得像是沒有的機人,“小煜也傳了你的RH。”
“你——!”
蔣序氣得咳了好幾下,站都站不穩,他憤然打掉了蔣恒想要扶他的那只手。
此時小煜的哭聲更刺耳,更揪心了。
蔣序顧不上跟蔣恒吵架,他只想趕去看看小煜是不是摔了了。
但蔣恒卻蠻橫地攔住他的去路,“回去休息。”
“他在哭!”
“死不了。”
蔣序忍無可忍,“他在哭!蔣恒,你聽不到嗎?”
“聽到了,但我不在乎。”
蔣序突然覺得他無比陌生,“你讓開!我要去看他!”
蔣恒力氣大,直接將他扛起來,用腳踢上門,重重丟回床上。
“蔣序,你給我聽好了,要不是為了你,我就不在乎這個孩子。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弟弟,就算是遭天譴,我也要讓你活下去!”
蔣序每個字都聽懂了,他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果刀,“與其讓你繼續瘋下去,我不如現在就自己了斷!”
蔣恒一不,“你要是死了,我第一時間就跟你一起死。”
他這話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好像他早就有這樣的打算似的。
蔣序一下子就慌了,“你別我。”
蔣恒面無表,“你可以試試。你要是用那把刀捅死自己,下一個用它的人就是我。你捅哪里我就捅哪里,你捅得有多深我就有多深。”
二人僵持不下,蔣序越來越沒底,他從蔣恒的眼里看到了他的偏執。
“你真的瘋了。”
他放下水果刀,頹然一笑,“你贏了,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你滿意了吧?”
蔣恒上前,奪走他手里的水果刀,防止他再傷害到自己。
“小序,我只想讓你活下去。”
“像孤魂野鬼似地活下去嗎?”蔣序抱著自己的膝蓋,“我現在這樣活著有什麼意義?”
“再等兩年。”
蔣恒給他蓋上被子,“我保證,再過兩年,風頭一過,我給你改名換姓,你就可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蔣序著他,“那小煜怎麼辦?我這輩子都不能見他嗎?”
“嗯,這樣對大家都好。”
蔣序苦笑,“只是對你自己好而已。”
“我這都是為了你。”
蔣序沒有再反扛,但沒心再跟蔣恒說話,“你出去,我想靜靜。”
蔣恒沒再打擾他。
出了房門,他就讓傭人把所有的利全部收了起來,連窗戶也全部封死。
小煜的哭聲已經停止了,也不知道怎麼停下來的。
他過去看,只見保姆慌慌張張地往后藏什麼東西。
“蔣總。”
蔣恒先看小煜,他剛才哭得那麼兇,這會兒卻睡得安穩。
他不認為這個保姆能這麼快就把一個孩子哄好,要是有這本事,剛才又何必讓他哭得連蔣序都聽到了。
“你給他喂了什麼?”
“沒,沒什麼。”
蔣恒一個眼神,手矯健的助理立即沖上去控制住對方。
一瓶藥掉落在地,蔣恒拾起來一看,是專門治療神病的安眠類藥。
“我,我也沒是沒辦法,這孩子從早到晚都在哭!”
“滾!”
小煜的健康跟蔣序有直接關系,他費盡心思把孩子搶回來,可不是為了讓保姆把他喂一個傻子的。
助理把保姆押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蔣恒。
他走近查看小煜的樣子,第一次仔仔細細地觀察他,心中大為震驚。
這孩子長得跟小時候的蔣序有八分像。
看見他就好像看見蔣序。
他忍不住了小煜的臉,可即使這樣小煜也于深度睡眠狀態,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助理再次回來。
“蔣總,我再重新找一個保姆吧。”
“不用了。”
蔣恒盯著小煜,“我親自帶。”
這孩子必須要健健康康地長大,就算換個保姆他也信不過。
何況,他打算當小煜名義上的父親,既然要以父親的名義養育他,那該做的戲也得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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