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堯！”

方蕾驚覺坐起，不顧一切沖到那邊，麻藥漸漸起作用，趴跪在顧堯的床前。

“怎麼是你？為什麼是你！顧堯！”

顧堯笑著看，緩緩出了手，但還沒及到方蕾的臉就掉下去了。

“顧堯！顧堯！”

方蕾大哭，全沉重，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強迫閉上眼睛。

用盡最后的力氣握住顧堯的手，最后什麼話也沒來得及說就失去意識，倒在了他的側。

醫生迅速開始救治這兩個人，手室外的霍昀洲無措地站在門口。

人來人往，他始終屹立不倒地站在那里，形單影只。

他足足站了三個小時，醫生出來的時候，霍昀洲連問都不敢問。

這兩個朋友都是他最好的朋友，他邊的人所剩無幾，一個也不能失去。

好在醫生摘下口罩，有明顯松口氣的作。

“霍先生還麻煩您給我來一下。”

霍昀洲邁著僵的步伐走過去，聽到醫生說：“手臨時發生了一些意外，方小姐的各項數值不適合進行心臟移植，且肝臟有不同程度的化，就算移植也很難保證能痊愈。”

霍昀洲沉默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當時況急，我們只能選擇放棄給方小姐進行手，全力救治顧先生。”

霍昀洲喜憂參半，聽醫生繼續說。

“目前顧先生已經離危險，方小姐還于麻醉狀態，二十四小時后會醒的，只是的心臟病，已經沒有任何醫治的可能了。”

......

沈念安在公安局待了一夜，警方的人認為沒有作案機，但又需要配合調查。

一直到后半夜，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天即將亮的時候才醒過來。

抓住一個路過的警察，“請問我可以走了嗎？我兒和兒子還在家里等我。”

“您再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就可以走了。”

沈念安很配合地說：“我知道的已經都告訴你們了。”

“但剛才呂璐過來自首，并說之所以傷歐蔚是被你教唆的。這麼指認，我們也必須調查，您可以先回家，但有什麼況還請你立即過來配合我們調查。”

沈念安一時間覺得荒唐又可惡，但呂璐也是郁華的一枚妻子，如今東窗事發，不過就是想把罪名撇到上。

不過都是垂死掙扎罷了。

先回了厲家，兩個孩子還沒醒，倒是彭媛拉著說：“安安，你聽說了嗎？昀洲和顧堯回來了，聽說傷得很重，我跟皓子正準備去醫院看一下。”

在公安局呆了一晚上，沈念安消息已經滯后了。

霍昀洲回來了，且傷得很重。

腦子有點懵，“那我也去看一下。”

厲霆皓開著車，三人迅速趕到了醫院。

霍昀洲坐在走廊上，但最醒目的還是他頭上綁著的紗布，以及肩膀的固定裝置。

他傷的有多重，一目了然。

“昀洲！你沒事吧？”

沈念安一下子了離霍昀洲最遠的那個人，彭媛和厲霆皓關心了幾句，就有眼力勁地撤退了。

“我們先去看一下顧堯和方蕾的況。”

夫妻倆一走，沈念安一直捂著的手放下來，滿眼心疼地走過去。

“還疼不疼？”

霍昀洲沙啞開口，“陪我坐會兒。”

沈念安已經從剛才的對話中得知這次顧堯和方蕾的境有多兇險了。

聽了都跟著揪心，更別說霍昀洲了。

“你想開一點兒。”

沈念安在他邊坐下，主握住了他滿是小口子是手，明明有很多很多想要安他的話，但好像說什麼都沒有用。

索沈念安也不說了，就這麼默默地陪著他。

霍昀洲頭靠著墻，四十五度仰天花板，單手掩面。

他的人生總是這樣，得失兼行，但好像失去的，永遠比得到的還要多。

后來沈念安和厲霆皓，彭媛，三個人苦口婆心把霍昀洲從醫院勸回家。

他不便，沈念安也不避嫌了，幫他簡單沖了個澡。

洗去一的風塵，這個人才算回家了。

“安安，阿堯出手室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

沈念安手一頓，當時手機在公安局那邊扣著，霍昀洲到現在都不知道沈念安昨晚是在公安局過的夜。

但要是實話實說了，肯定又得把郁華的名字說出來招人煩。

“可能我當時沒聽見吧。”

沈念安繼續拿著巾給他前的水珠。

霍昀洲握住的手，目灼灼，“剛才我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臉不太好，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