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霍昀洲和沈念安乘車來到郊外的一間別墅。
談宴琛躺在臥室的床上,吉安說他肩膀和腹部各挨了一槍,能保住命就已經是萬幸。
推開門,他好像在睡覺,只亮著床頭的一盞燈。
正當沈念安不想打擾他的時候,談宴琛扭過頭,角勾起一抹笑意。
“來了?”
沈念安和霍昀洲走過去,近距離地查看他的傷勢,發現他臉上毫無,也干裂。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事?”
談宴琛疼得閉了下眼,忍過去后才一臉無所謂地說:“想殺我的人太多了,習慣了。”
沈念安冷哼,“看來你這些年沒在英國干壞事!”
提到英國,談宴琛的表有些出神,不過很快他就用笑掩飾掉。
“你又救我一命。”他看向沈念安,“看來我只能以相許報答你了。”
沈念安還沒說話,霍昀洲沉著臉把拽到后,“要是不想活了就直說,我現在就送你下去跟你的未婚妻團聚。”
談宴琛一笑,扯到傷口就更疼了。
“他一直都這麼兇嗎?我對人就很溫,人還是吃我這一套。安安,你其實更喜歡我這款的吧?”
霍昀洲無聲攥著拳頭,戰火一即發。
沈念安把霍昀洲拉到一邊,沒什麼好氣地瞥了談宴琛一眼。
“你還這麼能說,看來你也沒事了,等你傷好了就會英國去吧。從此以后我們也不要再聯系了。”
“回不去了。”談宴琛嘲弄地說。
“為什麼?”
“今天要殺我的人是我大哥,為了功,派了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就算沒干掉我,干掉阿耀也已經功一半了。”
當時況危險,他連阿耀的尸都來不及抬回來。
阿耀是他到英國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從小一起長大,誼深厚。
談宴琛沒有表出悲傷,啞聲道:“再加上孫菲菲死在了這邊,我大哥一定會想辦法把的死栽到我頭上。就算回了英國,孫家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很同你。”沈念安無奈地說,“但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救了你,你總不至于恩將仇報吧?”
談宴琛挑眉,“怎麼沒關系?現在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你要是不管我,我就把你救我的事公開,那幫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沈念安氣極無語,“你不是要問心無愧嗎?你不是要還別人人嗎?”
談宴琛著天花板,腦子里全是當時孫菲菲死在他面前的樣子。
“有人為了你去死,這份怎麼還?既然已經欠的夠多了,我還在乎這些小恩小惠嗎?”
“小恩小惠?”
剛才沈念安攔著霍昀洲,以免他對談宴琛手,這會兒自己都恨不得掐死談宴琛這個忘恩負義的。
“你讓我救你,其實就是把我卷進來!談宴琛,你知不知道你可能會害死我!”
“不會的。”談宴琛看向,“你幫我個忙,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沈念安不相信,滿眼警惕地看著他。
談宴琛摘下自己拇指上的扳指,“你去英國,找我父親幫忙,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他知道該怎麼做。”
去英國。
他這樣危險的人,沈念安怎敢再輕易相信他的話?
談宴琛也看出的不愿,看向霍昀洲。
“霍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幫我這一次,我教你怎麼追人。尤其是沈念安這樣的,我知道怎麼治。”
忍不了了,這誰能忍?
沈念安在房間里到找東西。
霍昀洲問:“你找什麼?”
“我找針線把他上!”
霍昀洲沒有立即答應談宴琛。
從別墅出來,沈念安氣還沒消。
“你別管他了!好人沒好報,就讓他在這里自生自滅!”
“行,都聽你的。”
霍昀洲寵溺的語氣讓沈念安頭皮發麻,皮疙瘩起一。
“霍昀洲,你別這樣行嗎?”
“我怎麼了?”
沈念安說不上來,想了想,面朝著他坐得端正。
“我承認曾經是喜歡過你,但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
“我知道。”霍昀洲坦坦,“我在追你。你不能剝奪我追你的權利。”
沈念安此時已經慢慢相信霍昀洲對的喜歡是真的了。
只是這種覺很別扭。
沒有回應霍昀洲炙熱的目,“先去厲家把紹桉和小煜接回來吧。”
路上,靳凱茵的來電打破寧靜。
“安安,我在英國見到季司禮了!”
靳凱茵的聲音太激了,連霍昀洲都聽見了。
這下子,空氣更沉默了。
他握著方向盤,沒朝沈念安那邊看,但余也能注意到沈念安的反應用傻眼兩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