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心里有一抹異樣劃過。
其實一直都知道霍昀洲本是個斂深沉的人。
或許他是在為以前傷害的事贖罪。
但沈念安還是不太自在,霍昀洲對越好,就越容易搖。
過往的經歷告訴——已經在霍昀洲上浪費八年了,沒必要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二人沉默到氣氛變得尷尬,好在沈承文和吉安趕過來,打破了局面。
后來警方把他們都帶到了警察局做筆錄。
......
阿耀接到狄夢唯被捕的消息,特意隔了一小時才把這個消息告訴談宴琛。
一個小時,足夠警方把狄夢唯的罪名坐實。
就算談宴琛有心護狄夢唯,明面上也已經變得十分困難。
說他擅作主張也好,可是他真心不希談宴琛繼續被這個狄夢唯毀了。
就算要報答當年的救命之恩,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替兜底,并且毫無原則,毫無底線。
談宴琛聽完以后,沉默了一會兒,波瀾不驚道:“去家把那只貓帶回來吧,沒人養就該死了。”
阿耀照做了,把貓帶了回來。
這只貓很有眼力勁,跟誰都不親,就只窩在談宴琛懷里,時不時發出幾聲討好且舒服的聲。
談宴琛輕捋著它的發,悠悠開口,“阿耀,我說沒說過,讓你找人看著,只要一出事,無論怎麼樣都把撈出來?”
阿耀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去了,立即低頭認錯,“琛哥,是我擅作主張,您罰我吧!”
談宴琛斜他一眼,“罰你?你真的覺得自己錯了?”
這一點阿耀毫不猶豫,“沒有,我不后悔。”
對上談宴琛冷傲的目,他再次低下了頭。
不管怎麼說,他的職責是聽談宴琛的命令,但這次確實是他失職了。
談宴琛不不慢地說,“你都說不后悔了,我罰你有什麼用?”
阿耀上前一步,“琛哥,抱歉!我以后再也不擅作主張了!”
“算了。”
談宴琛將貓放在地上,任它跑遠。
“你去見一下,問問還有什麼想要的,就當我還的救命之恩了。報答完,我也該回英國了。”
“是。”
阿耀很快便去公安局,見了狄夢唯后就把的話轉述給談宴琛。
彼時,談宴琛躺在歐式的圓床上,胳膊上枕著一個金發碧眼的人,接到阿耀的電話后他坐起來,人纏上來被他推開。
他腳踩在地毯上,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
明,他一不掛。
“沈念安?”
阿耀沉穩回答,“是,狄夢唯說,希您幫除掉沈念安。”
“沒了?”
“沒了。”阿耀問,“琛哥,真的要答應嗎?”
談宴琛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阿耀頓了一下,頂著力開口,“琛哥,恕我多,我們沒必要陪狄夢唯瘋。”
談宴琛淡淡,“無非就是想要一條人命而已。阿耀,你太張了。”
“可是——”
談宴琛眸幽暗,“沒什麼可是的。這個世界上,每天無聲無息消失的人太多了。警察管不過來的。”
......
墜海的事大概過了三天。
沈念安正練習小提琴,接到沈承文的電話。
“你知道嗎?霍昀洲發了三天高燒。”
沈念安著實沒想到,“他去醫院了嗎?”
沈承文輕哼,“他不愿意去,在家躺了三天都沒退燒,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擔心霍昀洲是真的,但沈念安總覺得沈承文話里有話。
“哥,你是想讓我去看他?”
沈承文嘆了口氣,“我這幾天寢食難安,輾轉反側,日思夜想,心神不寧。這事本來就跟他沒關系,他還救了你一命,還幫我們抓到了狄夢唯。這麼大的人,還是早點還了比較好,你說是不是?”
沈念安抿了下,覺得沈承文說的有道理。
“嗯,知道了,那我去看看他吧。”
當天就拎著一大袋子的東西上門了,王媽給開的門。
“沈小姐!”
王媽看見,兩只眼睛都放,“您是來看先生的嗎?”
“嗯。”
以前霍昀洲生病也都是沈念安照顧的,習慣這種東西很可怕,就算多年沒有在一起生活,還是知道該怎麼照顧霍昀洲。
“我買了小吊梨湯的食材,麻煩您去準備一下。”
“好嘞!”王媽松了口氣,“您來了我就放心了,先生都不聽我的,您來了他肯定能乖乖吃藥!”
沈念安聽進去了,但沒有回答這話。
王媽拉開鞋柜,沈念安注意到以前穿的拖鞋還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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