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想幫狄夢唯說話,可心里的天平正慢慢搖。
“是,這個時間的確太巧了。”
沈承文點點頭,“這恰恰說明,孟叔的確知道一些別人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
從這個角度想,也是一件好事。
沈念安很快捕捉整個過程最有疑點的一個問題,“哥,如果真的是小唯,又是怎麼知道孟叔來京城的呢?這件事明明只有你跟我知道對吧?”
沈承文也有懷疑,“這件事我會查一下,到時候看看消息是從哪里暴的吧。”
“嗯。”沈念安想得頭疼,深深嘆了口氣。
“哥,你先回去吧,幫我照顧一下紹桉和小煜。”
“行。”
回了家,他就開始思考孟叔回京的消息是怎麼泄出去的。
他來到當時跟沈念安說這件事的那個房間。
這里擺滿了他母親的,每次站在這里,他都會覺到心靜。
正思考著,紹桉哭唧唧地走過來,“舅舅......”
沈承文把抱起來,“怎麼還不睡?”
“我想爸爸,想媽媽,媽媽怎麼也不回來了?”
“媽媽生病了,要在醫院住兩天,舅舅明天帶你去看媽媽。”
“媽媽病的嚴重嗎?”
“不嚴重。”沈承文安,“你現在去睡一覺,醒來舅舅就帶你去看媽媽了。”
“好!”
“桉桉,晚安。”
“舅舅,晚舅!”
沈承文愣了一下,被紹桉的語言系逗得哭笑不得。
外甥高高興興地從他懷里下來,手里拽著的兔子玩偶不小心將桌子上的相框撞倒在地。
相框散架,散落一地。
紹桉抱歉地看了他一眼。
“沒事,舅舅待會兒收拾,你去睡覺吧!”
紹桉走后,沈承文繼續想剛才的事,但沒什麼頭緒,他也只能作罷。
他拾起地上散落的相框,合照下面著一個黑的未知,微弱的紅燈常亮著。
沈承文起初以為是微型攝像頭,但給自己的警察朋友拍了照,才得知是一個微型的竊聽。
他眸幽深,裝作若無其事地把相框歸回原位。
第二天,他準備帶兩個小孩出門要用的母嬰包。
門鈴響了。
“舅舅,干媽來了!”紹桉和小煜激地尖。
沈承文手頓了一下,抬眸。
靳凱茵左右張,“怎麼就你們在家?安安呢?”
今天穿了一套香芋服,微腰,半長裹著長,高開叉的設計,又嫵。
沈承文收回視線,手里繼續忙活,“住院了,我正要帶兩個孩子去醫院看。”
“住院了?”
靳凱茵放下兩個小家伙朝他走過去,沈承文心跳得厲害,面上鎮定自若。
“好端端的,怎麼住院了?”
沈承文避諱著兩個孩子,把單獨進了房間。
合上房間門以后,他視線瞥了眼那個相框。
靳凱茵著急沈念安的況,沒注意到他神里藏著的那抹凝重。
“承文哥?我出差這兩天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知道孟叔吧?”
靳凱茵想了想,“孟叔?哦,你家原來那個司機吧?我知道啊,他怎麼了?”
“他死了。”
“死了?”靳凱茵嗓門大的離譜,“怎麼死的?”
沈承文把他懷疑狄夢唯,以及把孟叔從老家請回來的事通通跟靳凱茵解釋了一遍。
是個有分寸的人,雖然平時咋咋呼呼,但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靳凱茵聽完,久久不能回神,跟沈念安的想法一樣。
心里始終不愿相信這是跟狄夢唯有關系。
“小唯在你們家這麼久了,有什麼理由要去害你們啊?承文哥,你想太多了。”
“嗯,但愿是我想多了。但你不覺得孟叔的死很奇怪嗎?好像有人生怕他會說出來什麼一樣,甚至不惜用這麼冒險的方式,也要取他的命。”
靳凱茵咝了一聲,眉頭鎖,“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但現在孟叔人已經不在了,你的線索不也就斷了嗎?”
沈承文斬釘截鐵,“沒有斷。”
“啊?”
“孟叔來的同時,寫了一封信寄到了這里,上面寫了他想讓我們知道的事,大概在今天下午三點左右,信就會送到京城。”
靳凱茵看著沈承文,約覺得不對勁。
他用眼神示意看向桌子上的那個相框,靳凱茵也立即察覺到了什麼。
于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我明白了,承文哥,你想讓我幫你去取信是吧?”
“茵茵,這事有一定的危險。如果被人知道這封信的存在,你的安危也會到威脅。”
“害,沒事,我不怕!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這種事要是謹慎過頭了,反而容易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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