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桉和小煜被沈承文帶出去玩了。

家里的保姆也都被沈念安安排放假了。

季司禮接到電話趕回來的時候，沈念安正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無生機，黯然失。

“安安，我——”

沈念安平靜打斷他的話，“司禮哥，我們離婚吧。”

季司禮腳步頓住，毫不猶豫，“我不同意！”

他蹲在沈念安面前，握住的手心才發現的手如此冰涼。

他錯了。

他不該瞞著沈念安。

更不該同意汪瑩珠和季司悅把那個孩子留下來。

如今東窗事發，他也只能乞求沈念安的原諒。

“安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瞞你的，我媽跪下求我，我真的沒有辦法。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沈念安抬眸，對上他的目。

“司禮哥，你真的覺得那個孩子是我想離婚的主要原因嗎？”

“那是因為什麼？安安，無論因為什麼，我都改，我一定改！”

沈念安苦笑，搖頭，把手從他的手心里了出來。

“我們之間已經出現不可調和的矛盾了，司禮哥，我沒法接你跟司悅姐的事，你也沒法違抗你母親的請求。誰都不是完的害者，雙方也都委屈，你夾在中間，你告訴我，怎麼做才能讓大家都滿意？”

季司禮怔住，好半晌他才喃喃地說，“我媽說了，過兩年會給我姐找個婆家，到時候......”

沈念安被氣笑了，“你媽？你就這麼相信你媽的話嗎？你知道今天我聽見什麼了嗎？們說你不跟我離婚是因為我哥借了你錢。”

“不是的！”季司禮急忙證明自己的真心，“安安，我沒有騙你，就算你哥沒有借我錢我也不會跟你離婚的！我不會認那個孩子，那個孩子影響不到我們的！”

沈念安盯著他，“所以你這是讓我妥協了？”

季司禮結上下滾，艱難開口，“醫生說，我姐不適合懷孕，這個孩子要是沒了，......”

后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但沈念安也能明白。

抹去眼角的眼淚，努力控制住聲音里的抖。

“所以啊，我說了，這就是我們不可調和的矛盾，司禮哥，我跟你的婚姻，已經走不下去了。你有你的顧忌，我也有我的原則。我們放過彼此吧。”

季司禮在面前深深地低下了頭。

沈念安心里一陣陣的悲涼。

第一段婚姻失敗，第二段婚姻明明很幸福，卻仍然這樣收場。

季司禮握住肩膀，沒抬頭，但聲音哽咽，“你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嗎？”

沈念安腰得很直，雖然剛哭過，但眼里的眸很堅定，“司禮哥，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查過了，我們的婚姻關系是在國外大使館的見證下生效的，要想離婚，只能走訴訟離婚這一條路，到時候還希你配合。”

沈念安剛起，就被他從后面抱住。

他聲音沙啞，“我能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嗎？”

“你問。”

“霍昀洲之所以借我錢，是不是你去求他的？”

這話要是以前的沈念安，或許會急于否認，惱怒。

可現在了，看待事的角度也不同了。

“原來你也是這麼想的。”

“安安，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我喜歡你，可霍昀洲也忘不了你。他一直活在我們的生活周圍，我承認我是一個很小氣的男人，可那是因為我你啊。”

“是我，還是不相信我？”

沈念安笑著掰開了他的手。因為太用力，眼眶里積蓄的淚水都掉落在他手背上。

“安安，我求你，別走，別離開我......”

“司禮哥，我們真的不合適了，保重。”

沈念安頭也不回地離開。

......

季家。

季司禮一回來就一言不發地收拾行李。

把汪瑩珠嚇壞了。

“司禮，你要去哪兒？”

季司禮不管的阻攔，把柜里的服全部塞進了行李箱，有冬天的，有夏天的，仿佛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很久不回來一樣。

“司禮，你別嚇唬媽啊！你到底要去哪兒啊！”

汪瑩珠奪走行李箱，淚流滿面，“你這是在怪媽嗎？”

季司禮終于抬頭，“怎麼會呢？媽，您不是想要我跟安安離婚嗎？我們要離婚了，您高興了吧？”

“媽也是為了你好啊！”

“嗯，我謝謝您。”

季司禮把行李箱奪過來，繼續往里面裝生活用品，裝的滿滿的。

他從屜里拿出份證和護照，拎著行李箱毅然決然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