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瑩珠的意思就是讓季司禮一起瞞著沈念安,然后讓季司悅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季司禮怎麼可能答應呢。
“媽,您這是讓我騙安安?”
汪瑩珠雙眼充紅,激不已,“那你就是你媽去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撲通一聲,汪瑩珠直了腰板在季司禮面前跪了下來。
季司悅和季司禮異口同聲,“媽!”
汪瑩珠拒絕被季司禮攙扶起來,抓著季司禮的手腕。
“司禮,你姐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是你的孩子,也是我們季家的骨!先不說你姐將來還能不能有孩子,你爸剛死,你就要打掉季家的骨,你對得起季家列祖列宗嗎!”
季司禮眉心擰,“那您的意思就是非要讓我姐把這個孩子留下來了?媽,您教育過我,不能對自己的人有所瞞,我跟安安現在很幸福,我怎麼能騙呢?”
汪瑩珠吸吸鼻子,強的態度中帶著一決然,“那媽給你磕頭。”
“媽!”
他怎麼可能真的讓汪瑩珠給自己磕頭。
拉扯了一番,季司禮只能無奈妥協。
汪瑩珠最后說絕對會給季司悅找個婆家,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個孩子跟他有關系。
但季司禮的心并沒有輕松,他對沈念安有了。
一個永遠都不能說的。
回家的時候,沈念安上前問他,“事理好了嗎?”
“嗯。”季司禮扯出笑容,“孩子已經沒了。”
沈念安松口氣的同時并沒覺得放松,打掉一個生命讓也有一種沒來由的愧疚。
“司禮哥,司悅姐是不是狀況不太好?我去看看吧?”
季司禮把拽回來,“不用了。”
不知道為什麼,沈念安覺到他很疲憊。
他朝沈念安笑得也很吃力,“從今以后,沒有什麼能把我們分開了。”
沈念安有點愣,但已經被他抱在了懷里。
“安安,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們好好的,我不想跟你分開,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
他太反常了。
把沈念安有些嚇到了。
那兩天沈念安越想越不對勁,直覺告訴一定是季司悅打胎的那天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從那天開始,季司禮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去問沈承文,沈承文就說了一句話,“過不下去那就離婚。”
沈念安卻覺得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于是又去找靳凱茵商量。
靳凱茵幫分析,“估計是見到季司悅打完胎以后的樣子,心生愧疚了吧。”
之前沈念安也差點被打胎,也知道打胎后的危害。
靳凱茵說季司禮是醫生,醫者父母心,他就算不認這個孩子,但作為醫生也是會不忍心的。
于是沈念安打聽到季司悅還在住院,買了一些營養品準備去看。
剛到病房門口,就聽見汪瑩珠跟季司悅在里面的對話。
“媽,真的沒想到司禮會同意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我跟你說了,司禮才沒那麼狠心,你肚子里的這個孩子才是他正兒八經的,沈念安的那兩個孩子跟他有半錢關系嗎?盡再多心不也是替別人養孩子?他又不傻,知道孰輕孰重。”
“嗯!”汪瑩珠喂著季司悅喝了口藥,季司悅馬上又郁悶起來。
“就是不知道司禮什麼時候能跟沈念安離婚,我能等,孩子可等不了。”
“再耐心一些,現在沈承文借了我們一百億,司禮當然要看他們的臉。”
季司悅突然問了這麼一句,“媽,你說沈承文借我們錢就算了,霍昀洲為什麼也借我們錢啊?我們跟他又沒有什麼關系。”
汪瑩珠想了想,果斷道,“沈念安跟他有關系啊!一定是沈念安跟他還有聯系!”
話音剛落,門被沈念安推開了。
汪瑩珠和季司悅嚇得慌張失,不是,眼不是眼的。
“念安啊,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沈念安微笑,“剛來沒多久。”
的視線落在季司悅上,“我看司悅姐的氣很好啊。買了些人參,看來也用不上了。”
季司悅下意識護著肚子,“念安,你別多想,孩子是我跟媽執意要留下來的,醫生說我沒福氣,這個孩子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
沈念安又看向汪瑩珠,“阿姨,我跟霍昀洲早就不聯系了。他借錢只是因為我哥真的拿不出來另外一百億,除了霍昀洲,誰還能拿出來?而且也不是我主聯系的,是他主聯系我哥的。”
汪瑩珠尷尬地無地自容,“是,我們當然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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