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念安把紹桉和小煜給了靳凱茵照顧。

回了家，季司禮昨晚睡在了書房，滿地都是煙頭和空酒瓶。

當走進來的時候，季司禮便迷迷糊糊地醒了，看見沈念安，還以為是一場夢。

“司禮哥？”

“安安，安安！”

季司禮狠狠拍自己的腦子，這次可一定要清醒著把沈念安認出來。

發現真的是沈念安以后，他激地把抱懷中。

“安安，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你不會跟我分手對不對？你原諒我了對不對！”

季司禮這個樣子讓沈念安又又恨。

“你怎麼把自己喝這樣？”

季司禮不撒手，也不想像沈念安一樣回避問題。

他憋了一晚上的話這會兒一口氣說了出來，“我已經讓季司悅去醫院了，很快我們就回到從前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安安，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彌補你，好不好？”

“嗯。”沈念安忍住想哭的沖，把他從沙發上拽了起來，“走，你先回臥室好好休息。”

沈念安沒有責怪他。

是不是說明已經原諒他了呢。

可季司禮覺得還不夠，自己的檢討還不夠深刻，他又把沈念安重新拽到了懷里。

“我們還能回到從前的對不對？”

沈念安其實沒有那麼大的把握，但和季司禮都需要努力走出這個坎。

不回答，季司禮的心又慌了。

“你還怪我對不對？是我不好，是我笨，是我蠢，是我不好。”

沈念安一下子就發了，揮著拳頭對著他的膛砸了好幾下，“沒錯，就是你笨，就是你蠢！一次就算了，竟然是每次！你不是醫生嗎？你是什麼混蛋醫生？你是笨蛋醫生！季司禮，天底下還有比你更蠢的人嗎！”

一邊哭一邊罵一邊打，季司禮心疼地看著，攥著拳頭往自己臉上揮。

“你打，別心疼我，我確實該打。”

沈念安咬牙，含淚，“你別裝可憐，我真的很想打你。”

“你打，我絕不躲。”

沈念安看著他短短一夜就滄桑了好幾歲的臉，始終下不去手。

“我不打，我要讓你愧疚一輩子。”

“好。”季司禮失而復得地將攬懷中，“怎麼都好，只要你別離開我，怎麼都好。安安，我只有你了。”

“快去洗澡！你上臭死了！”

兩人從對著哭到對著笑，后來季司禮被沈念安趕去洗澡，一個人留在書房收拾昨晚的一地狼藉。

季司禮很煙酒，這麼多煙，喝這麼多酒，也足以見得他有多自責了。

沈念安一邊收拾一邊安自己，過日子嘛，誰家沒有點兒腌臜事。

吸吸鼻子，期待未來的每一天都是越過越好。

然而拎著垃圾下樓的時候，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汪瑩珠氣沖沖地指著，“沈念安，你有什麼權利打掉司禮的孩子！”

沈念安一看，季司悅哭唧唧地跟在后，一下子了然。

沒，對于這位婆婆，已經忍無可忍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攪和和季司禮的生活，就算是長輩，也不值得尊重了。

“阿姨，難道您還想讓這個不應該存在的孩子生下來嗎？”

“誰說這個孩子不應該存在了！”

汪瑩珠掐著腰，趾高氣昂，“沈念安，我今天就跟你把話說明白了！悅悅跟司禮沒有緣關系，既然孩子現在也有了，你就帶著你的那兩個孩子跟司禮離婚吧！”

沈念安直接被的無理要求氣笑了。

“我離婚？然后呢？讓你的兒子迎娶你的兒嗎？阿姨，就算沒有緣，司禮哥也只把司悅姐當姐姐，就算您趕走了我，他們也不會結婚。”

“這就不著你心了！”汪瑩珠把季司悅拽到自己邊，揚聲宣布，“我季家的兒媳只有一個，那就是季司悅。如今已經懷了我們季家的骨，我會選個好日子，讓變我季家真正的兒媳。”

沈念安鐵青著一張臉，如果不是汪瑩珠瘋了，那就一定是瘋了。

非要讓兩個當了二十多年姐弟的兩個人結婚，生子，簡直荒唐！

季司禮洗完澡，從臥室走出來，看見汪瑩珠和季司悅頓時劍眉擰在一起。

“媽，我絕對不會娶的。”

“司禮。”汪瑩珠嗔怒，“悅悅現在懷了你的孩子！”

季司禮一字一句，“我已經有孩子了，而且是兩個。”

“胡說八道！”汪瑩珠上前一步，據理力爭，“那兩個孩子跟你有一錢關系嗎？你寧愿給別人養孩子，也不愿意養你自己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