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瑩珠和季司悅本不敢上前,因為一旦幫季司禮說話,季司禮反而會挨到更多的打。
季司禮其實一直都跟季雄不太合。
他讓兒子做生意,將來有一天好接管季家。
結果季司禮高考私自改了志愿,考上了醫學院。
他后來又讓季司禮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結果季司禮單好幾年,三年前還擅自跟著沈念安出國了。
現在季司禮回來了,季雄想讓季司禮繼續把心思放在事業上,當醫生也好,做生意也好,總之男人就該拿出點男人的本事證明自己。
結果季司禮整天住在沈念安的房子里,不是帶孩子就是換尿布。
季雄每每出門,別人問及季司禮的事時,他都覺得面上無。
起初季司禮還會因為跟父親政見不合而爭執,但久而久之,季司禮也就習慣沉默了。
“爸,我現在做的事,對我來說很有意義。很抱歉,我沒為你心目中的那個兒子。”
說完,季司禮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家門。
走到大門口,季司悅追了出來,心疼地想去一下他的臉。
“姐,我沒事。”季司禮低著頭躲開。
自打年以后,他就有意減和季司悅的親接了。
這一點,季司悅也能得到。
“司禮,回去以后讓念安給你上點藥。”
“嗯。”
季司悅滿眼不舍,“你說你,為什麼非要跟爸媽對著干?”
“姐,你也幫我勸勸他們吧,我真的沒想到,他們對安安竟然有這麼多的意見。”
“好。”季司悅點點頭,“那你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兒,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
季司禮沒急著回家,開車去了江邊,吹了好久的風,等臉上火辣辣的覺消退了才回家。
沈念安已經睡了,兩個小孩也已經睡了。
季司禮為了不打擾他們,就去了自己的臥室睡覺。
第二天醒來,他臉上的掌印消了很多。
沈念安也可以下床了,第一時間去找季司禮。
“司禮哥,你沒事吧?”
“沒事。”季司禮像平常那樣笑,“紹桉和小煜醒了麼?我去看看他們。”
他說著就越過了沈念安,沈念安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上午十點,季司悅過來了一趟。
沈念安和照常打招呼。
“司禮呢?”
“他在樓上。”
“那我去找一下他。”
“我陪你吧。”沈念安想帶季司悅過去。
“不用。”季司悅微笑,“念安,你在這里陪紹桉和小煜玩吧。”
沈念安見到手里不拎著包,還拎了一個藥店的袋子。
季司悅敲門,得到季司禮的允許才推門進去。
“姐,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的臉,我就知道你怕念安擔心,什麼也沒跟說。”
放下包,把買的藥水一一從袋子里拿出來。
“咝,爸也真是的,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季司禮慢半拍,“已經好多了吧?不會讓安安看出來吧?”
“我給你抹完藥能好的更快一些。”
季司禮坐在床邊,季司悅俯站在他面前,拿著棉簽小心拭,時不時湊近,對著他的臉吹一下。
季司悅進來的時候沒關門,所以沈念安一下子就看見了這兩人的親舉。
但他們是姐弟,沈念安也只有那麼一瞬的異樣。
“念安。”季司悅倒是嚇了一跳,瞬間站直了子,“你別誤會,我只是在給司禮上藥。”
“上藥?”沈念安的心思都在季司禮上,“司禮哥,你的臉怎麼了?”
“沒什麼。”季司禮編了個不著調的理由,“路太黑,摔了一跤。”
“真的?”
沈念安不相信,看向季司悅,“司悅姐,真的嗎?”
季司禮給季司悅使了個眼,季司悅立馬應承,“對,我們家門口那條路比較黑,司禮沒留意,摔了一跤。”
他們將這個話題一笑而過。
可沈念安心里非常不舒服,不喜歡邊人有瞞著。
等季司悅離開后,沈念安把季司禮拽到臥室,“你到底怎麼了?你的臉到底是怎麼弄的?”
季司禮的心一直很抑,這會兒真沒什麼心思回沈念安的話。
有些話說出來好像很容易,但有些話對于男人來說沒那麼容易說出口。
沈念安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司禮哥,有什麼是司悅姐可以知道我不能知道的嗎?”
“當然沒有!”
“那為什麼瞞著我?”
“安安。”季司禮沉默了一下,“我跟我爸吵了一架。”
沈念安頓了一下,眨眼間眼里就滿是心疼。
“所以,你臉上的傷是你爸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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