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還開始借酒消愁了？”

把手機扔給他，“幫我查一下這個。”

屏幕上是他從醫院監控畫面截出來的，沈念安說自己被帶到天臺上，監控畫面顯示是一個穿著護士服的人將拐到了天臺。

醫院的監控畫面也沒有拍到正臉，因此很難辨認。

顧堯聽說這事以后，嘆了一句，“怎麼覺安安回國以后一直麻煩不斷呢？”

霍昀洲正準備喝酒，聽見這話，握著杯子沒。

“顧堯，你再幫我查一個人吧。”

“誰？”

“之前砸沈念安工作室的那個男的。”

“行，包在我上。”

霍昀洲不作聲，仰頭，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顧堯，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客觀地回答我。”

“嗯，你說。”

“你覺得芬姨這人怎麼樣？”

“芬姨？”顧堯反應過來，“哦，你說蘇棠棠媽啊，沒接，不了解。“

“沒了？”

顧堯想了想，嘖了一下，“不過吧，我比較相信人看人的直覺。方蕾就不喜歡李桂芬，也不喜歡蘇棠棠，背地里沒跟我說倆的壞話。”

他無奈笑笑，“人在這方面就是比較犀利。”

霍昀洲不解，“芬姨哪兒不好？”

“哪兒都好，好到你一輩子都得養著！“

顧堯的話別有深意，霍昀洲連同這口酒，咽下去一起消化。

“你怎麼了？心不好？”

霍昀洲沉悶地點了煙，靠著沙發背，仰著天花板。

五彩斑斕的燈球明明很璀璨，可他總覺得空。

“今天沈念安跟我說，當年沒有給我下藥。”

“得。”

顧堯也給自己倒了杯，“我就知道是因為安安，這兩年你因為安安喝酒的次數可越來越多了啊。”

“廢話，帶著我兒嫁給我曾經的好兄弟，擱你你不抑郁？”

“昀洲，你到底是因為跟司禮在一起郁悶，還是因為你喜歡安安郁悶啊？”

霍昀洲表跟吃了蒼蠅似的。

“我喜歡？你大晚上的做什麼白日夢？我從頭到尾只拿當妹妹！”

“是是是。”

顧堯嘲諷地加重了妹妹兩個字，“只是當妹妹，結果還造出來一個孩子？”

霍昀洲啞然，沒什麼好氣，“是我媽和我非要讓我跟生孩子。”

顧堯對霍昀洲的人品先不做評價，“你自己也清楚還郁悶什麼？你從頭到尾都不喜歡安安，那安安跟誰在一起又有什麼關系呢？不跟你在一起不就行了？”

“那孩子呢？”

霍昀洲想到了紹桉，語氣緩和下來，“那個孩子的眉眼七分像我，三分像媽，簡直就是一個小版的沈念安。第一次我叔叔的時候我都想死。跟季司禮都有一個兒子了，把我兒給我不行嗎？”

顧堯拍拍他肩膀，“昀洲。你想開點兒，人生哪能事事都如你的愿呢？”

酒過三巡，霍昀洲喝得七八分醉。

他單手掩面，嗓音沙啞。

“我什麼都沒了，我只有一個兒了”

他喃喃的聲音在午夜回。

......

吳映換下護士服，匆匆趕到約好的地點。

蘇棠棠十分不悅，“沈念安呢？功了嗎？”

“功個屁！突然醒了，霍昀洲也來了，我差點沒逃出來！下次這種要命的勾當你自己干！你想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你說什麼？昀洲哥哥也去醫院了？”

蘇棠棠有意讓自己鎮定，但本沒法冷靜。

如果讓霍昀洲察覺到了什麼異樣，那他順藤瓜，到時候就不可能完地藏在幕后了！

“你不是說他對沈念安沒有嗎？為什麼這麼晚還去醫院看？”

吳映已經意識到自己來得太晚，蘇棠棠的話也未必全是真的。

反正看霍昀洲對蘇棠棠沒多上心，對沈念安倒是三天兩頭地去看一次。

這跟蘇棠棠跟說的完全不一樣。

“你懂什麼？昀洲哥哥只是舍不得那個孩子而已！”

“哦。”

吳映甩了甩頭發，“反正你們的事跟我沒有關系。我不會再幫你干任何事了。”

蘇棠棠瞇眸，“你想跑路？你不怕郁華了？”

“要是郁華針對我，我大可以找霍昀洲幫忙，我本來就是他用來對付郁華的一個工。但要是你針對我，我也可以向霍昀洲坦白這一切，到時候是誰更尷尬呢？”

吳映在邊潛伏了這麼久，如今總算是抓到了蘇棠棠的把柄。

看以后還怎麼對頤指氣使！

“映姐姐，你是最善良的，你肯定不會跟昀洲哥哥說的，對吧？”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吳映擺擺手，“妹妹，等你嫁進霍家了，別忘了給我發張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