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捂住了，驚訝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長長的睫沾著霧，一顆晶瑩的眼淚順勢而下。

一眨不眨地著季司禮。

這一刻為這份心意而哭，同樣是暗，太了解這種心，所以格外能共季司禮。

“司禮哥，

+我何德何能......”沈念安哽咽地說，“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

他喜歡一個人，那個人不喜歡他，難道就需要跟他說對不起嗎？

沒有這樣的道理。

以前季司禮因為沈念安結婚郁郁寡歡，但現在他看著沈念安的眼里是充滿希的。

早知道婚姻不幸福，他一定會更早更早的出現，把從煎熬的等待中帶出來。

季司禮了下的后腦勺，“其實還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什麼？”

季司禮嘆了口氣，“昀洲以為你暗的是我。”

沈念安再次驚住，“怎麼會這樣？”

季司禮說：“也怪我，高中的時候我們私下討論過你喜歡誰。昀洲和顧堯一致認為你喜歡的是我。后來我在知道你跟他的婚姻過的并不幸福后，我有點生氣，故意激怒了他一次。”

說著，季司禮用指腹拭去角的跡，無奈地笑，“可能這就是報應吧。”

原來是這樣。

沈念安想了想，雖然季司禮一直沒告訴這件事，但目前而言，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霍昀洲不爽季司禮，但季司禮也的確喜歡自己，一切看似奇怪卻又合理。

“司禮哥，你不用為了我霍昀洲那個王八蛋的氣。”

“我不氣啊。”季司禮語氣輕松，“我喜歡你，而你又在我邊，剛才還擋在我面前，這麼想想，氣的應該是昀洲吧？”

沈念安一想也是，立馬被他這句話逗笑。

......

晚上十二點，顧堯陪著霍昀洲在酒吧喝酒。

“你喝點兒吧。”顧堯奪走他的酒瓶，霍昀洲又徑自給自己開了第二瓶。

“哎。”顧堯嘆口氣，趁著他還沒醉，趕把勸解的話先說了，“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安安，就退一步，把追回來不就行了？”

“滾。”

顧堯又嘆了口氣，“你還不承認嗎？這三年，你對安安就一點覺都沒有？”

霍昀洲鷙地看著他，“你會上一個著你娶的人嗎？給你下藥，不擇手段，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沈念安嫁給我是為了我的人還是為了我的錢。”

“這......”顧堯嘖了一聲，“昀洲，往好想，可能二者都有。”

哐當一聲，酒瓶砸在桌面上，他雙手揪著顧堯的領，像是給自己尋找一個支撐點。

“可是喜歡的是季司禮，是季司禮！”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顧堯撐著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理這個大酒鬼。

余中，一道白纖纖影走過來。

“阿堯哥。”

“你怎麼過來了？”

蘇棠棠莞爾一笑，“干媽讓我來看看昀洲哥哥。”

顧堯也知道最近郁華準備認蘇棠棠當干兒，只是沒想到這麼快，蘇棠棠得還這麼順口。

“他沒事，我待會兒送他上去休息就行了。”

蘇棠棠上前一步，挽著霍昀洲的手臂，“還是把昀洲哥哥給我吧，干媽讓我帶他回家。”

顧堯有點猶豫，但這時手機響了，是方蕾打來的。

“喂？什麼事？”

方蕾那邊遇到點麻煩，經常跟家里吵得不可開，然后被趕出家門，每當這個時候就得讓顧堯去接。

顧堯撓撓頭，答應了方蕾以后又一臉為難地看著霍昀洲。

“阿堯哥，你去找方蕾姐姐吧，這邊有我呢。”

顧堯猶豫了幾秒，“那行吧，那我就把昀洲給你了。”

他走后，蘇棠棠輕輕在霍昀洲耳邊說道：“昀洲哥哥，我們走吧？”

“唔......”霍昀洲此時醉的不輕，他認不出來是什麼人攙扶著他往前走，想要推開，但自己又走不了幾步。

蘇棠棠把他帶到了樓上的酒店，門一開，霍昀洲就跌跌撞撞奔著床走去。

蘇棠棠倒了杯水，目，張又激地走過去。

“昀洲哥哥，喝點水吧。”

霍昀洲揚手打翻了那杯水，床單上瞬間多了一灘水漬。

蘇棠棠不急不氣，枕在他的膛上，在他的口畫圈圈。

“昀洲哥哥，讓我為你真正的人好不好？”

“我會做的比念安姐姐還要出的。”

霍昀洲前面的都沒聽清，就聽見念安這兩個字，下意識煩躁，不管上的人是誰，他都當是沈念安，并且狠狠將人一推。

“沈念安，你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