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丈夫的冷漠,沈念安早已麻木。
靜靜看著兩人纏的手臂,想起視頻里那些羨煞旁人的甜。
多好的一對佳人啊,沈念安突然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
“念安姐姐!你不要誤會!”蘇棠棠從霍昀洲的臂彎里出手,“我不好,走不了太遠的路,昀洲哥哥好心扶我一把而已!”
沈念安勾,“你怎麼來醫院了?”
這話問的是霍昀洲。
人都有嫉妒心,報復小三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把放在眼里。
“是我二哥住院了。”蘇棠棠接話,雙手于前,像朵無辜的小白花。
“我是來給念安姐姐道歉的。不好意思,我二哥那個人太沒有分寸,害得沈家哥哥住院。”
沈念安冷笑著看,“沒有分寸?蘇鳴遠差點害死我哥,你一句沒有分寸就這麼算了?”
蘇棠棠被嚇了一跳,抓了抓霍昀洲的袖。
霍昀洲淡淡開口,“行了,蘇鳴遠也不是有意的。”
說完,他看向蘇棠棠,語氣反而不再那麼冷,“走吧,你二哥也住院了,不是來看他的?”
沈念安渾冰涼,原本還以為霍昀洲出現在這里是為了看沈承文,沒想到人家其實是來陪著蘇棠棠看蘇鳴遠的。
就算來看沈承文,那也只是順便。
沈念安知道孰輕孰重,此時也并不奢求霍昀洲能幫討回公道。
“蘇棠棠,你二哥這筆帳我記下了。”
蘇棠棠一,霍昀洲及時抬臂,正好倒在霍昀洲的懷里。
“念安姐姐,我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自己也住院了啊!”
“他死了嗎?他沒死就得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沈念安很這麼咄咄人,可沈承文是最后一個親人。父親中風了植人,蘇醒的希渺茫,母親也在那年出車禍去世。
十八歲以后,只剩下跟沈承文相依為命。最苦最難的時候,沈承文一個人扛住了塌下來的天,讓無憂無慮地去追求自己喜歡的小提琴事業。
沈念安已經沒有勇氣承再失去一個親人的痛苦。蘇鳴遠差點害死沈承文,也不得蘇鳴遠趕去死。
“念安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蘇棠棠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霍昀洲也煩了,黑眸鎖定了沈念安。
“你想怎麼樣?”
“我哥下了兩次病危通知書,蘇鳴遠呢?”
蘇棠棠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抓著霍昀洲猶如抓住一救命稻草,如風中的蘆葦,較弱的軀不停抖。
“念安姐姐,我就只剩一個哥哥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二哥吧!求求你了!”
說完,竟直接暈了過去,沒給沈念安半點開口的機會。
霍昀洲打橫抱起蘇棠棠,走之前冷漠地看了眼沈念安。
“沈念安,你現在怎麼變了這副樣子?”
不等沈念安反應,他抱著蘇棠棠快步離開。
沈念安卻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十八歲的沈念安天真活潑,就算父母相繼出事,也沒有讓喪失對生活的信心。
霍昀洲跟是青梅竹馬,總是著昀洲哥哥跟在他后跑。
三年前,在那一夜事故發生的前一天,霍昀洲還著的腦袋,說:“昀洲哥哥也是你的親人啊,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可那一夜過后,男人就像一頭猛,猙獰恐怖,仿佛之前所有的溫都是他的偽裝,的昀洲哥哥,一下子變得可怕極了。
他問沈念安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沈念安也想問問霍昀洲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冷漠無。
在蘇棠棠說自己只剩一個哥哥的時候,霍昀洲有沒有想過,沈念安也只剩一個哥哥啊。
“大小姐......”
助理給遞了張紙巾,對這一幕他并不意外。也正是因為這樣,沈承文才會拼了命地工作,手心朝上的日子必須要通過努力才能擺。
“沒事,你看見的都不要跟我哥說。”
“我明白。”
沈念安吸吸鼻子,整理了一下心,就揚起笑臉進去看沈承文了。
在醫院待了一天,天將晚的時候沈承文才醒過來。
沈念安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很好,但看見沈承文吃力說話的樣子,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安安,別怕,我好著呢。”
沈念安一邊哭一邊埋怨,“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蘇鳴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要給他面子!你難道就不會拒絕嗎!”
沈承文疲憊的合眼,又睜開,他的聲音因為氧氣罩的緣故變得十分微弱。
“昀洲重視蘇家人。我不是給蘇鳴遠面子,是看在昀洲的份上......”
沈念安用手背抹掉眼淚,一時悶,沒有接話。
沈承文只知道霍昀洲重視蘇家人,因為蘇家原先給霍家當司機。但他不知道,其實更多是因為蘇棠棠。
霍昀洲有多蘇棠棠,從那些視頻里也能看出來。
“你怎麼了?”沈承文察覺到緒不對。
沈念安抬眸,“哥,你不用再看霍昀洲的面子了,我要跟他離婚。”
沈承文一愣,但幾秒后,輕嘆氣。
“三年了,你終于想明白了。”
三年前結婚的時候,霍家除了老太太就沒有人贊同這門親事。
但妹妹跟霍昀洲發生關系,兩家人盡皆知,就算是為了妹妹的名聲,沈承文也只能忍著。更何況他知道沈念安暗霍昀洲多年,嫁給霍昀洲,也算是完了沈念安的心愿。
只是他了解霍昀洲,霍昀洲很不喜歡被迫。兩家人相識多年,沈承文深知霍昀洲只是外表溫隨和,骨子里其實就是一頭難以馴服的猛。
他早就勸過沈念安,霍昀洲不適合,但沒有用,沈念安對霍昀洲用太深。
好在此時也不算太晚,沈念安信心滿滿地看著他,“我明天就會回老宅,我會跟霍說清楚!哥,我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好,哥支持你!”
沈承文由衷地為沈念安到開心,他看到沈念安的眼里重新有了。
傍晚,司機又將送回和霍昀洲的婚房。
一瘸一拐地進門,“王媽,我腳踝疼,麻煩您幫我上藥。”
屋子里并沒有王媽的回應,安靜到都可以聽到自己的回聲。
繼續往里走,樓上傳來靜,一抬頭,竟是霍昀洲站在二樓,男人頭發漉漉的,剛洗過澡,細長的眼尾染著幾分倦怠,居高臨下。
“王媽請假回家了,你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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