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崢口而出。
南楓差點兒栽個跟頭!
他瞪大眼睛看著傅承崢,“傅總,你牛。”
南楓給傅承崢豎起了大拇指,不是贊嘆宋星綰上他,而是贊嘆他這腦回路有點兒清奇。
傅承崢仍舊洋洋得意,“是吃醋了,所以生我氣了。”
“吃誰的醋?”
“水語茉。”
南楓急忙道:“那你還是趕解釋一下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你跟水語茉本來也沒什麼。”
“用不著你心。”
傅承崢拿起手機給宋星綰發了條消息,“起床了嗎?”
南楓看見這一幕,覺有點兒辣眼睛。
堂堂兇神惡煞的傅總,他談了!
南楓眼睛一瞥,發現傅承崢給宋星綰發了好幾條消息,宋星綰一條沒回。
“阿崢,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不該說。”傅承崢立即收起手機。
南楓突然俯下,“你這個樣子,賤嗖嗖的。”
說完南楓撒丫子就跑出去了。
傅承崢懶得搭理他。
宋星綰跟他鬧脾氣,他還開心的。
跟他鬧脾氣,說明在意他。
這一點他自己深有會,就像他和林飛之間,他點火就著的脾氣是一樣的。
正因為他過于在意這個母親,所以他總是能被氣到。
如果不在意,又怎麼會生氣發脾氣呢?
“早上好好吃飯,好好學習,晚上去找你。”
宋星綰看見消息,便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他最近好煩啊!
傅承崢發完消息,又去找了一趟南楓。
“丹妝的代言,給宋月汐,通知你一聲。”
南楓猛地抬頭,“那個代言不是一直都是水語茉的嗎?”
“今年換人。”傅承崢的口氣,那就是沒有商量的余地。
原本這種小事,他是從來不過問的,可他堂堂總裁,一個代言人的人選,還是有一票決定權的。
他說了就算。
“我聽說你跟人事那邊打了招呼了,說今年的員工福利要安排去快樂堡?”
南楓很清楚,快樂堡是宋星綰大姐夫杜浩銘家里的產業。
“是,怎麼了?”
“你這是要全面扶持宋家?”
“不行?”
“行——”南楓拉長了語調,“那是你岳父家,你說了算!”
南楓看著傅承崢這個樣子,心里的緒有點兒復雜。
他一面替他到高興,這二十多年的憋屈,總算是有個人來治愈了。
可又心里酸酸的,傅承崢這樣的都能有個歸宿!
明明是兩個單狗,現在一個單狗,一個在狗。
宋星綰真的要好好學習了,距離考研也沒有多日子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接到了宋月汐的電話。
“三姐,怎麼了?”
“你男人是不是風了?”
“出啥事了?”
“竟然真的把丹妝的代言給我了!”
宋月汐接到經紀人通知的時候,差點兒被經紀人那嗓門沖破耳。
丹妝可是一線大牌化妝品,崢嶸旗下的產業很多,傅承崢眼很毒,一早就看中了這個品牌,直接買了下來。
丹妝這個品牌是土生土長的國貨,目前是國貨的NO.1。
近幾年國貨揚眉吐氣,丹妝也是水漲船高,一點都不比那些進口的大牌差,深人們喜歡。
水語茉一直是這個品牌的代言人,甚至也有國民神的稱號。
“啊?”宋星綰也吃了一驚,“真的?”
“當然是真的,合同都在談了,我經紀人差點兒嚇暈過去。”
宋月汐自從從舞劇院首席轉戰演藝圈之后,一直不溫不火,雖然也塑造了一些小角。
可是演員這個圈子特別吃資源,舞劇和電視電影那些不是一個圈子,宋月汐想要和那些專業的演員競爭,顯然是很吃力的。
這種一線大牌本不到。
“算他是個人。”宋星綰咬了咬牙說。
其實百日宴的時候,宋星綰并沒有當真,畢竟那種場合,過個癮,氣氣自己家嬸嬸就得了。
不過也想著傅承崢是答應的,回頭有機會肯定也會重提。
沒想到傅承崢作這麼快,竟然真的給了。
“看你這話說的,你們兩個鬧別扭了?”
宋星綰琢磨了一下,“小打小鬧唄,沒事。”
“他該不會是用這事來哄你吧?”
“那我更要好好抻一抻了,沒準兒能抻出點別的好事來!”
“你適可而止!”
“知道啦!”
宋星綰掛了電話,看了看傅承崢的頭像,想了想還是沒搭理他。
*
水語茉正在看劇本,經紀人許虹走了進來,給倒了杯水,沒有打擾。
“虹姐,丹妝的合同要到期了,新的合同發過來了沒有?”
許虹有些支支吾吾的沒吭聲。
“出什麼事了?”
“我聽宋月汐那邊說,丹妝今年把代言給了宋月汐,他們已經在聊合同了。”
水語茉手里的劇本“啪”的一下落了地,“不可能!”
“是真的,料也在做了,我打電話問過,丹妝今年和咱們不續約了。”
水語茉良久才回過神兒來,“他明知道丹妝是我最重要的代言!”
可傅承崢明知道,還是拿走了的代言,給了宋星綰的三姐宋月汐!
水語茉整個人如墜冰窖。
傅承崢就真的這麼不念舊嗎?
“茉茉啊,不是我說你,你要收斂點自己的脾氣,他畢竟是大佬啊,天底下哪個大佬不得是人捧著,敬著的!”
許虹也不得不佩服傅承崢的這位妻子,“他這個老婆可真厲害,看上去不聲不響的,結果前面一個小,后面一個你,全都……”
沒把話說完,想說的是全都被宋星綰收拾了。
關鍵是宋星綰的形象現在極好,又端莊又單純,還平易近人。
水語茉地握著拳頭。
“你現在不是傅太太,就要把自己的地位放低,男人很吃這一套的,你清高沒用,有的是人捧著他,敬著他!”
許虹繼續補充說:“你要清楚,你能拿到這麼多資源,靠的是誰。”
水語茉這番話聽進去了。
這些年如果不是傅承崢,本不可能有現在的地位。
所以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宋星綰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輸給?
想起宋星綰說的那番話,更是恨得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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