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壽堂端坐著的三個主子齊刷刷的掉頭向門口稟報的丫鬟,以為聽錯了。
“你說晉王帶大小姐回門?”
“是的,候爺。”
漣城臉立刻變了,大手下意識的握了起來,晉王這次登門只怕來者不善。
一側正位上端坐著的老夫人蹙眉問道:“城兒,怎麼了?”
“晉王怕是來者不善。”
他話落忽地想到先前孝仁帝讓鎮南候府補償二十萬兩銀子給晉王的事,漣城臉黑沉的著一側的秦氏:“二十萬兩銀票準備好了嗎?”
秦氏不敢多說,因為這事是為了保兒引出來的,若是膽敢多話,候爺定然大發雷霆之怒。
“好不容易湊齊了,只是這二十萬兩拿出來的話,以后明王和宮里貴妃再要錢,怕是有些困難。”
這麼些年,家一直供著明王和貴妃,近兩年都開始賣東西填補了,偏偏現在又來個二十萬兩銀子,他們家是不敷出了。
漣城臉越發的沉,狠狠的瞪了秦氏一眼。
“若不是你們母惹出來這些事,哪需要補償晉王二十萬兩銀子,而且因為這事,宮里陛下都發火了。”
秦氏哪里再敢說話,小聲的嘀咕道:“我也是看明王和月兒兩相悅,不忍心拆散他們,才會出此下策。”
先前你不是也沒反對,不過這話秦氏不敢說。
房里,老夫人揮手:“行了,先把晉王迎進來,別的事稍后再說。”
漣城想到明月日后會為明王妃,終是忍了下去。
他起帶著秦氏以及候府的下人一路迎到了鎮南候府門前。
“臣恭迎王爺,王爺來鎮南候府,令我鎮南候府篷畢生輝。”
馬車里,裴凜輕車簾,似笑非笑的著漣城:“本王還以為候爺不歡迎本王呢,連門都不開。”
漣城趕陪笑臉:“哪里哪里,本候想著王爺日理萬機,恐沒時間過來,所以才疏忽了,王爺莫怪。”
裴凜瞇眼輕笑,那神容無端讓人頭皮發麻,總覺得待會兒有事發生。
漣城心里很不安,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不過不敢得罪裴凜,著頭皮,把裴凜往候府請。
裴凜下馬車后,淡淡的說道:“王爺不會連自個的兒都忘了吧?”
漣城后知后覺的想到自己忘了什麼事,原來忘了今日是長回門的日子。
漣城想到他和晉王惡,被陛下訓斥,都是因為這個長,他就不想多理自己的兒。
后面菁已帶著四個小家伙不不慢的下馬車。
一下馬車,咧笑著了漣城一聲:“爹。”
隨之不等漣城說話,對側的四個小家伙說道:“外祖父。”
這下漣城的臉黑了,他大步走到菁的面前,抬手怒指著四個小家伙。
“你把四個小野種帶回來做什麼?”
漣城說完,飛快的抬頭向家門前,發現不遠有人在看熱鬧。
這些人看到四個小家伙,立刻興的議論起來。
漣城覺得自己的臉被人狠狠的踩在了腳底下,一口氣差點過去。
偏偏菁好像沒看到似的,大聲道:“爹,你說他們是小野種,那你是什麼,你不了老野種?”
漣城瞬間被氣得眼發黑頭發暈,后面秦氏飛快的走過來扶住了他。
“候爺別氣,你和這混不吝的氣什麼。”
秦氏話落飛快的掉頭向菁,打量。
昨天聽到兒說了晉王府以及宮中發生的事,才知道這個一直以來被捧殺的嫡長有些不一樣了。
今兒個早上青芙那丫頭甚至跑回來說,現在的菁不是真正的家大小姐,是個鬼?
菁看到秦氏打量,角微泛譏嘲,隨之生氣的大起來。
“娘,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件事,為什麼我的嫁妝什麼東西都沒有,之前你不是說最疼我的嗎?說等我出嫁了,要陪我多多好東西,結果什麼都沒有陪,幾十口大箱子里只有五百兩銀子。”
“我記得我娘有很多錢,很多好東西,為什麼你不把我娘留下的東西陪給我?”
菁一嚷,秦氏臉變了,漣城更是氣得渾發抖,他就知道,知道這孽出現準沒好事。
“菁,你胡言語什麼?”
漣城忍不住抬手,打菁一耳,不過沒等他打下來,后面晉王裴凜緩緩的開了口。
“候爺,是本王的王妃,是大燕晉王妃,你這手似乎不大好吧?”
鎮南候的手僵住了,是了,眼下菁是鎮南候府的王妃,他只是鎮南候,是不好的。
漣城認清這事實,口氣不斷翻涌,人幾昏過去。
面前,菁忽地咧嚎哭起來。
“爹啊,你做什麼打我,我又沒說錯,我娘死了,的嫁妝應該陪給我,我可是聽人說過我娘是瀏王氏,當年陪了不好東西呢,為什麼最后我卻什麼都得不到,那東西是不是被你們給貪了。”
“你們以前不是說疼我嗎?疼我卻不給我陪嫁,還把我娘的東西貪了,你不覺得丟臉嗎?”
漣城再承不住這樣的刺激,眼一黑暈了過去。
秦氏驚嚇的起來:“來人,來人,候爺昏過去了。”
候府,老夫人和明月接到消息,趕了過來。
明月早聽下人說了,爹之所以被氣昏過去,就是因為菁大庭眾下說家不給嫁妝,還說家貪了娘的嫁妝,這才把爹氣死過去的。
明月一出來,就生氣的朝著菁發火:“大姐姐,你平時鬧就算了,今兒個鬧什麼呢。”
老夫人看到兒子昏過去,那一個氣啊,掉頭著菁咬牙切齒的吼道:“孽畜,你竟敢氣昏你爹,看我不打死你。”
老夫人抬起拐仗就想打菁,裴凜再次開口提醒:“老夫人,大小姐眼下是晉王妃。”
老夫人聽了裴凜的話,僵住了,好半天傷心的哭起來:“家門不幸啊,家門不幸。”
菁也委屈的哭了起來:“你們不給我嫁妝,貪了我娘的嫁妝,現在還怪我啊,嗚嗚。”
一側四個小家伙看到卿傷心,也哭了起來,一時間母子五個哭淚人,怎麼看怎麼是被欺凌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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