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結束之后,角落里的云子深緩緩走到了司徒衍邊,目深沉:“司徒先生,我想請您給我一個代。”
司徒衍轉過,看著男人眉眼不可侵犯的冷意,問道:“不知道云先生有什麼事?”
“于笙在你這里落水,你不會不知道吧?”
司徒衍自然是知道這件事,只不過暫時還沒有一點眉目。
“所以你是想讓我給你什麼代?”
云子深挲著拇指上的扳指,笑意漸深:“關于于笙落水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現在就只需要司徒先生忍痛割。”
笑容清淺,但是冷意十足。
說到忍痛割的時候,司徒衍眉梢微微一跳,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什麼意思?”
“剛剛我派去的人已經查到了是誰導致于笙落水,很不湊巧,那個人是你們司徒家的人,此外,這個人已經招供,是到了司徒家的指使。”
言外之意,這是蘇子葉一手策劃的。
司徒衍的臉立刻冷了下來。
“不可能是,是被陷害的。”
“事的真相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如果沒有證據,我怎麼可能會過來找你?”云子深還以為他是要維護蘇子葉,口氣也不客氣起來,“剛剛看在你的面子上,為了維持你的訂婚儀式,所以我才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如果執意要維護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蘇子葉還沒預料到什麼事,剛剛忙完的提著擺跑了過來,一下子把的重量掛在司徒衍上:“你都不知道,快把我累死了,訂婚真麻煩。”
“蘇小姐來的剛好,不妨就說一下,你為什麼要陷害于笙?”
蘇子葉還沒緩過來就被扣上了這樣一頂帽子,瞬間傻了眼。
“在說什麼,什麼陷害?”
“裝傻?”云子深諷刺一笑,“還真是愚蠢。”
“你說誰愚蠢呢?不是,你是了什麼風?明明上午還好好的,現在怎麼突然這樣了?”
云子深深吸一口氣,臉變得十分難看。
現場的賓客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梨煙跟溫西沉也打算過來告別。
看著蘇子葉一副快要被氣哭的樣子,梨煙有些驚訝:“這是怎麼了?還是因為剛剛那件事嗎?”
“不是,梨煙,他非說我陷害于笙,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
蘇子葉怒氣沖沖的指著對面的云子深,差點被他氣背過去。
梨煙聽到云子深刁難,雖然奇怪,但畢竟是蘇子葉了委屈,還是沒能按捺心底的怒氣,說出的話也是一片寒意:“不知道云先生喝了多酒,說話都開始肆無忌憚起來了。”
“這件事跟你沒關系,梨小姐,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比較好。”
云子深跟梨煙的悉讓他無法連帶著一起算賬,而且這件事也確實跟沒什麼關系。
“怎麼跟我沒關系?你欺負的人可是我的寶貝葉葉,整個江城,還沒人敢當著我的面讓委屈。”
梨煙揚起下,鐵了心要護犢子。
溫西沉倒是冷靜一些:“發生了什麼事?”
“于笙落水的事,恐怕跟蘇子葉不了干系吧。”
于笙?落水?
蘇子葉頓時想起了上午的事,見他懷疑這是自己的所作所為,怒氣滔天:“不是,云子深,你說什麼呢?我好心好意找人救人,你居然懷疑這件事是我做的,你心真臟啊!”
“我心臟?恐怕做這件事機最大的就是你吧。”
云子深打了通電話,一個人立刻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梨煙仔細打量了地上那個人,質健壯,個子卻不高,曬得黑黑的,油發亮。
“就是這個人,蘇小姐認識嗎?”
蘇子葉低頭隨意地撇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這又是你從哪兒找來的人,想當證人冤枉我是吧?”
地上那個人一聽,頓時慌了,他瞪大眼睛,一臉的不知所措:“,事都是你讓我去做的,再那麼你現在反倒說不認識我了呢?”
“我什麼時候讓你去了?你別誣陷好人!”
蘇子葉扯了扯司徒衍的袖子,一臉委屈:“我沒有做這些事,我也不認識他。”
司徒沉默了一下,問道:“老丁,你為什麼陷害?”
那個老丁的男人,聽到這話,說話立刻有些著急,甚至還帶著一些家鄉的口音:“我沒有陷害,我說的都是實話,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把于笙小姐推下去的,我不應該貪財,求爺責罰!”
他趴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幾乎已經是確定了結局。
“看到了嗎?已經有人站出來指證你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要我看,你還是乖乖承認,付出應有的代價就好。”
云子深這會兒已經沒了耐心。
“我沒做就是沒做,說一萬遍也是沒做!”
蘇子葉氣的要死,直接走到那老丁的面前,揪著他的服,咬牙切齒:“我本就不認識你,你說啊,你到底是誰派來陷害我的!”
“,你就認了吧。”老丁抬頭,略有心虛的看了一眼司徒衍跟云子深,然后瞬間低下了頭:“我覺得這樣騙人不好。”
“騙人不好你還騙,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是我說,司徒衍,你們家這船夫可真有意思。”
梨煙捂著笑,明明笑的格外開懷,可是在這安靜的氛圍里卻讓人到一陣心驚跳。
“你怎麼知道他是船夫,我可沒說明他的份。”
云子深見梨煙這麼自然口而出他的份,心里的懷疑更加篤定。
說不定他剛剛到猜測是錯誤的,梨煙可能也參與了其中。
“收起你打探的目,云先生,難道您遇到一個人,不會先觀察他嗎?短衫背心跟短,這明顯就是船夫的打扮,再加上他皮曬得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水邊勞作,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個南方人吧?”
梨煙笑瞇瞇的看向地上跪著的老丁,好像能看人心一樣,把他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老丁說不出什麼覺,但是心底的不安越發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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