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不好，這點是能覺到的。

這也為謹慎考慮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的原因之一。

但是，聽溫與舟的口氣，好像這個，生個孩子還能燈盡油枯不？

梨煙在底下悄悄攥拳，面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怎麼了，你又知道什麼了？”

“我自然知道的比你想的要多，我這次來也是為了提醒你，不希你出什麼意外。”

溫與舟面上的擔憂倒不像摻了假。

梨煙這會兒半信半疑，但還是問道：“那你總要給我一個切實的理由。”

空口白牙說出來的話，自然不會全信，頂多留個心眼。

“我說了你會信嗎？”

“我盡量。”

梨煙頓時明了，他這是以為自己會懷疑他，所以才沒有告訴自己。

溫與舟苦笑一聲：“果然，我就知道你不能全信，但是為了你的，我還是要告訴你，因為蔣文婉的爺爺給你治病的時候，留了個心眼，所以你看似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卻不能夠承生孩子的力。”

“你的意思是，他當初就是為了避免我反悔重新跟溫西沉在一起，所以才下的套？”

梨煙心里一涼，這點倒是從來都沒有想過。

沒想到，蔣老爺子居然還有這樣的心眼。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溫與舟的臉看起來有些不自然：“所以，不管這麼樣，你還是不能留下這個孩子。”

“溫與舟。”

梨煙忽然抬眸，眼底似笑非笑：“我覺得，你的目的不止這麼簡單吧？”

溫與舟臉上劃過了一尷尬：“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你當然明白，你也知道我想說什麼。”

梨煙深吸一口氣，氣的牙：“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能不能保住，我自己心里清楚，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

說完，站起，摔門離開。

出了江南小榭，梨煙的心才稍微平靜了一些。

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神自若，心里卻多了一些慌。

溫與舟說的話，真假摻半。

真的那部分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確實不能夠承這個孩子，從最近不適就能看出來。

假的那部分，恐怕是他出于私心，并不想讓生下這個孩子。

梨煙腦子里糟糟的，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眼底逐漸雪亮起來。

三個小時后，梨煙打車到了城郊的一棟別墅門前，出幾張鈔票遞給司機，輕聲道：“不用找了。”

司機喜不自勝，最后連聲說了好幾句‘謝謝’，這才駕車離開。

梨煙整理了一下服，上前幾步，輕輕叩門。

三聲過后，依舊無人開門，梨煙眉頭擰在一起，推門而。

門沒鎖，證明人還在。

思忖片刻，梨煙來到了后花園，果然有個人彎著腰理花圃里的雜草。

梨煙站在臺階上，懶懶的喚了一聲：“老頭。”

風泗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梨煙了，突然一個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嚇得他一激靈，手里的小鏟子差點扔在腳背上。

“你這丫頭，今天怎麼突然想起來看我了，是不是想為師了？”

風泗了額角上的汗，收拾好工，放在門口的架子上，順勢拿起一瓶水，喝了起來。

“我懷孕了。”

梨煙這句話剛一出口，風泗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噗……”

風泗被這話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用手指著發：“你……”

“你什麼你，我現在在想，要不要保住這個孩子。”

梨煙低著頭拉著手指，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

風泗目盯著平坦的小腹，語氣沉重的勸道：“你的好像看起來確實不太行，要不然還是選擇放棄吧。”

“那有沒有可能，有沒有什麼主意，能夠保胎？”

梨煙盯著他的臉，總覺得他有辦法。

風泗揪了一束四葉草，放在手指里帶著疼惜的把玩：“我覺得，你暫時還是不要孩子比較好。”

這麼多年，他早把梨煙當自己的親生兒，怎麼能眼睜睜看自我式，就此犧牲自己來保住孩子！

“為什麼？”

梨煙明知故問，倒讓風泗哭笑不得：“你難道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嗎？你的一直都不太好，要是強行生下這個孩子，恐怕到時候也是一尸兩命。”

梨煙作為他的徒弟，一直以來都不是頂尖好的。

之前的時候，他還能開些方子給調養一下，可是現在懷了孕，肚子里的孩子需要養分，梨煙便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你看看你現在，是不是又瘦了一圈……真的是，這溫西沉到底怎麼養老婆的，讓你瘦這樣。”

風泗心疼梨煙，說出來的話是一點都不好聽：“要我說，你還不如嫁給謝家小子呢，好歹他是真心實意的對你好，在國外那些年，他對你的態度，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提起謝清宴，梨煙反倒有些不自在：“好了，我都已經結婚了，再說了，之前的事都過去那麼久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吧，你就告訴我，這孩子我到底能不能留？”

風泗皺眉，嘆氣道：“難。”

“多把握？”

“兩不到。”

說完這話，風泗看著失魂落魄的表，忍不住安道：“沒事的，反正你現在還年輕，總歸是會有孩子的，沒有說一定要這個時候生孩子，等你把調養好了，到時候生幾個都沒問題。”

梨煙點點頭，心依舊有些沉重：“我知道了。”

“真的不必擔心，你只是現在不適合生孩子，不是說永遠生不了孩子了。”

風泗覺得有些過于悲觀。

梨煙看著自己的肚子，明明這個孩子才一個多月，卻好像有了一生命，能夠跟心靈知。

這是跟溫西沉的第一個孩子，還沒有見到天日，就要被扼殺在搖籃里。

想想還是有點心酸。

梨煙一下一下地著肚子，總覺有些難過。

“早點結束，對你的好。”

風泗拍了拍的肩膀，聲音溫和：“我現在去給你抓點藥，你回去喝藥調理一下，等你打胎后再過來，我一定把你的給調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