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紅燒排骨,麻婆豆腐,水煮片……”
蘇子葉掰著手指一個一個的數,然后這些決議全部都被pass掉了。
“你現在是病人,剛剛醒過來,應該吃點清淡的。”
蘇子葉臉都皺在了一起:“梨煙,你明明知道,我本就不喜歡吃那些清淡的東西,我吃不下去。”
“可是不管怎麼樣,你現在不能吃那些油膩的東西,醫生說了,吃那些東西會影響你的恢復的。”
蘇子葉仔細想了想,還是認命的點了點頭:“那好吧,那就吃一點清淡的吧。”
司徒衍站了起來:“你先陪陪吧,我出去買。”
這樣也行,反正也想跟蘇子葉好好聊聊。
司徒衍出去以后,梨煙坐在床邊,言又止的樣子。
“梨煙,怎麼?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告訴我?”
“是有一點,對了,你知道是誰救了你嗎?”
蘇子葉搖搖頭,臉上帶著一懵懂的神:“這個問題我問司徒衍了,他跟我說那個人做好事不留名,說是不讓我知道。他還說他已經給了那個人一大筆錢,所以不讓我擔心。”
梨煙本來準備把溫慕已經去世的消息告訴他的那份心思,忽然之間歇了下去。
“怎麼了?難道你也認識那個人?”
梨煙搖搖頭:“我不認識啊,我只是想知道看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既然司徒衍瞞著這件事,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就暫時也先不摻和這件事了,等到時候有機會再告訴吧。
“真的誒,你說巧不巧,剛好我得了白病,這才幾天就有了合適適配骨髓,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我大難不死吧。”
梨煙勉強扯出了笑容,勾了勾角:“是啊,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你怎麼笑的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啊?梨煙,覺你今天跟司徒衍就是奇奇怪怪的,好像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就是不愿意告訴我。”
蘇子葉約能覺到,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這兩個人都不愿意說出來。
“沒有,你想太多了,不要胡思想,好好休息。”梨煙站起,“我去下洗手間,很快就回來,有什麼事你就先找護士。”
蘇子葉乖乖點了點頭。
等梨煙出去之后,蘇子葉一個人無聊的躺在病床上,對著天花板默默發呆。
恰好這會兒醫生進來查房,看到蘇子葉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眉眼也是沾染了笑容:“蘇小姐,你現在覺怎麼樣?”
蘇子葉知道這是給自己治病的醫生,笑的甜又乖巧。
“謝謝醫生,我覺現在好多了,估計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點點頭,又問了幾個常規的問題,就準備轉出去了。
“等一下醫生,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醫生扭過頭:“還有什麼問題?”
“就是,你知不知道給我捐骨髓的那個人是誰呀?”蘇子葉眨著眼睛,釋放出任誰都無法拒絕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醫生自然也是難以抵抗,只能如實回答:“是一個姓溫的小伙子,好像……溫慕。”
蘇子葉的臉一下子就僵住了。
忽然想起來兩個人之前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做過骨髓配對,沒想到歪打正著,兩個人剛好適配。
當時還義正言辭的告訴溫慕,如果有一天他們兩個互相得了什麼絕癥,就一定要給對方捐出骨髓。
只是沒想到一語讖,居然真的意外的得了白病。
而更離譜的是,給捐骨髓的人正是溫慕。
“那他現在在哪個病房啊?”
捐了骨髓的人一般會有些虛弱,一定會在醫院里休養。
那溫慕一定跟在一個醫院里。
“啊,這……那個小伙子現在已經去世了。”
去世?!
蘇子葉突然不顧傷口從床上坐了起來,突然產生的眩暈讓到一陣頭暈目眩,抱著頭清醒了一會兒,這才問道:“您確定嗎?他已經去世了嗎?”
說不上來心里是什麼覺,一瞬間心一下子就麻了。
這個狀態一直持續了幾分鐘,都沒有任何緩解的辦法。
等意識到溫慕是真的去世了以后,難過才鋪天蓋地的傳來。
然后便是一陣又一陣的悲痛從心底涌上來。
“是啊,那個小伙子還年輕的,他是因為在賽車比賽的時候出了事故,所以命不久已,臨死之前想把骨髓捐給你。唉,我看了都覺得憾的。”
醫生嘆息著搖了搖頭,準備出去,蘇子葉卻一把扯下了手上的輸針。
看著慌張穿鞋的樣子,醫生連忙走過去摁住:“蘇小姐,你這是干什麼?”
“醫生,求求你帶我去見見他,好不好?”
醫生搖搖頭:“蘇小姐,你睡了十幾個小時,現在已經晚了,他的尸已經被他的哥哥帶走火化了。”
火化……所以,連溫慕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是嗎?
蘇子葉猛的跌坐在床上,雙眼無神,空的看著對面。
溫慕已經離開了。
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怎麼可能呢?那麼明的男生,他的生命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騙我的。”
蘇子葉瘋狂的搖著頭,還是準備跑出去,可惜太過虛弱,沒跑兩步,便猛的摔倒在地上。
“蘇小姐,你現在先控制好你的緒,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要太過于悲痛,更何況你現在剛剛蘇醒,狀況不太好,你要是太悲傷的話,會更加影響你的恢復的。”
蘇子葉深吸一口氣:“我不在乎我的能不能恢復,我現在只想見到他。”
“蘇小姐節哀,我知道那個人對你可能很重要,但是他既然把骨髓捐給你,那就一定是希你好好的,對不對?”
蘇子葉被這句話定住了。
是啊,溫慕的骨髓都捐給了,現在這樣糟踐自己的,溫慕要是知道了,一定會不高興。
蘇子葉緩緩蹲在地上,雙手捂住臉,任由淚珠大顆大顆的涌出來。
三年前結婚前夕一場莫名其妙的一夜情,讓她陷入了三年無性婚姻的泥沼。而冷麵的他,麵對重重壓力,對她隻有一句話,你是我的女人,天塌下來有我。她有死死糾纏不肯放手的空頭老公,他有來自家族和身份的雙重壓力,一個個的難關闖過去,就算遍體鱗傷也要不離不棄!
路晨小時候遇見言清,一見鐘情,送給了她一個玉佩作為信物,但是玉佩被蘇柔搶走,路晨也因此認錯了人,和蘇柔在一起,且看言清該何去何從。
酒桌上,不知誰提了一嘴:“聽說夜濃回來了!” 沈屹驍手裏的紅酒微微一晃。 有人起鬨:“想當初咱們沈總和夜濃,那可是轟動一時啊!” 大學時,沈屹驍和夜濃談了一場轟動全城的戀愛。 沈家是頂級豪門,而夜濃除了有一張頂級的臉蛋之外,一無所有。 所有人都認爲她纔是被拋棄的那一個,卻不知,那晚的宿舍樓後,最能藏污納垢的陰影裏,沈屹驍把她吻到近乎窒息,最後卑微求她:能不能不走? 可她還是走了,頭也不回。 * 夜濃隨公司回京開疆闢土。新接的項目,面對甲方各種刁難,夜濃不得不親自出面。 夕陽下沉,夜濃在那間過百平的辦公室裏見到了沈屹驍。 他站在霞光粼粼的落地窗前,臉色沉,聲音冷:“好久不見,夜小姐,別來無恙吧?” 當年在他的庇護下,她驕傲、一身硬骨,但時過境遷。 以爲她會服軟,沒想到許久之後只等來一句:謝沈總掛念,我很好。 沈屹驍一步步走過來,影子蓋住她:“夜濃,被你玩了六年,求我一聲,怎麼了?” 可惜,最後服軟、求饒的人還是他,永遠是他。 那夜,書桌上的文件掉落一地,沈屹驍認命吻在她脣角:“夜濃,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惡,這輩子要被你這麼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