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去了江城的療養院。
商城的療養院就位于江城的一個郊區,距離市中心也不算遠,但是位置比較偏僻,因此也沒有多人過來。
這個位置之前梨煙自然是沒有懷疑過,本來以為按照姜含笑那麼嚴重的病,一定會選擇住在一家醫院里,沒想到居然是療養院。
不過療養院這個地方……一般都是人之將至才會來這里的。
想到姜含笑懷著必然赴死的決心來到這個地方,梨煙的心里就開始一陣陣的疼起來。
快步走了進去,想要早點見到母親,被在門口的人攔了下來。
“你是誰?什麼名字?請出示證件。”
梨煙聲音有些激,但還是勉強保持著鎮定。
“我的母親在里面,請您放我進去,好嗎?”
“你的母親什麼名字?”
梨煙咬著下,不確定姜含笑有沒有更換名字來這里。
“姜含笑。”
門口的前臺翻了翻手里的冊子,臉上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姜含笑……這個人好像昨天已經去世了。”
去世!
梨煙的心跳一下子就停了。
“你再好好看看是不是弄錯了,怎麼可能會去世呢?”
那人不不慢的回答:“我知道你現在可能有一些不太相信,但是我們這個療養院有一個姜含笑的,我不會搞錯。”
一旁的謝清宴聽到這話也是一點都不可置信:“我前天才剛來過,見過姜阿姨,怎麼可能今天就去世了呢?”
那人皺了皺眉:“小伙子,人的壽命是上天所決定的,誰都無法預料什麼時候會離開,你這話說的,好像就跟我們療養院在背后使壞一樣。”
謝清宴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咄咄人,連忙道歉。
“對不起,我說話有些沖了。”
梨煙聽完這話,心口的疼痛迅速擴大。
“那的在哪里?之前居住的房間在哪里?能讓我去看看嗎?”
那人想了想,有點猶豫:“小姐,我們暫時還沒有弄清楚您的份,這樣貿然讓你過去可能不太合適。”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如果你能夠拿出你母親的信的話,也是可以放你進去的。”
梨煙抖著從的口袋中出了一條項鏈,鏤空的心,就是當初特地去尋找母親時攜帶的項鏈。
“啊,是了,就是這條項鏈。”那人點點頭,眼底這才多了一模別樣的緒,“你跟我過來吧,我先帶你去的房間里。”
梨煙點頭,和謝清宴兩個人一起被領著去了那個地方。
推門進去,房間里空無一人,那人領著他們過來之后,便先行離開了。
雖然已經沒有人居住了,但是房間里打掃的依舊非常干凈。
只看一眼,便知道這個房間一定是自己母親曾經的故居。
慢慢往前走,看到桌子上放著一本日記,沒有上鎖,于是拿起來打開了日記。
母親的字非常娟秀,細細翻閱,大多是記錄和病魔的抗爭。
越往后字便有一些虛浮無力,想來估計是太過于不舒服,所以字也到了一定的影響。
可是幾乎每一頁的最后,都會發表一下對自己的想念。
吾梨煙,念之之。
梨煙著字,淚水逐漸滾落。
當看到最后一頁時,梨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緒,嚎啕大哭起來。
最后是一封信,信上寫著:
梨煙,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可能已經離開了,我知道私自的離開你是我不好,但是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的人生還很長,你不應該為了我去拘束自己,怕你真的治好了我的病,如果是以這樣的條件換得的,我寧可不要。
梨煙,媽媽自然非常你,試問世間有哪個母親會不自己的兒呢?但是有時候選擇就是如此的殘酷,我選擇死亡,來換取你的自由,縱使我們以后的日日夜夜終將無法相遇,我也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你。
我知道我的時日不多了,我也知道我的病非常難治,除了溫與舟,沒有人可以治好我的病。所以,我刻意提前了病發作的時間,就是為了趕在你來之前能夠順利的離開。
小是個好孩子,一直都耐心的伴在我的邊,從來都沒有離開我,對我也是真真切切的好。我知道去暗夜酒吧工作的事,而且我也默許了過去,因為我知道那是你的產業,你一定會發現,并照顧好。希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以好好照顧,把當你的親妹妹去照顧。
最后,我希你可以永遠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要被任何人左右,也不要為任何人低頭。
吾梨煙,念之之。
汝母姜含笑
看到最后的時候,梨煙的淚水已經徹底打了整張紙。
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
一旁的謝清宴心里也是悲痛難耐,小時候,姜含笑對他也是獨一份的好,他也一直都記在心里,如今姜含笑去世,他心里說不難過也是假的。
可是如今他竟然任何事都做不了,連把梨煙攬在懷里安的資格都沒有。
他只能默默上前,拍了拍梨煙的肩膀:“不要難過了,姜阿姨也是有自己的苦衷,肯定希你能好好的,不要為了太過難過。”
雖然他并不知道信上究竟寫了什麼,但是看著梨煙瀕臨崩潰的模樣,他也能大致猜到姜阿姨做了什麼自焚般的事。
“我媽真傻,把我想的太笨了。”
梨煙喃喃道,忽的就笑了。
“你說,是不是我太弱了,如果當初不是溫與舟威脅我,而是我拿著他的把柄威脅他給我媽治病,會不會事就會變得不一樣?”
謝清宴聽著這樣的說詞,心底總覺有些異樣,但還是覺得有些道理。
“話雖如此,但是……”
“我知道了。”
梨煙站起,小心翼翼的合上了日記。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謝清宴看著緒上的轉變,心里訝異:“你要做什麼?”
梨煙扭過頭,臉上的淚痕清晰分明,可是眼底的悲傷卻在一瞬間化開了。
“我要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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