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倒沒端著,畢竟是真打不到車,拉開副駕駛上去了。
擔心電視劇里親系安全帶的畫面上演,一上來就主系好了。
車子發,賀忍奚神冷淡,也是奇怪了,仿佛剛才在洗手間迷的擁吻的不是他一樣。
兩人都不肯說話,氣氛安靜又奇怪,一直到了別墅,舒沅道謝準備下車離開,賀忍奚都沒有說話。
姿態永遠筆直,頭也沒回,只是拎著包的手攥的骨節都有些發白。
……
舒映竹知道舒沅和齊鈺吵架的事,有意無意的勸架,認為齊鈺這人知知底,明眼看著對舒沅還不錯,很想兩人能修正果。
舒沅卻不很耐煩,很正式的告訴母親兩人沒有可能了,不喜歡齊鈺,也不想耽誤。
舒映竹只當舒沅在鬧小子,連帶著齊鈺母親都打電話過來勸。
畢竟舒沅是顧叢白的繼,和賀忍奚關系又好,誰舍得真鬧掰呢。
舒沅說不出的煩躁,明白自己和齊鈺沒有半分可能,索就在弄月待著,反正馬上就要開學了。
最近姜老師一直沒來,賀忍奚也極過來,大約是公司忙的厲害,即便來了也只是匆匆一面,都不肯看一眼。
想來是當時的話他聽進去了,舒沅這樣安自己,這樣才好,一切回到正軌。
可看到賀忍奚和姜之渺一起上下車,兩人湊在一起輕聲說話時心里還是煩悶的厲害。
可明明他們才是男朋友,自己這樣算什麼呢?
況且是自己親口說的,再那樣下去就厭惡他了,可為什麼自己心里還是空的呢。
想不明白,于是越發不想見到賀忍奚,總是有意無意的躲著,即便在弄月到也是打完招呼就小跑著離開。
渾不知后人的視線有多放肆深邃。
當時在婚禮現場黎懷深提了一進娛樂圈的事,舒沅拒絕了,也沒有放在心上,喜歡琵琶,以后的職業也想往這方面靠攏。
不過在弄月遇到的時候還是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他正和小叔叔聊天,舒沅沒興趣探聽,抱著琵琶離開了。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看著的背影,一直到拐彎才不舍收回視線。
賀忍奚是想吃干抹凈,黎懷深則是欣賞。
娛樂圈的確是如云,但舒沅真正惹眼的是氣質。
幾分清冷里帶了些溫婉恬靜,尤其是穿旗袍抱琵琶時,明明又又,但誰也不敢,只覺得恍若仙人。
黎懷深忍不住又提了一:“如果能把簽下來,我也算心滿意足了。”
賀忍奚勾,直接打破了他的幻想:“別想了,父母不會同意的。”
黎懷深也只知道是妄想,只嘆了口氣轉移了話題:“過幾天得拍宣傳片,借你莊園一用。”
公司有隊團要出道,得拍個宣傳片,可惜地點一直沒定下來,他猛地想起賀忍奚在a市有所莊園,簡直是極盡奢靡,還養了只猛。
簡直就是完地點。
所以才來弄月一趟。
賀忍奚長指夾煙,姿態散漫氣場卻強大,漆黑狹長的眼眸微挑,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疏離:“好啊,隨意。”
他忍不住調笑幾聲:“你那猛別咬人啊。”
“放心,它刁,對劣的人不興趣。”
“要不要一起去,這隊團模樣都不錯,或許能找個合適的代言人。”
賀忍奚神冷淡,顯然沒什麼興趣:“沒有值得我浪費時間的。”
黎懷深莞爾,深諳賀忍奚的子也不強求:“是,賀總裁一向不近,我怎麼給忘了。”
賀忍奚邊帶笑,斜瞥他一眼:“好歹我有朋友,你呢?”
朋友,不就是應付雙方家長的嗎,黎懷深沒挑破:“沒遇到合適的,單著也很不錯啊。”
這邊聊著姜之渺推門進去了,看著兩人邊帶笑:“聊什麼了?”
賀忍奚斂眉,將煙摁滅:“聊他到現在還孤家寡人一個,莫不是要出家。”
姜之渺跟著打趣:“是啊,守著一堆,懷深居然到現在還單,也是奇怪了。”
“這有什麼怪的,總不能將就。”他轉移了話題:“姜爺爺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姜之渺點頭:“好多了,多虧忍奚找的醫生。”
“那就好。”
“可惜一周后還有比賽,真是忙死我了。”
賀忍奚隨口一問:“什麼比賽?”
“琵琶比賽啊,舒沅的,你忘了啊。”
他這次記起來,漫不經心的點頭。
“離得還遠,在a市呢。”
黎懷深聽到A市跟了一:“這麼巧,一周后我也去,看來我們還能湊到一起。”
“那正好,我看看你們的拍攝現場,長長見識。”
賀忍奚一直沒說話,聊完才招手讓徐易進來:“定張去a市的機票,一周后。”
徐易點頭出去了。
黎懷深和姜之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談完正事黎懷深去看了看彈琵琶的舒沅,指尖輕快靈活,模樣認真又乖巧。
的確,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進去了反而看不到這麼清澈的眼眸了。
離開學沒多久,舒沅也不能在弄月待著了,傍晚收拾東西打算回去,端坐在小榻上拿著琴布一點點拭琵琶。
窈窕段映在屏風上,說不出的清冷人,的認真,渾沒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果不其然,看到屏風旁的黑影又嚇了一跳,舒沅放好琵琶才看向賀忍奚:“這次我鎖了門了,很確定。”
他忍俊不:“是嗎,我總不能是跳窗進來的。”
舒沅秀眉皺起:“你有鑰匙是不是?”
他搖頭。
“騙人。”
賀忍奚不答話,步步靠近,舒沅這次沒躲,揚著頭看他,想起這幾天的冷淡不免委屈。
“你又要做什麼?”
小榻不高,舒沅坐在上邊只到他口,只要他想,就能將團團圍住。
他眸深幽,瞳仁卻清澈如水晶,帶著幾流,舒沅頂不住只能垂眸,弱弱的又說了一句:“別再欺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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