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醫典二字,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就連沈青弦也不例外。
張賀壞笑道:“我聽說已經有不家主為了這醫典蠢蠢了,只是那醫典畢竟在穆老八手上,就得按照他的規矩來。穆老八不學醫,這東西拿在他手里沒什麼用,所以他就說,哪個人能在勾欄子里,一晚上為掙一萬兩,他就把醫典送出去!”
陳麟的葡萄也不吃了,抱著胳膊皺眉道:“那直接給他一萬兩不就得了!”
“哪有這麼簡單!我都說了這是穆老八的規矩!”張賀搖頭:“之前有人愿意花十萬兩買那本醫典,他都不同意。他這個人就是癖好濃重,喜歡看姑娘委曲求全的模樣!”
坐在沈青弦后的陳麒氣的拍桌而起,咬牙道:“穆老八不是欺負人嘛!別說是賣了,只要是個姑娘進了那勾欄子,出來還能清白嘛!”
“那可不,穆老八就圖一個樂呵!”張賀連忙走到陳麒和沈青弦邊來,繼續道:“就是因為這個,不世家都已經放棄這個醫典了。反正拿到了也不一定能提升多排名。但咱們醫宗前三的……”
張賀說這話時,還不忘瞥了一眼沈青弦,小聲道:“據說前三的世家本不想放手,前三名差距不大,誰能拿到醫典說不定就能拿第一,這三家可是拼了命的想要那東西。”
陳麒看著沈青弦問道:“你可知道此事?”
沈青弦白了一眼,將頭扭開:“我怎麼可能知道,就算沈家真有這個想法,告訴我一個廢人又有什麼用?我又參加不了考試!”
沈青弦話雖如此,但其實這件事是知道的。
這段時間為了能在沈家安穩活下去,一直都在調查蘇立城夫妻二人。
沈家也確實有想要得到醫典的打算,只是不知道會派哪個人出場。
穆老八關于醫典的場子,就設立在今晚。
雖然大家都覺得與自己無關,但都還是十分默契的喬裝打扮,悄悄去了城外的勾欄子。
沈青弦自然也喬裝一番,過去湊個熱鬧,換了一套男人的服,帶著一把折扇,除了個子矮了點,還真有那麼幾分偏偏公子的模樣。
而好巧不巧,與陳麒撞了面。
“沈……”
“噓噓噓!”沈青弦拉著陳麒就繞開了眾人,往勾欄外走去。
陳麒急的一把甩開沈青弦,拉著就往馬車上拽:“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作什麼!回去!”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我過來看看醫典的!”沈青弦不以為意。
陳麒心里更是作一團:“你知不知道這里面全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男人,如果讓他們發現你是個人,你就算穿粽子也能給你干凈咯!”
沈青弦無奈:“我好奇!再說了,這不還有你嘛,我跟在你邊總了吧!”
陳麒一邊氣沈青弦不知恥,卻一邊又心里笑。
沈青弦這個意思是在依賴他?
他心中一喜,想拒絕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行,你跟著我,可別走丟了。”
兩人在勾欄外鬧了這麼一會兒,誰知就耽誤了最關鍵的是時候。
等到他們剛進去時,就有一個藏著佩刀的男人走過來,悄悄著陳麒附耳道:“公子,已經有個人進去了!”
有人進去,就意味著已經有世家對醫典出手。
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大事,陳麒神經一,驟然抓住那個男人的胳膊,連忙問道:“是誰?”
那人面為難,搖了搖頭:“畢竟事關醫典,這次的易十分,并不會通報是哪一家的人,而且那個人還帶著面巾,看不清臉,就算有人出價買,也不能揭開面紗。”
事發突然,陳麒不得不朝著門口靠近,但又不好將意圖表現的太明顯,便故意聊了些較為日常的話裝模作樣。
時不時會有姑娘主上來搭訕,但陳麒每次都會臉紅著看沈青弦一眼,然后極度難為的將姑娘給拒絕。
“來勾欄不玩兒,你是不是不行!”那姑娘氣著甩袖離開。
沈青弦忍不住捂住笑,氣氛倒也歡愉不。
就在此時,只見不遠的拍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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