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攻伐州，全據南海

建安五年六月，曹、袁紹會戰於渡，兩家再度一陣大戰。

自去年開戰之後，曹袁兩家已經產生一年有餘。

這途中一直都是曹小勝，袁紹小敗，曹一邊打著一邊撤退。

袁紹則是自持兵多，不斷穩步推進自己的戰線。

直到渡之後，見得老曹在渡挖壕以防，袁紹也看出了曹的意圖。

由是在其麾下謀士逢紀的建議之下，袁紹沿著曹大營北邊布置連營。

要說袁紹也算是漢末土木工程大佬，布置連營的同時他又讓依沙堆為屯。

於曹營之外起土山，作高櫓，由高向低攻擊曹營帳。

企圖通過此舉曹主讓出有利地勢退出渡。

面對此狀，曹麾下謀士郭嘉便建議以投石車回擊。

也是漢末進攻防方式不多，沒了劉曄之後，郭嘉便頂替了劉曄的工作。

曹依照建議，連夜趕製投石車反擊，擋住了袁紹的攻勢。

袁紹見此，又干起了老本行，掘地道準備突襲曹營。

而曹早就對袁紹的三板斧有了準備，直接將營外壕挖深。

至六月，袁紹又從許攸之計，派麾下大將高覽率騎兵準備襲曹後路的許昌。

高覽依照計策，從東郡繞道而下，至於陳國境。

這一舉下了曹一跳，急忙令麾下大將馬超迎擊。

兩軍於陳國境大戰一場，高覽敗退而歸，曹也折損了大量人馬。

至於七月初時，兩家進了戰略相持階段。

從河東再到中原之地，兩家不斷拉扯，都在尋找突破口。

而就在六月底時，在南方準備了兩個多月的秦瑱，向著州發起了全面進攻。

之所以要準備兩個月，自然是有各種複雜原因的。

誠然，秦瑱在四月時便已經平定東治周邊的敵人。

然則隨之而來卻是大量的準備和治理安置工作。

首先是兵馬問題，雖說秦瑱麾下海軍裝備良，還有另外還有太史慈從旁助力。

但他卻沒有毫小視州兵馬的意思，畢竟張津即便再無能，州也有不士卒。

此外，州越人遠比東治周邊來的多，戰鬥力不容小覷！

如果張津請來本地土著作戰，那他們這些外地人便於極為不利的狀態！於是秦瑱在攻伐了山越人之後，便挑選了其中青壯一萬五千，加上五千南越兵，組了南伐軍。

而這些人中，山越人比較好置，南越人卻難以降服。

隨之秦瑱就對這些人祭出了自己大殺招——軍訓。

一連兩個月，他都在對南越士兵進行高強度軍訓。

他也不求把這些越人練什麼銳，只要越人聽令即可。

接連兩月練，在殺了上百不服管教越人之後，這一支異族軍隊總算型。

整軍自然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籌集作戰資。

得益於東治良好的氣候，這裡一年能產兩季水稻。

早稻七月份即可，晚稻七月份播種，年末。

而秦瑱答應的稅賦是明年開始減免，故而他們能在這裡收兩季糧食。

再加上孔明從江東調撥的糧食，秦瑱一共籌了十二萬斛糧草。

除此之外，南方各種疾病叢生，痢疾、瘧疾、恙蟲，每一樣都對軍隊有極大殺傷力。

秦瑱對此，除了訓練麾下士卒辨別藥草收集儲備之外，又頒布了嚴格的軍令，命令士卒護衛生。

其中便包括剪髮，洗澡，飲水，行軍等各項指令。

諸將對此自然有些疑，但在秦瑱帶頭施行之後，眾人就沒了意見。

隨著這些準備完畢，秦瑱也來到進軍之時！

不過還有一點，是阻攔秦瑱進軍的最大阻力。

汛期，這一個在北方不需要注意的氣候，在州卻必須避過。

因為每天三到七月，都是珠江流域的汛期。

此時的州可不像後世，並沒有多排水工程。

汛期一至，河水泛濫，不僅會淹沒良田，還會淹沒道路，這顯然並不利於進軍。

而隨著汛期一過，州災的百姓便需要安。

這個時候再行進軍，不僅抵抗會更，也可以收攏大量民心。

可以說，為了用最快的速度平定州，秦瑱將幾乎所有狀況都謀劃在了其中。

就連周瑜見秦瑱準備的如此充分，也不慨道：「自古善戰者無赫赫之功，府君所以善戰，不在於把握決勝之機，而在準備萬全。」

「戰前預備周全，待得戰事便可因勢而！」

「當今天下未戰而預兵者，無人可出府君之右也！」

實際上周瑜直到兵敗那一刻，他都還沒想清楚自己等人到底是怎麼敗的。

是因為戰略決斷問題？還是因為對戰機的把握不足？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心上，就像烏雲一般揮之不去。

可在和秦瑱接之後，他才發現秦瑱厲害的不在戰時，而在戰前！每一戰之前，秦瑱都要清楚對方的狀況，然則制定周的計劃。

這樣再加上對戰局和戰略的判斷，就能保證不出太大的問題。

有時候戰爭拼的不是雙方的智謀，而是拼哪一方犯的錯誤足夠。

只要保證自己一方盡量犯錯，那得到勝利就是遲早的問題。

就像現在秦瑱伐州一般，準備足夠充分，那他們想輸都難。

而秦瑱自然不知周瑜所想，由於此次觀變了兵，大小橋也被他送回了吳郡暫居。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這一次出征途中，大橋也懷孕了。

直到發現之時，已經有了兩個月孕，這也讓秦瑱越發欣喜，連忙讓小橋陪伴著大橋北上。

如此到了七月中旬，一切準備完畢，秦瑱便開始了對州用兵。

此時太史慈已經殺到了州境的龍川城，為了策應太史慈，秦瑱選擇兵分兩路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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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他親自帶領新訓練的兩萬新兵，帶著徐盛、呂岱、陸遜三人進軍揭。

一路由周瑜帶領水軍沿水路進軍，直取南海郡的首府番禺。

七月十七日，秦瑱陡然發兵，帶著麾下兵馬殺向州境。

同日，周瑜與甘寧出兵，以海軍先行，沿海路不斷西進。

由於這一次進軍並未通報任何人，所以當秦瑱殺州之時，張津都還沒反應過來。

得益於此，周瑜和甘寧路上甚至沒有遇到抵抗，便殺到番禺。

所謂番禺，便是後世的廣州，不過此時填海造陸還未完。

所以有大半土地，此時還在海水覆蓋之下，整個廣州就是番禺城外的一巨大海灣。

這種特殊地貌，給了周瑜麾下的海軍極大便利。

他們行軍速度本來就快，可以先行抵達番禺境。

於是周瑜便在水軍行進之前，派甘寧以小船探清城外況，而後派遣士兵埋伏於番禺城。

此舉本來是想先聲奪人，裡應外合奪取番禺。

然則當他們的海軍殺到番禺城外之時，縣令卻沒有抵抗，便將他們迎城中。

不僅如此，縣令還好生招待的周瑜、甘寧等人一番。

甚至還詢問周瑜、甘寧二人率軍來到這裡有何貴幹。

面對此狀，周瑜和甘寧均是哭笑不得，合著整個州都還是沒有防備的狀態。

這縣令就沒意識到他們是來自遠方的「敵人」。

但想一想，他們也就理解了縣令的心態，畢竟州沒有敵人！

這遠在南陲的邊緣州郡，還於和平狀態，自然不會像中原那般防備陌生軍隊。

面對此狀，周瑜直接就給縣令表示，他們是來討伐張津的。

因為張津勾結外族與山賊，意圖謀害朝廷命。

他們征東大將軍、陸縣侯、豫州劉備之命南下捉拿張津問罪！這縣令本是州士人，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就是郡守。

現在聽得劉備這麼一大串稱呼，便知道這是朝廷大員。

與其相比，張津只是一個州牧，顯然地位都不對等。

略微思慮之後，縣令便表態他們全力支持上的決定。

至此，南海郡郡治番禺了劉備軍奪取的第一座城池。

但這時，周瑜又發現了一個問題，既然番禺是郡治，那就應該有郡守。

可為什麼他們率兵至此，只見到番禺縣令，沒見到郡守？一番詢問之後，他才知道原來前任州刺史朱符被殺之後，其人任命的太守紛紛被殺。

隨後趾太守士燮便上表朝廷，任命其弟士壹兼任合浦太守，二弟徐聞縣縣令士兼任九真太守。

至於南海郡太守，則是其三弟士武兼任，並未到任。

只是會在每年收取糧食之後，來到此地收取賦稅。

周瑜聽得此言，頓時驚訝不已，心想士氏不過州土著，竟然可以把控大半個州！

這樣除了要上供之外，士家幾乎就是州的土皇帝。

怪不得張津一個州牧，不在趾上任，卻以蒼梧為治所。

顯然，張津的影響力遠沒有趾太守士燮要大。

思慮及此，為了切斷張津的退路，他便留下了千餘兵馬防守，又帶兵殺向了趾。

同一時間，秦瑱兵馬抵達揭就遇到了和周瑜一樣的況。

他們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縣令便直接開城投降。

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秦瑱當即令太史慈加速進軍匯合。

直到博羅城之後，兩軍便合軍一，共計三萬大軍。

此後半個月，南海郡治下四會、增減、中宿相繼陷落。

秦瑱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將整個南海郡奪手中。

奪取南海郡之後，秦瑱再接再厲，馬不停蹄又殺向蒼梧郡境。

直到此時，張津方才率領兩萬餘兵馬姍姍來遲。

不過在兩軍戰之前，一個名為薛綜的使者，卻先一步來到了秦瑱軍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