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綿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賀天晴把車窗搖下來時,瞬間被里面飄來的煙味給嗆到。
“咳咳咳……”后退了幾步,用胳膊捂著自己的鼻子。
賀天晴立馬把窗子搖起來,從副駕駛開了門出來,把上的外套了,丟進車里,嗅了嗅上的煙味,確定沒那麼濃了,才走到溫雨綿面前。
溫雨綿嚇了一跳,他胡子拉碴,眼睛布滿了紅,看上去像是好些天沒好好休息的樣子。
“溫總,好久不見……”賀天晴的聲音低沉、疲憊。
溫雨綿擰了擰眉:“你怎麼把自己搞這樣了?”
賀天晴對上的眸子,從里面看不到一點心疼。
他笑了笑,搖搖頭:“溫總,有件事我得告訴你,紀存修瞞地了你一時,瞞不了你一世,更何況,他還有沒有一世的時間,不好說。”
“……你什麼意思?”溫雨綿的神經跳痛了一下,秀眉擰地比剛才還。
賀天晴搖了搖頭,走近溫雨綿,出雙手,想要按住的雙肩,卻被躲開了。
賀天晴的雙手落空,尷尬地笑了笑。
“好,那我直說吧。”
溫雨綿一雙眸死死地盯著他。
“紀存修騙你說去出差了對吧?其實他本就不是出差,而是去治病了!知道什麼病麼?胃癌!其實兩年前他就查出這病了,當時消失了兩年,就是去看病,現在病又復發了。”
溫雨綿覺得耳朵轟隆,像是有雷劈下來,從耳邊劃過一般。
腦袋在那一刻宕機,完全就失去了思考的意識。
雙站在那,開始抖。
抖著抖著,便覺得肺部被什麼東西堵著,憋著氣不上來。
“賀天晴,飯可以吃,話不能說!你跟存修是什麼關系?他的事你清楚我卻不知道,你覺得合理麼?”
溫雨綿笑了起來,可是心卻在滴。
知道,這種事,正常人怎麼可能拿來開玩笑?
只是自己不能接,不相信罷了。
“無論如何,我都在你邊,你什麼時候需要我,我都在。”賀天晴的聲音低沉下來,垂下眸子,說出心里最想說的話。
溫雨綿氣笑了,笑得眼淚流了下來:“我有丈夫,我需要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他!”
幾乎是用盡全力吼出來的,吼完這一句,溫雨綿便失去了力氣。
不遠的車里,韓母聽到溫雨綿的吼,以為兩人在吵架,于是趕推開車門跑下車。
接住站不穩的溫雨綿,劈頭蓋臉地指責賀天晴:“綿綿有孕,有你這麼欺負孕婦的?是不是你被Miss開除,找綿綿說理來了?開除你的人是存修,有事你去找他!”
“媽,扶我……我想去那邊坐坐……”溫雨綿扶著心口,覺自己快要不上氣來了。
彎著腰,本站不住。
韓母看臉慘白,嚇得魂都沒了,攙扶著溫雨綿,朝旁邊的花圃走去。
只不過,溫雨綿走了兩步,便捂著肚子皺起了眉:“……媽,我肚子好痛,送我去醫院。”
韓母慌了,攙扶著溫雨綿,卻發現自己本扛不。
在韓母急地快要哭出來時,賀天晴健步如飛地走了過來,一把將溫雨綿橫抱了起來:“我送你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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