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搖搖頭。
“你疼蘇淮,所有人都知道,這裏麵也包括心懷不軌的人。”
顧雲爵打住了顧老爺子,“我不想聽其它的,沒有證據,我不會懷疑小淮。”
“這算不算證據。”顧老爺子往顧雲爵麵前摔了幾樣東西。
那就是所謂的證據。
蘇正和陳雲,收下了兩百萬的證據。
“所以呢?”顧雲爵反問,“這能證明什麽?”
“他們畢竟是小淮的父母,小淮跟他們,是分割不開的緣關係。”
顧雲爵額角崩了崩,“就憑借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就能證明小淮做錯了事?”
“阿爵!”
顧老爺子語氣沉重了許多。
“你冷靜下來思考思考,我們顧家的繼承人,是不允許為了一個人就被迷暈了頭的!”
他對蘇淮也很不舍。
可再不舍又能怎樣?
他是顧家的家主,必須要對顧家的一切負責。
他再怎麽寵小淮,也不能讓毀了顧家的一切。
他可以給彌補,再多的彌補都可以,但他就是不能讓徹底迷住顧雲爵。
顧老爺子的意思,顧雲爵很明白。
他無非是想說,有人盯上了蘇淮,通過蘇淮一家,從他手裏得到了什麽好。
可就算真有人瞎了眼,跟蘇淮爸媽合作。
那也不能證明蘇淮做錯了什麽!
祖孫兩人無聲對峙。
最終,顧老爺子歎息一聲,“你先出去吧,我有點累,不要再打擾我了。至於蘇淮,如果你搞不清楚,那就讓我來。”
顧雲爵冷著臉,“不勞爺爺費心。”
他下了樓。
蘇淮正坐在顧夫人邊,眼底有些惶恐。
見到顧雲爵來,蘇淮連忙起。
用最短的時間,控製住了眼底的惶恐,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見到這副模樣,顧雲爵就覺得心底像是被什麽撓了一下。
“你先帶小淮回去。”顧夫人輕聲說,“其他的事,慢慢來。”
說完,又鼓勵似的,了蘇淮的肩膀。
顧雲爵帶蘇淮離開了顧家。
路上,他開車,乖乖捧著糖盒,坐在邊上。
的模樣太乖,乖到他都不忍心跟繼續那個話題。
“爺爺怕是老糊塗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要讓知道,無論是誰,說過什麽,他都不會放開的手。
蘇淮笑笑,看向顧雲爵,“又是我爸媽,對不對?”
顧雲爵沒開口,默認了。
“顧先生相信我嗎?”蘇淮突然問。
顧雲爵深吸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我不相信誰,也不會不相信你。”
“那就夠了。”蘇淮抱著糖盒,閉上眼睛。
“顧先生,我要搬出你的公寓。”
顧雲爵猛地一腳剎車,“你說什麽?!”
“爺爺現在的,不能生氣吧?”蘇淮笑著說,“所以我先搬出去,但我不是永遠的搬出去。”
“我會等顧先生解決好一切來接我,如果我太想你,那我就吃一顆糖,在糖吃完之前,你總會來接我的吧?”
這是對顧先生的信任。
“不行!”顧雲爵鐵青著臉,一口回絕了。
他想過,就算是天大的事,他也不會鬆開的手。
他怎麽能遇到事了,就讓離開呢?
那要他這個大叔還有什麽用?!
顧雲爵表示,這個問題,以後提都不要再提。
而此刻。
顧麗麗在電話裏,笑得前仰後合。
“桃子,你真有辦法,顧家那個老糊塗,果然相信了!”
師桃輕蔑地笑一聲,“你可別給我扯後,要知道,這東西是我好不容易來的。”
上次,周薇約逛街,去了周薇辦公室。
就這麽巧,辦公室裏沒有人。
更巧的是,桌上偏偏就放著關於這次度假村建設的資料。
對於師桃來說,這簡直是送上門的好。
二話不說就了一份。
不過,也很聰明。
知道,萬一事敗了,會牽扯到自己,所以就想到了炮灰顧麗麗。
顧麗麗一家在宴會上惹怒了顧雲爵,全家被調去敘利亞的事,也是知道的。
所以篤定,顧麗麗心裏一定很記恨蘇淮。
所以,就裝作若無其事,將這件事漫不經心地給了顧麗麗。
果不其然。
一切都按照想的在進行。
師桃提醒,“這可不是我讓你這麽做的,如果東窗事發了,你可別來咬我。”
“東窗事發?才不會呢!”顧麗麗笑得得意。
這次賣給顧老爺子那個老糊塗一個消息,以後搞不好,還能從他手裏得到更多。
這可是邀功的事,怎麽會讓給師桃。
一時間,兩個人都各懷鬼胎。
三天後。
蘇淮打著哈欠,推開門。
看見的還是顧雲爵。
“顧先生——”有些哀怨,“你已經在家辦公三天了。”
他甚至往公寓搬了張,跟他辦公室裏一模一樣的辦公桌椅。
幸虧這公寓足夠大,要不然估計都放不開他的辦公用品。
顧雲爵拿起咖啡喝一口,淡定地瞥一眼。
想支開他去公司,然後趁他不在,好溜出去是吧?
門都沒有!
他都已經讓離家出走過一次了,難道還會再讓離家出走第二次嗎?
想都別想!
“顧先生。”蘇淮哭笑不得,“我不會離家出走的。”
“不信。”顧雲爵板著臉。
都說人心難測,萬一呢?
“真的不會!”蘇淮突然覺得,解釋起來好無力。
在確認顧雲爵的心意之前,是有可能跑掉的。
但,那是因為不確定,因為不相信自己。
可現在不一樣了啊。
已經確定了顧先生的心意,顧先生是著的。
就連傳家的戒指都給了,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蘇淮是有點傻傻的,但那也要分是什麽事。
顧雲爵把百分之百的給了,那也要還給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之前是想為了顧老爺子,暫時離開來著。
可顧先生現在這種態度,實在不忍心走開。
顧先生才是的唯一。
不會分不清。
但他是不是太不相信自己了?
蘇淮蹙眉。
難道從今以後,顧先生都要改在家辦公了嗎?
“顧先生。”蘇淮開口。
顧雲爵一個眼神就投了過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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