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行這個人暴躁又生氣,怎麼頭發卻細細的,和他一點都不搭。蕭知云心不在焉地想著,突然道:“……陛下,你說,我什麼時候能想起來?”
“很重要嗎?”伶舟行沉默地回頭看,蕭知云雙手握拳按在膝上,垂眸將帕子地皺的。
眼前忽然便起了朦朧,蕭知云委屈地吸了吸鼻子,長睫輕:“重要的。”
咬了下,眼眶微紅,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擰,有什麼好在乎的。蕭知云一連串地問道:
“比如,你后宮里是不是很多人?”
“是不是還有皇后?”
“是不是,你對我不好,所以我才會失憶。”
伶舟行有些意外地略一遲疑,而后半帶輕笑道:“沒有了。前些日子心不好,忽然想起覺得們都很礙眼,便將派來的細作都殺了。其余的送出宮了,沒有殺人。”
本來就要被眼前這個笨蛋氣到,還有蕭時序整日說些刺激人的之語。好在現在將麻煩都悉數報復回去了,看他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沒有皇后。”
“至于我對你好不好……”伶舟行抬手去蕭知云眼角的淚,長嘆了口氣。早已是習慣了心口驟起的疼,現在一個月不疼上個兩三回都不習慣,“天地良心,不準因為忘記了就冤枉人。”
“……噢。”蕭知云手抱他,在他懷里胡蹭了蹭眼淚,悶悶地小聲撒道,“今日葵水來了,不舒服。”
“什麼出息。”伶舟行在的發頂啞聲道。
天氣本就涼,這些日子以來,伶舟行都慣用熱水沐浴,這樣才能讓子暖些,不至于蕭知云嫌棄。他的掌心尚還有余溫,將人好生抱在懷里,慢慢覆上的小腹,輕輕地按著。
蕭知云坐在他的懷里,干脆便沒骨頭似的靠在伶舟行前,低頭看著他掌心的作。忽然覺后有什麼*不對勁的,一下子便僵了子,才褪下的紅又騰的一下升起。
慍怒地轉頭道:“你……!”
伶舟行卻仍是摁著溫香玉在懷,面不改地問:“可好些了?”
“好……好些了,”蕭知云被硌著難,咬了后牙,“快些將我松開!”
伶舟行卻是不松,依舊將人圈著,若無其事地從容道:“還有哪里難?”
這會兒只想著怎樣他快些松開,便按著他的手臂干地道:“腰……腰后也酸!”
“好。”伶舟行這才將給放開,蕭知云后瞪他一眼,使勁朝他扔了枕頭擋住人臉紅心跳的那。
這麼的枕頭砸人怎麼會疼?伶舟行笑出聲來,又將枕頭還給抱著。蕭知云氣鼓鼓地趴在榻上,他便將手覆在那不堪一握的腰間,繼續用掌心輕按著。
蕭知云有意刁難他,便故意不滿地輕哼出聲來:“下面一點。”
伶舟行依著才往下,又聽道:“左邊一點。”
像是突然回憶起了什麼,他竟是又大笑出了聲來。
蕭知云狐疑地回頭看他一眼,什麼病,不會看不出是故意的吧。被這麼當侍從使喚,還能笑得出來?
不過是想起從前的夢來罷了。
那時伶舟行只當是夢境。還嗤笑著夢里的他被人隨意使喚,甚至有些故意刁難。可如今,自己竟是同樣的習以為常、甘之如飴。
他有些認命,卻并不是很甘心,所以故意大了些力道。惹得蕭知云轉用力拍在他的手背,蹙眉道:“哎呀你弄疼我了……輕一點……陛下好笨!”
果然還是在想著怎麼趁機報復,所以才笑出聲的吧!
蕭時序從沒想過,竟有會一天和伶舟行同在一牌桌上,看似平靜地打著葉子牌。
就這麼分神的時間,蕭知云便笑著出掉了手中最后兩張牌,手道:“贏啦!”
伶舟行也輕笑著把余下的長牌放下,他和蕭知云是一邊的,自然跟著躺贏就好了。
坐在旁的小世子很是得意地順走了其余兩人的“賭注”,其實就是幾顆圓滾滾的棗而已。順到蕭時序面前的時候,還故意多拿走了一個。
這下他就已經輸啦!
秦婉素亦是嘆了口氣,分明就是來送個棗的,不知怎麼就被蕭知云拉著在牌桌旁坐下了。
其名曰缺一個人,因為小孩是不準上桌的。
蕭知云捧起一堆贏來的棗,先給旁的伶舟行喂了一顆,然后就自己開啃。果然是勝利的果實,格外香甜些。
“哥,輸了不能耍賴。”嘿嘿笑了兩聲,思考著要問他什麼問題才好。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蕭知云皺了皺眉,看向旁的伶舟行,意思是讓他來吧。
伶舟行對他的任何事都不興趣,卻是忽然抬頭看向對面的秦婉素,開口道:“秦家小姐問吧。”
“欸?我嗎?”秦婉素一下子就張起來,看看旁臉不大好的蕭時序,攥了手心帕子,又看了看蕭知云。
蕭知云啃著棗子朝肯定地點了點頭:“哥哥答應了就不會食言的,秦姐姐問吧。”
“那,那好……”秦婉素點了點頭,咬了咬。其實這些年一直有一個問題在心底,困擾了許久。這些日子知道了些許其他后,更是輾轉反側糾結了許久。
想,如果再不問的話,這或許是最后的機會了,便鼓起勇氣道:“王、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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