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勛掃眼那些空置的櫥架,跟了上去。
不知不覺就到了晌午。
潘氏在自己的院子用飯,以后也都是這樣了,按照曹勛的意思,一家人只會在逢一、逢十以及過節的時候齊聚一堂。
正午的暑氣人困倦,云珠漱過口,便回室換了一輕薄的中,躺到鋪了清涼褥的拔步床上。
屏風一側擺了一尊冰鑒,縷縷的涼氣飄散過來。
云珠躺好沒多久,曹勛進來了,云珠見他從里面關上門,又去置架前了外袍中,只剩一條長,輕哼一聲,轉向側。
出乎意料的,曹勛并沒有馬上過來,他的腳步聲停在拔步床外,接下來是一陣水聲。
云珠扭頭,瞥見曹勛修長拔的背影,連子也沒有的背影!
云珠被燙了一樣撈起被子,悶聲罵他:“你還知道恥二字怎麼寫嗎?”
曹勛回頭看了眼,淡然道:“這是我的家,如果我拭便是不知恥,你那中連肚兜的形狀都能出來,豈不也了有傷風化?”
云珠:“……”
氣歸氣,悄悄將被子蓋得嚴實些,只出腦袋。
曹勛:“夫妻便是如此,你要早些習慣。”
云珠無法習慣:“以后你要做這種事了記得提前說一聲,免得我長針眼。”
曹勛不置可否。
了兩遍,他換了一條中,進了拔步床。
云珠警惕了好久,他都沒有靜,再扭頭一看,見曹勛仰面平躺,眼睛閉著,似乎在醞釀睡意。
確定他子穿得好好的,云珠撥開上已經捂得微微出汗的被子,堆在兩人中間。
曹勛突然偏頭,視線落在的肩。
云珠瞪他,剛要躺回枕頭上,曹勛突然翻過那條被子界限,實實地了過來。
云珠推他:“大白天的,你做什麼?”
很用力了,曹勛卻紋不,笑著道:“誰說夫妻只能晚上做?”
云珠:“……”
國舅爺不說話的時候熾熱如火,等他吃夠了的,云珠才著氣道:“你這樣,一點都不像能忍到三十才近的。”
曹勛:“做將軍就該一心練兵打仗,現在我只是一個剛親的新郎。”
新郎該是什麼樣,昨晚云珠已經領教過了。
冰鑒里的冰塊似乎用完了,再無一涼氣,云珠臉上燙燙的,驚慌地提醒他:“你還沒抹油。”
那張又認真的語氣,勾得曹勛捧起的臉,親得險些昏過去。
小夫人眼眸漉漉的,還在犯傻。
曹勛看著那雙眼睛解釋道:“你已經是個新婦了,以后都不必再用。”
云珠:“……”
第22章 “國舅爺的槍桿被世子爺打斷了!”
矜持這回事,有時候本不控制。
力的懸殊更是讓云珠輸了一截,曹勛都用巾子將自己拭一遍重新進了帳,云珠還渾發地躺在床上。因為熱,只拽了一截被子胡蓋住要的部位,纖白的手臂松松在錦被上,兩條同樣白的從被子底下出大半,貪婪地著曹勛走過來時帶起的一點微風。
曹勛只穿一條長側坐在旁邊,手里端著茶碗,笑著問:“怎麼喝?”
云珠連瞪他都沒有力氣:“你喂我。”
曹勛移過來,一手托起的腦袋,一手將茶碗送到邊。
云珠連續喝了小半碗,清清涼涼的白水滋潤了發干的嚨,等曹勛去放茶碗時,云珠抱著被子移到了拔步床的外側。
剛剛那半個多時辰,兩人都在側廝混,這一邊還很清爽。
曹勛端著小夫人自帶的彩面盆出去了,很快換了一盆干凈的水過來,直接放在拔步床的地平上,挑開紗帳。
云珠樂得這人伺候自己,見曹勛居然先撈起的胳膊,嫌棄道:“先臉。”
曹勛瞥眼堆疊在枕頭上的凌長發,提議道:“坐起來?方便點。”
云珠想了想,先用多余的被子從腰后繞了一圈,再捂著口的被子坐了起來。
曹勛笑:“又不是沒見過。”
白天的線比夜晚的紅燭明亮多了,新房仍是紅紗紅褥,就像一團溫雪。
云珠不想說話。
曹勛幫了臉,再撥開的長發,仔細拭后頸與肩背。
云珠瞧著他雖然不如哥哥那般壯卻也充滿力量的手臂,突然抱上去,逮著一塊兒地方狠狠咬下。
曹勛一僵,垂眸看,不懂這姑娘發的哪門子火。
云珠咬得牙都酸了才松開口。
曹勛的右臂上方多了一圈痕。
他確實在戰場上經歷過多次生死之險,大傷小傷也過無數,可那不代表他就不會疼了,就可以對這種見的傷一笑置之。
男人的臉剛沉,咬人的那姑娘竟整個撲到他懷里,一手捶著他,一邊還想再找個地方下。
曹勛捧起的臉,撞見氣呼呼的模樣,剛干凈的臉頰還一片酡紅。
這樣的人,曹勛眼底的不快悄然散去,無奈問道:“為何咬我?”
云珠:“誰讓你害我丟了面?”
曹勛正要追問,見臉更紅了,頓時想起那一連串破碎不堪的聲音,外面的丫鬟多半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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