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

蘇煙的笑容明明很溫和很麗，比慕容皓的冷酷郁從表面上看不知道好了多倍，可是王艷卻忍不住下意識地打了個寒，只覺得這時自己就像是被野盯上了的獵一樣，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但是現在騎虎難下。

王艷不能退，于是拿出了百分之兩百的神，越發裝的小心翼翼道：“難道蘇煙小姐又是想幫我兒子來欺負我？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這里這麼多正義人士，我勸蘇煙小姐還是別再繼續針對我這個無依無靠的可憐人了。”

“誒呦，你這說的是哪里的話？”

蘇煙驚訝地捂著的瓣，也拿出一副演技派的本事，迷茫懵懂道：“我今年才十八歲，大嬸你都快五十了，我怎麼能欺負你呢？”

言下之意是，我一個小姑娘可從不會欺負人的，相比較起來，你年齡都快比我大三倍了，是十足的老狐貍，我怎麼能欺負到你。

而恰如其分地，蘇煙此時點明了兩人的年齡差距，也是給周圍那些保護的人提了個醒。

是啊……

蘇煙今年才十八歲，說什麼欺凌弱小……

蘇煙才應該是那個弱小才對吧？

誒，剛剛他們被王艷一哭一鬧地，也是被整糊涂了。

一些人清醒過來地站直了子，還有些人已經察覺出了一些不對勁，稍稍離王艷遠了一些，覺得這個老人這麼會裝可憐，還真的有些不一般。

而本沒想到蘇煙這麼輕輕巧巧地說了一句話，已經瓦解掉了一些剛剛拼死拼活建筑出來的攻防。

王艷驀地一噎，本來還裝可憐的面容也忍不住扭曲了起來，咬牙切齒道：“你別用年齡當擋箭牌！你到底想要干什麼？”

“我只是單純希你確定好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免得一會兒被打臉了你又不承認。”蘇煙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隨后已經緩緩站直了子。

王艷有了一種不祥的預。

“你，你想要干什麼！”

蘇煙沒有回答。

輕輕笑了笑，但下一刻，已經輕輕抬起了一只手，在空中清脆地打了一聲響指——

這個作，昨天在宴會上，蘇煙也做過。

當時留下的影，便是現在，王艷也依舊不能忘卻。

于是大驚失地，心中警鈴大作，可是張已經來不及了，下一刻，蘇煙最得力的助手明月，已經捧著一疊的資料小跑了過來，像是發傳單那樣，將這些資料一張張的發給護在王艷邊的人。

隨后看著上面的容，這些人的神一個個都從開始的不以為然變了不可置信。

簡直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王艷看不見上面的容，于是終于忍不住了，連忙從地上站起來，對蘇煙厲聲質問道：“你給這些人都看了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蘇煙緩緩道：“我只是覺得，大嬸你剛剛邊哭邊追述往事實在是太辛苦了，所以呢，我就將過去你做過的那些事，全部讓人調查了出來，寫在了紙上，直接發給了大家看。”

“2001年，你在夜總會以舞廳小姐的份認識了慕容家的家主，和他春風一度，為了被他包養的眾多婦之一。”

“2002年，你珠胎暗結，有了孩子，于是你瞞著自己的金主將孩子生下，準備為自己住慕容家增添一份籌碼，可沒想到的是，生了孩子，抱著慕容皓進慕容家的你，剛進去就被現任的慕容夫人威脅嚇破了膽，給了你兩個選擇，一是拿錢走人，二是弄死了以后直接扔到河里喂魚，你選擇了第一個，將當時還是嬰兒的慕容皓留在慕容家，你拿了五百萬，匆匆離開了慕容家。”

“之后的2003年至2007年，四年的時間，你染上了賭癮，開始周旋各種地下賭場，很快就將五百萬全部輸完。”

“2008年，無分文的你又開始重舊業，做舞廳小姐，做皮生意，但是因為年齡漸大，比不上年輕小姑娘，你的生意很差，本賺不到什麼錢。”

“2015年，你將主意又打到了慕容皓的上，想要通過綁架他，來向慕容家再要點錢，但失敗后，你被慕容家驅逐出國，隨后在國外……你的賭癮依舊未改，五年的時間，你欠下了三千萬的賭債。”

“嘖嘖嘖，真是一筆龐大的數目啊。”蘇煙意味深長地搖頭說道：“王艷大嬸，你說你可憐悲慘，原來就是這麼個可憐法啊？”

用孩子不止一次地去換錢，欠了巨額債務悄悄跑回國，這麼看，還真是夠可憐的。

而剛剛，大家也是因為看見了資料上的這些信息，所以才扭曲了面容，不敢相信，原來他們方才同的，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于是不約而同地，大多數都開始離王艷遠了一些，心里現在真的是要多后悔就有多后悔。

而重新回憶起往事，慕容皓也黑沉了臉，抿了角，攥了拳頭。

可是王艷還不想就這麼放棄，垂死掙扎道：“你，你找出的這些資料是我以前做過的事沒有錯，但是難道這樣就能給我定罪了嗎？”

“是，是，慕容夫人對慕容皓確實不好，但他現在還好好地活著不是嗎？這就證明了慕容夫人還是有在好好地養他，而且，要不是當年我將慕容皓送到慕容家，他哪里有現在這麼好的前程，能借著慕容家輝為現在這麼強的人？”

所以做錯了嗎？

縱觀全局，王艷覺得，慕容皓還因此謝才對呢！

而這也是王艷一直以來最可笑的想法——

蘇煙冷了臉，隨后也已經冷笑出聲：“王艷啊王艷，看來你昨天在宴會上還真是一點都沒反省過自己呢。”

“你是不是覺得，慕容皓現在看著人模人樣的，應該小時候哪怕被待，也沒吃太大的苦，呵呵，那在送你出國前，我就好好給你看看你當年自認為正確的決定，其實真正犯下了多大的錯誤。”

有時候，不是只要活著就是好的，因為最糟糕的事，往往并不是死亡。

蘇煙淡淡地看向了慕容皓，眼中沉沉地對他輕輕嘆了口氣。

而看明白了蘇煙眼中的意思，深深閉了閉眼睛，慕容皓也解開了自己襯衫上的扣子，當著眾人下了服——